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要塞?听着好耳熟啊。”
“就只是觉得耳熟?……你这玩意儿还吃不吃啦?不吃给我!”
菲尼克斯犹在回忆“海德要塞”是打哪儿听来的呢,肯尼斯就已经把那条烤鱼吃得干干净净,顺道还抢走了菲尼克斯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烤鱼。
“啊呜~啊呜~”
狼吞虎咽的肯尼斯,压根不顾及形象,他是真的饿了!
“你还骂我是狗,你这会儿才是狗呢!”
“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这烤鱼可真好吃。你再去搞两条来,趁着炭火还旺着呢。”
肯尼斯·海德,摆出一副大地主的模样,吃饱喝足了就开始使唤起别人来。
“肯尼斯·海德?海德要塞?海德!要塞!你是塞主?”
“呸!啥塞主啊,我可是宁姆格福领主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你得称呼我为领主大人。”
肯尼斯扬起那高傲的头颅,一脸欠揍的表情,着实让人不爽得很。
“哪有领主这么寒酸的,一个人在野外饿了好几天,也没个人管!”
肯尼斯还从未被人这般怼过,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反驳了,憋得脸通红。
“都怪史东薇尔派来的骑士长,实在太驽钝了,也不知道受了啥刺激或者被啥蛊惑了,竟然开始发疯。”
“你真的是领主?”
菲尼克斯很是怀疑地看着肯尼斯。
肯尼斯刚开始除了看着有些憔悴外,的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贵族的气质。
他的服饰虽然有点脏,但衣服的布料都是上等的好货,他手上那枚祖母绿戒指,硕大圆润,估摸价值不菲。
“我以祖先的名誉发誓,我可没撒谎。”
“你怎么不对着玛莉卡的雕像发誓?”
菲尼克斯好奇地问道。
“你……我……祂……”
肯尼斯·海德貌似有啥难言之隐,又或者他压根就不信奉女神玛莉卡。
“行吧,我信你,那你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你那要塞又是咋回事儿?”
“讲来讲去,不就是因为那个葛瑞克嘛,自从他跑来宁姆格福,占了风暴城,哦,也就是史东薇尔城。”
肯尼斯·海德一边四仰八叉地躺在菲尼克斯原本铺好的干草上,一边剔着牙,开启了他对葛瑞克那些黑料的八卦模式。
“葛瑞克体内淌着皇室血脉,就自诩为交界地最正统的继承人,接着就对宁姆格福地区搞起了祸害式治理。”
“呸!”
肯尼斯将一块塞牙的鱼肉狠狠地吐了出去,那满脸的嫌弃之色,跟他刚刚狼吞虎咽的神情简直天差地别。
“葛瑞克派了大量骑士,驻守在宁姆格福的各个重要地点,还有本地的各大领主和贵族家。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领主和贵族们的利益,实际上就是为了监控咱们。”
“你们这么多人,咋还打不过区区几个骑士呢?”
菲尼克斯那是相当好奇,葛瑞克的骑士实力也没强到不可战胜的地步呀。
“褪色者,你不懂啊,这些骑士本来效忠的是不同势力,以前那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些甚至实力都快接近王的水平了。
当然啦,也有一些骑士实力就比较弱,基本上都是靠着家族或者钱财,去贿赂葛瑞克,这才受封成了骑士。”
说到这儿,尤其是那些花钱买来爵位的新贵族,肯尼斯脸上的表情那是丝毫不掩饰对他们的厌恶。
“褪色者,你要是能帮我夺回要塞,我就封你做骑士。”
肯尼斯看着菲尼克斯,眼神之中带着满满的期许。
“我可不行,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打一个要塞,没那个能耐。”
“小伙子,年轻就得冲锋陷阵,可别被这点困难给吓倒了!”
“你咋不找别人呢?”
“我这几天,已经陆续派人去了,只不过还在等着好消息呢,如果你这时候也加入,运气好的话,甚至都不用打仗,只需要做一些收尾工作,就能顺利完成我的委托。”
菲尼克斯觉得对方说得挺有道理的,不过好像又少了点儿啥?
“兄弟,你有钱不?那个更实在!”
“钱?什么……钱,庸俗……低俗!”
肯尼斯·海德一边赶紧遮住自己身上的贵重首饰,一边支支吾吾地否认着。
“你要是能搞定这个委托,我肯定会有更贵重的赏赐给你,你是褪色者,我晓得你们最想要什么!”
“啥?我咋不晓得呢?”
“你别跟我这儿装傻充愣,你们褪色者想要进王城,就必须得收集两枚重要的符节,要不然你们根本没办法通过迪可达斯大升降机,进到亚坛高原!”
“嗯?啥符节?迪可达斯大升降机?亚坛高原又是啥地方?”
摆烂到极致的表情,直接就写在了脸上!
菲尼克斯确实不了解这些东西,他可不是那种会掩饰自己表情的人,这一下子就让肯尼斯刚才抛出的诱惑全部失效了。
“哎,你身为褪色者,就没点儿理想啥的吗?”
“我连史东薇尔城的关卡都进不去,更别提去王城了,还是等我变强了再说吧。”
肯尼斯一听,脑子飞速一转,忽然说道: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我有个心腹安插在史东薇尔城里,他可以当卧底,在你潜入城内时,给你提供帮助。”
“算了算了,我可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眼看着菲尼克斯油盐不进,肯尼斯也开始着急起来。
然而头脑聪明的人,转一转眼珠,就能想到另一个办法。
“这样吧,你替我办另一件事,事情很简单,完成后,我就把另一个符节的消息告诉你。这可是好多被挡在大升降机外的褪色者梦寐以求的情报啊!有兴趣吗?”
“说来听听!”
菲尼克斯这次没有再拒绝。
“你要是能混入宁姆格福最南边的啜泣半岛的摩恩城,给他们的城主艾德格传个消息,就算完成我的委托,到时候,我自然就会把另一枚符节的信息还有这把黄铜短刀送给你。”
其实昨晚,菲尼克斯看到这把黄铜短刀时,就发现,这把短刀锻造得十分锋利,看来是铁匠精心打磨出来的。
“可以,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