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粮草被李复的轰炸机袭击的消息传来,河间郡王和山西府的大将们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河间郡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愤怒与焦虑交织在他的脸上。“此事绝不能让士兵们知晓,否则军心大乱,我们将不战而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山西府的大将紧皱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可这么大的事,如何能瞒得住?”
河间郡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管不了那么多,先把知晓此事的士兵控制起来,谁敢泄露半个字,军法处置!”
于是,他们迅速下令封锁消息,将参与粮草运输和守卫的相关人员全部关押。
然而,军中已经有了些许风声,士兵们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为了稳定军心,河间郡王和大将们亲自到各个营帐巡查,强装镇定,声称粮草安然无恙,那些传言皆是谣言。
尽管河间郡王和山西府的大将们极力想要掩盖粮草被袭击的消息,但这惊人的消息还是如野火般迅速在军中各地传播开来。
最初只是一些士兵私下里的小声议论,很快就变成了众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之前轰炸带来的恐惧还未消散,如今粮草被袭的困境又摆在眼前,士兵们的内心彻底陷入了绝望和恐慌。
有人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没了粮草,我们怎么撑下去?” 有人则愤怒地咒骂:“上头一直在欺骗我们,这仗还怎么打?” 更多的士兵则是满脸的无助和迷茫,他们想起那从天而降的恐怖炸弹,再想到即将面临的饥饿威胁,不禁瑟瑟发抖。
一些士兵开始聚集在一起,情绪激动地讨论着出路。“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必须想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投降吗?”“与其饿死或者被炸死,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恐慌的情绪不断蔓延,整个军营仿佛被一片阴霾所笼罩。曾经还算整齐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军纪也开始松散,士兵们不再听从将领的指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恐惧和绝望的气氛弥漫在军中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军中的炊烟却比往日稀薄了许多。士兵们在饥饿中醒来,满心期待着能有一顿能填饱肚子的早餐,然而现实却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各部分的粮食供应都在缩减,原本就不多的粥变得更加稀薄,几乎能数清碗里寥寥无几的米粒。士兵们排着长队,领到那可怜的一点食物,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无奈。
“这怎么吃得饱?”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着手中的半碗稀粥,忍不住抱怨道。
“有就不错了,听说粮草被烧得差不多了,以后可能连这点都没有。” 旁边的老兵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营帐里,将领们也是面色阴沉。他们看着手中那少得可怜的粮食分配清单,眉头紧锁。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士兵们会哗变的。” 一位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
“能撑一天是一天,先稳住局势再说。” 另一位将领说道,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士兵们坐在地上,艰难地吞咽着那点稀粥,肚子里依然空荡荡的。饥饿感让他们浑身无力,手中的武器仿佛变得更加沉重。
趁着敌军士气低落、人心惶惶之际,李复果断派出各个机灵的兵士,乔装打扮后混入敌方大营。
这些兵士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的巡逻队伍,巧妙地在营帐之间穿梭。其中一名兵士看准时机,溜进了一位敌军高级士官的营帐。
士官正坐在案前,愁眉不展地看着手中的文书,为军中的困境忧心忡忡。兵士迅速表明来意,压低声音说道:“将军,如今局势已然明朗,您的大军粮草被烧,败局已定。我家主公李复心怀仁慈,只要您肯归降,必保您和手下将士们的周全,还会论功行赏。”
士官闻言,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此事非同小可,我若降了,如何对得起主公的信任?”
兵士进一步劝道:“将军,您要为手下兄弟们的性命着想啊。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归降尚有一线生机。”
另一边,又有一名李复的兵士找到了另一位高级士官。这位士官正在营帐外踱步,神色焦虑。兵士凑上前去,悄声说道:“将军,您的军队已陷入绝境,李复大人雄才大略,胜利在望。此时归降,不失为明智之举。”
士官停下脚步,沉思片刻,长叹一口气道:“容我再想想。”
李复派出的兵士们在敌军大营中四处活动,寻找着那些动摇的高级士官,不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他们归降。
就在李复派出的士兵在敌方大营中暗中活动之时,河间郡王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在营帐间巡查时,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身影。
这两人神色慌张,眼神躲闪,与周围士气低落的士兵们截然不同。河间郡王顿时心生警觉,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何人?”
那两名士兵听到喝声,更是惊慌失措,转身欲逃。河间郡王身边的亲卫立刻冲上前去,将他们牢牢抓住。
“说!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混入我军大营!” 河间郡王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两名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但仍咬紧牙关不肯言语。河间郡王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抽出佩剑,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不说是吧!那休怪本王无情!”
说罢,他手起剑落,一道寒光闪过,一名士兵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噤若寒蝉。
另一名士兵见此惨状,吓得瘫倒在地,连忙求饶:“郡王饶命!我们是圣皇派来劝降的。”
河间郡王听闻,更是怒不可遏:“好一个李复,竟敢如此羞辱本王!” 他再次举起佩剑,毫不犹豫地将这名士兵也斩杀在地。
河间郡王站在血泊之中,胸膛剧烈起伏,怒吼道:“再有敢言降者,与此二人同下场!” 他的声音在大营中回荡,然而,这看似坚决的愤怒之举,却无法掩盖住军中愈发弥漫的恐慌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