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了都没人动过吗?”秦三珍盯着黑石问。
“当然动过,不动怎么解。”易天扬回道。
“那怎么几十年了……”
“别动!”
秦三珍想说“那怎么几十年了还是原题”,言外之意就是,这石头怎么一成不变?
在御药园那,第一关的扫雷要是错了,会重新换一局扫雷,不会再是原题。
她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手还没碰到,话也没说完,就被身边的苏司马突然拉住了。
或许是他力气过大,也可能是故意的,秦三珍只觉自己顿时犹如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狠狠撞在了苏司马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膛上。
两人来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
秦三珍愣了一下。
苏司马也傻了,忘了将她放开。
还是秦三珍自己反应过来,努力甩开,飞速退到一侧,大喊道:“你干嘛,神经病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苏司马又急又慌,怕她误会,凌乱地指着大黑石,“不能碰,否则会被困在里面。”
“睁眼说瞎话呢,他不碰了吗!!”
苏司马跟着秦三珍的目光侧头看去,就在他刚刚慌乱解释的时候,易天扬竟然趁他不备,按进了最左下角方格里的一块圆点。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疯了,你不知道解不出来我们要被困在这一整个月吗?!!”
易天扬毫不在乎的摊摊手:“这是宗主的意思,大不了在这陪你们一个月就是。”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在你邀我带她来这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想到,除非宗主授意,任何人不能擅自进入这里。”
“你……那你这不连我也坑了吗?!”苏司马意识到这话有问题,忙又说,“我的意思是你至少跟我商量一下啊?不是,要我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了。不带她来了。”
“好了,你们俩别演了,”秦三珍冷声道,“不就想把我困在这吗,一个要天灵鼠,一个要报仇是吧,来啊,你们大可试试。”
她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枚土灵符和一个天星阵盘,若只对付他们两人,她自信有这两样东西就足够了。
“不是, 你听我解释,我事先真不知道他是这个打算,我以为……”
“别以为了,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痛快点。”
“我……我……被你害死了!”苏司马竟然原地女儿家似的跺了一脚,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信。
这是他这个人设能做得出来的吗?
易天扬的注意力不在苏司马身上,他牢牢盯着秦三珍,眼里充满疑惑:“你说天灵鼠是什么意思?什么要天灵鼠?”
“别装了,那天我在你们那留宿,大半夜的出事了你不知道?!!”秦三珍边说,边有意识的往石拱门那边移。
易天扬根本不管她:“你是说当晚是因为天灵鼠?你把天灵鼠怎么了?”
“你才把天灵鼠怎么了呢,自己看不住跑了,怨我头上,这就是所谓的五大派,一个比一个虚伪。”
说到这,秦三珍离石拱门已经不远,她先发制人,双手同时出击,将左手的土灵符抛向了易天扬,右手的天星阵盘抛向了苏司马,然后拔腿就跑。
眼看就要冲出石拱门,可她却砰的一声,像是一脑袋撞在了一个透明的水做的弹簧上一般,原地给弹了回来。
她一个不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没用的,解不开这黑石,谁也别想出去。”易天扬闪开她扔过去的土灵符,没有感情的说道。
而另一边的苏司马,因为过于自责,面对秦三珍的袭击,他毫无防备,被天星阵盘困进去才知道抵御。
天星阵非七牛之力不可破,他正好拥有七牛之力,一拳拳的跟阵盘里的星光之力相互抵消,直至星光之力耗尽,他才摆脱出来。
他整个显得有些狼狈,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被易天扬给坑了。
既然解释不清,便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易天扬身上。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从后腰抽出他的两根乾坤棒,二话不说就朝易天扬冲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
易天扬拔剑被迫迎击,他不敢正面对抗,利用自己的灵活不停腾挪躲闪,可偏偏这里的地形空间对他不利。
地方太小了完全施展不开。
一个照面后,他就连说话的空隙都没了,必须注意力高度集中,不然随时可能被苏司马的疯劲给打中。
受他一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秦三珍像个局外人,贴身站在石拱门前,一边关注着他们,一边偷偷伸手去摸,身后挡着她的东西透明软软的,怎么都戳不破。
她又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触脉,范围更小了,只能探测石堡内部空间,神识没法穿透透明的石拱门。
所以一旦开始解题,若解不开就得被困在这吗?
要是这样,那她刚才确实有点冤枉苏司马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装的。
而这事显然又跟他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来这。
活该。
就让这两只恶狗自己狗咬狗去吧。
尤其是易天扬这只平时高高在上的恶狗,还以为他们剑修为人会比较清高磊落呢,看来她还是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美好了。
刚好石拱门那有一块凹面,只要易天扬不将火力刻意往她那引,战火就烧不到她这。
叮叮哐哐,苏司马的乾坤棒砸得石墙火花四起,两人的速度太快,普通人难以用肉眼捕捉。
整个石堡里,除了乾坤棒砸到墙的哐哐声和偶尔的棒剑击打声,就只有两道模糊的身影一红一白的在那飞快来回闪动,不停地转圈圈。
看了一会,确定自己没危险后,秦三珍没心没肺的那一面又出来了。
她饿了,午饭都没吃呢。
趁他们不注意,偷偷从脖子上的小吊坠里拿了两个灵果出来吃。
这些本是地宝跟它的新欢“小白”,也就是御剑宗那只自己跑进来的天灵鼠的伙食,两个没良心的,她平时给它们送去那么多好吃的,就拿了它们两个,就在那叽叽歪歪的表示抗议。
一对白眼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