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前站着已经被陆金弄醒的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满脸的无措和愧疚,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白锦的脸色也挺难看的,倒不是人跑了这事,让他生气。
这栋别墅是陆承泽的地盘,他在别墅里装有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一般人轻易不可能进出。
所以,他们离开前,才会那么放心将二道贩子交给两个保镖看守。
结果,别墅的安保系统没有任何异常警报,人却凭空消失了。
怎么在,都应该是这两个保镖监守自盗的行为。
但,白锦知道,陆承泽的人轻易不可能背叛,背叛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不惊动别墅安保系统的情况下,打晕两个保镖。
要知道,能跟在陆承泽身边的保镖,其身手,可不是普通的杀手能对付的。
更别说,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二道贩子带出别墅了。
白锦刚才就翻看了别墅外围的监控,没有陌生人出入。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带走二道贩子的人,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么快,很可能他还藏在别墅的周围,没有离开。
“五爷,别气了,咱们先找人,找到人再罚他们也行。”眼见陆承泽周身散发越来越多的冷气,白锦赶紧出声解救快被吓死的两个保镖。
陆承泽看向陆金:“你亲自带着他们去找人,找不到,他们也不用回来了。”
陆金:“是。”
然后,带着人走了。
沙发另一端的黎鸣双手抱膝,乖巧得让人心疼。
想杀他的二道贩子跑了,他的处境立刻变得危险起来,很可能会再度成为杀手们暗杀的目标。
所以,白锦严令他不准乱跑,必须乖乖待在他们几个人身边。
黎鸣:“……”
呜呜……(?﹏?)
他真的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好学生,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杀手们争相竞争的活靶子?
黎诚打视频电话过来时,黎鸣眼里要掉不掉的眼泪,再也兜不住了,“呜呜……哥!”
“别哭,哥马上就到了,你乖乖待在陆五爷他们身边。”黎诚一看弟弟哭了,当即心疼得顾不上询问事情始末,柔声安抚黎鸣。
黎鸣倒也不是真的怕,就是后怕。
如果吃完饭后,他没有跟着白锦他们回到别墅,而是选择回家。
那会不会在半路,他就被人绑架,或是一子弹送去见阎王了?
黎鸣越想越害怕,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等着黎诚过来。
没跟陆金哭,是陆金提前就感觉到黎鸣心里害怕,已经安抚过他了。
可,黎诚是自己亲哥,黎鸣是被黎家娇养娇宠着长大的,被黎诚更是惯得没边儿。
打小就是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一见他哥,那眼泪说掉就掉。
这会儿见到黎诚,黎鸣也是,没绷住,哭了。
哭的黎诚那叫一个心疼啊!连连催促司机开快点,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
还是诸葛游在一旁安抚这逐渐兄友弟恭的俩兄弟,司机才能保持正常车速。
半小时后,黎诚带着诸葛游脚步匆匆地走进来。
黎诚满心满眼就只有黎鸣,一进门,他就直奔坐在沙发一角的黎鸣,“鸣鸣,吓坏了吧?哥来了。”
黎鸣摇头,“哥呜呜……还行,有陆五爷小锦和金哥他们在,我就怕那么一丢丢。”
兄弟俩一见面就腻歪画面,诸葛游见多不怪了,他笑着朝着陆承泽伸出手,“陆五爷,白少。感谢你们照顾鸣鸣。”
陆承泽回握,“客气了,坐。”
诸葛游又看了看已经进入没完没了宠弟魔的黎诚,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这是黎家兄弟的正常相处模式,关于二道贩子被人救走一事,两位直接跟我说就成。”
白锦憋笑,“他们这兄弟感情,还真是好得让人羡慕。”
诸葛游认同地点点头,“可不是,我也是适应了好久,才让自己慢慢习惯的。”
三人没再管黎诚和黎鸣兄弟两个,开始说起正事。
“关于有人买杀手杀黎鸣的事情,你们那边知道多少?”陆承泽开门见山,一上来就直逼问题的重点。
诸葛游:“其实,一开始我们只以为是普通的商场上的龌龊手段。但是,就在一个星期前,黎总收到了一个快递,就是这种的……”
说着,诸葛游点开手机相册,将他们收到快递的视频打开,播放给陆承泽和白锦看。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十多秒的时间,很快就看了。
白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淡淡道:“有意思。”
“的确很有趣。”陆承泽也点头,“这个快递盒里,不放炸弹,不装恐吓信,装了两颗子弹。看来,是一种警告。”
“是,我们当时看到这两颗子弹时,也是这么推测的,有人在警告黎总。”
诸葛游叹息,“不过,我们猜测既然快递是寄到公司的,那么针对的也应该是我,或是黎总才是。在商言商,这种手段虽然过激了点,但,也不是没见过。”
“却没想到,他们选择第一个下手的,会是黎鸣。”白锦接了一句。
“是啊,我们在公司做了很多安排,结果,却收到陆金的消息说,鸣鸣被人盯上了。”诸葛游的脸上闪过怒意。
爱屋及乌,诸葛游对黎鸣的疼爱,不输黎诚,听到有人要对黎鸣下手时,他和黎诚一样暴躁。
不过,现在不是他们暴躁的时候,他们得及时找到那些人背后的目的。
如果是生意场上对手搞出来的竞争手段,再用心险恶,他们都可以接受。
但是,他们万万不该,将手伸向黎总的家人。
祸不及家人。
这人,该死了。诸葛游的眼底闪过杀意。
白锦和陆承泽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黎诚的这个贴身秘书,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啊!
再想到诸葛游和黎诚之间的关系……白锦暗戳戳的想,等逮住那个暗地里对他们使手段的人,他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