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原本半跪在床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趴下。
她双手抓着被子,只觉得整个脊背有如被谁在拉扯一样,每一截骨头之间好像正在被某种大力拉扯出空隙,酸痛感遍布了整条脊椎。
这样的酸痛让她不得不用力去压迫自己的脊椎,好让那酸痛消除一些。可她的关节韧性好的过分,她把自己前半身压在床上,努力地抬高屁股,也还是没办法达到脊椎的极限。
她努力的想要抬高屁股,那酸痛逼迫着她不得不用力,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可能不太雅观,她却没有办法。
那酸痛越来越强烈,淑月的抚摸能让她短暂的好受一些,但只要淑月的手一离开她的背,酸痛便会立马袭来。
刚才说的吃,可没说会这么疼啊?
她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渗出了无数汗珠,即便当初陷入魔兽峡谷受了许多伤,也从来没有像这时候一样,疼的这么均匀,没有一处是安好的,也就是说,完全没有能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被淑月这么抚摸,符不离忽得察觉到了一丝不可思议。
她能感知到淑月的手在自己的脊椎上抚摸,但是,好像抚摸的位置有些太靠下了,而且,每一次抚摸,都在进一步靠下,好像自己的脊椎没有那么长?
意识到这一点,她忽得发觉到,自己整个脊背最痒的地方集中在了脊椎的尾部。刚才自己死命地往前压脊椎,好像把脊椎压得有些变了形,本来应该连接着臀部的脊椎,好像从臀部前面一些的位置刺穿了肌肤,突出到了身体的外面。
“果然长出来了。”淑月在一边发出了笑声。
听到她的笑声,符不离慢慢睁开了眼睛。
被她这么抚摸,刚才剧烈的疼痛好像已经过去了一些,只有那个脊椎刺穿肌肤的位置,有些痒的厉害。
她扭过身体看去,只见自己的脊椎后面,居然探出来了一个小尖尖。
那个小尖尖在努力摇摆,尖端被白色的毛发覆盖,而后端则是被黑色的毛发覆盖,这么一扭一扭地,在从自己身体里慢悠悠地扭出来。
“啊?!”符不离发出了一声可爱的惊呼。
那是什么不言而喻,自己正在淑月的操纵之下,长出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器官。
尾巴……
她趴在床上依旧有些使不上力,只能这么撅着屁股,看着自己的尾巴一点一点长出来。一双耳朵也跟着竖得老高,仿佛耳朵也想亲眼目睹这怪异的一幕。
疼痛过去了许多,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汇聚在尾部,正是魔力的滋润才让尾巴能这么快速的生长。
她分明能感觉到尾巴在扭动,倒不如说,尾巴其实是在她的控制之下扭动的。因为又痒又痛,她下意识地想要摆脱这种痒的感觉,尾巴便就这样摆动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忽然察觉到,不只是尾巴,似乎自己身上还有其他许多地方不一样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可以调整瞳孔,就像人可以眯起眼睛一样,她可以让瞳孔也眯起来,因为刚才疼的厉害,她下意识这么做了。
嘴巴里有着不太自然的尖锐感,她的舌头分明舔到了两根明显要长一些的牙齿。
自己刚才到底是吃了个什么东西?
她闭上了眼睛,惊讶地发觉到意识里的那个自己的积木小人,也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尾巴。
她反弓着身形,忍不住用手去抓自己的尾巴根,却发觉自己尾巴连接着身体的部位也长了一大团绒毛。似乎正是那团绒毛在痒。
可恶,自己变成了什么东西?
如此的痒感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终于停了,她的身体也因为一直抵御着那酸痛而暂时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了床上。
淑月在一边慢悠悠地煮着什么,无力的瘫软在床上的符不离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尾巴,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了看。
黑色的绒毛,只有尖端是白色的,长度大约能到自己的头顶。用手顺着自己尾巴上的毛抚摸,会有种自己的脊椎在被抚摸的感觉,其实还挺舒服。但如果逆着毛摸,就莫名地让自己有些暴躁,甚至即便这是自己在摸,尾巴也情不自禁地想要逃离自己的手。
明明是人类不该有的器官,现在在她的身上,她竟感觉自己好像能轻易控制。
看着淑月慢悠悠的动作,无语道:“这下袅满意了?”
话一出口,符不离便连忙咳嗽了两下。
刚才自己是不是差点喵了一声?
只是多了两颗尖牙,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淑月捂住一笑:“你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符不离一时无语。
是啊,她倒是一开始就说过要把自己变成什么猫娘,一直没有动手,是在等着今天么?
体力恢复了一些,她坐起了身子,却依旧觉得整个脊椎怪怪的,好像自己现在的坐姿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因为多了尾巴的存在,想要坐着其实也要略微把屁股抬高一些,不然会压到尾巴根,但这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感觉自己脊椎好像反弓的比之前厉害了一些,有些不习惯,仅此而已。
感知了一下体内的魔力,她惊讶的发觉,好像正如淑月所说,自己体内的魔力真的变多了,而且变多了许多,几乎翻了一倍。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尾巴已经在擅自扭动起来了,S形的尾巴如同小蛇爬行一般,快速扭了几下。
“能自己下床吗?”淑月问。
符不离试着抬起了自己的脚,想要踩在地上,然而落地之前,她却忽然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自己该怎么站在地上?
她踮着脚,只用脚尖落在了地上,然而这么踩在地上,却又觉得身形有些不稳,一个不小心,脚跟便踩在了地上。
她连忙又踮起了脚,可随后便意识到,似乎普通人站着脚跟就是着地的。
她试着将脚完全放在地上,莫名地有种紧张感,好像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一样。
该死,自己连怎么站着都忘了吗?
“刚才辣个到底是什么?”符不离问。
“猫猫的精血,是从不弃身上取下来的哦。”淑月道。
符不离沉默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根部的绒毛。
那个位置的脊椎弯折的厉害,总让她有一种自己是不是折成了两半的感觉。虽然她分明知道尾巴这么翘着是自己能轻易做到的,但还是不太适应。
“不弃之前就是这样?”符不离问。
淑月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想让她变成人,可你是变成猫娘呀。我一直在想猫娘该是什么样子,果然现在才更像一些。”
……这个家伙……
“来,吃药。”淑月将刚煮好的药端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