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紧握着腰刀,警惕的看向旁边,慢慢的向张元梁身边挪动!
“看样子今天我们遇上硬茬子了,要是投降估计死的更快,只能放手一搏才能有一线生机!
“大人,一会儿我们会全力保护您冲出去!”另一个人说道。
张元梁明白这些人的好意,但他清楚地看到前方已经被敌人堵住,强行冲出去只会让大家白白送死。
“绝对不行!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尽量骑着马朝不同方向冲出去,这样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无论谁能成功突围,如果我没能活着回去,你们一定要把消息带给杜江,让他替我报仇!”张元梁坚定地说道。
对面领头的柴曌看着这边的几人没有丢下刀,反而在商量什么,不过他并不担心唯一的大路已经被自己守住,他们也被自己包围根本逃不出,自己没有冲过去的原因,是看着这几个亲兵看样子都是把好手,可以等他们束手就擒,自己也就没必要白白浪费手下性命!
毕竟这些有身份的富家子弟以为交了银子就可以回去,所以一般都会反抗,自己靠着这个套路屡试不爽,好多次自己根本没有胜算把他们全部吃下,反倒是他们怂了强行让手下扔武器束束就擒,让自己捡了个便宜,他们都成了自己刀下亡魂!
看着张元梁几个人皱着眉头,估计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扔刀求饶只是早晚得事,看着这小子身后的小妾不错,等杀了这些人自己要把这女人抓回去好好玩几天,等自己玩够了在把她让给自己的傻弟弟,至少还能给自己柴家传宗接代!
杏蕙兰默默站在张元梁的身后听着他们全部谈话,她很庆幸自己再一次危难时候被心爱的男人保护,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不过她知道自己一会决不能拖后腿,不然落得这些土匪手里,那真是比死还难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元梁心里默默查数,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匪徒,与他们对峙着。他看到对方领头的突然发出一阵笑声,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他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动手,冲出去!”随着一声怒吼,张元梁带领着其他六个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快步奔向各自的马匹。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把马拴得太远,这让他们能够迅速上马。否则,如果马被拴在了远处,那情况可就棘手了!
张元梁一把拉起杏蕙兰,让她坐在同一匹马背上。毕竟,一会儿逃命的时候,自己可以更好地保护她。
周围的匪徒们看到被包围的几个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纷纷大惊失色。毕竟,他们原本以为这些人会乖乖投降,因为他们之前遇到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了。然而,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胆识,竟然要拼死一搏。好在他们人数众多,大路都被自己的人堵住了,这些人根本无法逃脱。因此,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人的反抗放在心上。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冲了过来,张元梁看了一眼自己亲卫,选了个人手薄弱的地方冲了过去,他很信心这几个人挡不住自己,正当自己冲过去的时候,回头望一眼身后!
五名亲卫周旋于自己的身后,让那些冲过来的土匪没办法迅速接近张元梁,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张元梁看着到一幕眼眶湿润了,他们几个明白自己的举动代表什么,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逃出去!
张元梁眼泪喷出眼眶,看着面前阻拦的土匪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几个人看着冲来的马匹他们怂了没有挡在前面,纷纷躲闪在旁边,让张元梁冲了出去!
几个名亲卫看到大人冲了出去,心里都怂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自己的逃命,可这时候再想冲出去已经晚,毕竟周围土匪已经围了过来,几个人再马上仗这高度优势和一众土匪打的有来有回,但是就是不好冲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名亲兵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他们知道自己再不冲不出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冲出去了,纷纷发了狠,对着土匪的缺口插了过去!
匪众们自然也不能放任他们离开,他们就没有留活口的惯例,两方人马厮杀一团,终于几个人撕开了一个缺口,冲了出去,但是也只有一个人,拿刀的胳膊还被砍断了小臂,亲卫忍着剧痛驾马朝着山里深处奔去!
“怎么办”
众土匪看着逃出的三人,都愣住原地开始询问自己的老大!
柴曌看着自己的手下有些无奈:“还能怎么办,快去追呀!”
“不能放跑一个,不然咱们全都完了!”
匪众听了自己老大的话语才开始追击,毕竟他们生活在山里多年,行走之时如履平地!
没过多久,土匪们便分成了两队,沿着马跑过的痕迹追了上去。张元梁则带着杏蕙兰一路狂奔,完全不顾及马力的消耗。尽管如此,他们仍觉得山路崎岖难行,杂草和灌木丛生,马匹根本无法快速奔跑。张元梁的衣服被划破了多处,脸上也被枯枝划伤了。但此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能拼命地策马向山林深处逃去。
杏蕙兰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逃命,所以显得格外乖巧。她静静地待在张元梁身后,尽可能地保持安静,以免干扰到他。这次逃亡相比上次,至少还有心爱的男人陪伴着自己,这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
突然,马匹踩空了,导致两人瞬间飞了出去,并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等了好一阵儿,杏蕙兰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喘着粗气,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呼唤着前方的张元梁。然而,张元梁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身体颤抖着,嘴唇也微微发白。
杏蕙兰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地向张元梁爬去。每一步都让她感到无比痛苦,但她不敢停下来。当她终于爬到张元梁身边时,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摸着张元梁的脸颊,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鼻子。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她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但她仍然担心不已,生怕他会有什么不测。
在杏蕙兰的不断摇晃中,张元梁渐渐苏醒过来。他眨了眨眼,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他咬牙坚持着,费了好大的劲才在杏蕙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们一起看向旁边摔倒的马匹,它正大口喘息着,嘴角吐出鲜红的泡沫,显然已经无法继续骑行。面对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回身看到刚才马匹趟过的地方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强迫将受伤的马匹驱赶起来,尽管它看起来非常虚弱,但还是能够勉强行走。张元梁毫不犹豫地端起腰刀,对着马屁股狠狠砍去,皮开肉绽鲜血立刻喷涌而出。马儿痛苦地嘶叫着,感受到屁股上的剧痛,它发疯似的狂奔而去。
张元梁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杏蕙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然而,他们刚刚走了不到五步,突然听到了“咯吱”一声!原来是他一脚踩空,整个人失去平衡坠落下去。
幸运的是,铺设在大洞上方的树枝并没有完全断裂,再加上张元梁体重较轻,这才没有让他整个掉进洞里。如果换成一个成年男子,可能就会直接掉入洞中,被洞内的尖锐竹片刺穿身体,变成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