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说他是谁?”林溪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印象中的渣爹,总是风流倜傥的英俊小生模样,平日里总将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和街边这个流浪汉压根不搭边啊……
“林欣媛去世后,前些天林欣茹也随着去了,他官职也丢了,无事可做,便整日的在府里借酒消愁。”
“如今,林府上下是林泽藩和林丝雨掌握着,岂能给他好日子过。”
“他无儿无女,又丢了官职,穷困潦倒,诺大的林府,也被他败了个干干净净。”
辛氏眼底满是不屑与嘲讽,如今就连林府的小厮丫鬟对他都不上心。
如今的林府没有了辛氏的奉献,迅速走向落魄。
马车拉着一家人回到了辛府,林溪桐躺在自己软软的小床上,惬意又舒服。
“哎呀!还是家里舒服呀!真好呀!”小家伙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惹得众人失笑。
绿衣许久没见到小溪桐,想念的很,眼睛一刻也不离小家伙:“小小姐,下个月夫人和云大将军就要办喜事了,奴婢给您拿个喜饼来吃呀?”
小溪桐快快乐乐的拿着喜饼在舒服的小床的吃了起来。
第二日是宫宴,辛氏领着小溪桐早早的进宫去赴宴。
远远的,有人看见小溪桐,便给她道喜。
“恭喜溪阳公主了!您大哥如今立了大功,封了小将军,和林书弦少师正好一文一武,将来林书意小将军再继承了云将军的衣钵,有两位小林大人在,圣上日后便高枕无忧了!”
“恭喜溪阳公主!”
“恭喜辛夫人!”
辛氏被许多命妇围在中间恭维着,两年前她与林清轩和离,带着儿女出了林府,哪里想过会有今日的风光。
这些恭维辛氏的命妇们,哪个不感叹辛氏的命好。
前半辈子,辛氏遇人不淑,和离后带着儿女离了家。
后半辈子竟然靠着儿女们翻了身,还嫁给了威风凛凛的云大将军。
“原以为辛氏嫁给云大将军是高攀了,如今想想,倒是云大将军高攀了!”
“云将军可真是好命,真会入赘!”
云止脸上满是骄傲,就连云家二老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一场充满了宫闱声的宫宴结束后,辛氏带着小溪桐离了宫。
林书弦自从高中状元后,极速的成长,此刻已经是朝中不可缺少的一员重臣。
短短一年的时间,从太子少师,到入主翰林院,他才貌出众,文采出众,品格过人,是最年轻的少师,天子的近臣。
在金陵城中,只要提到林书弦,哪个少女不为之倾倒。
林书弦刚出了宫门,便被戴着面纱的女子一路跟着。
林书弦一身红色官服,颇具官威,在人群中更是耀眼瞩目。
擦肩而过的人,没有不多看这俊朗少年几眼的。
林书弦感觉到了身后的女子一路尾随,便出言制止:“这位姑娘请自爱,好自为之,不要再跟着林某了。”
“书弦哥哥!你救救我!书弦哥哥……”苏馨儿摘下面纱,露出满是泪痕的面容。
苏馨儿是偷偷溜出来的,她如今被林泽藩控制住,为了逃出来,甚至让贴身丫鬟假扮成自己的模样,躺在自己的床上。
林书弦一见是她,也是一惊。
林书弦立马退后,距离苏馨儿几丈远,脸上也满是嫌恶的神色。
“林夫人,请你自爱,好自为之!这姻缘是你自己费尽心机求来的,必然要好好珍惜才是!”林书弦如今可不想与这女人扯上一点点关系。
苏馨儿掀开衣袖,林书弦猛的背过身去。
他严厉多喝道:“林夫人!请你自重!”
苏馨儿眼泪瞬间滴落,看着林书弦的背影,内心悔恨不已:“书弦哥哥!求你救救我吧!”
苏馨儿露出的胳膊上满是带着血痕的牙印:“林泽藩他疯了!不!他一直以来就是个疯子!”
林泽藩对苏馨儿心怀怨恨,他怨恨苏馨儿心里惦记着林书弦。
林书弦是他从小到大都高不可攀的人,如今更是他碰都不能碰的逆鳞。
如今林府家徒四壁,只剩下一个偌大的空壳子,苏馨儿心中想要和离,可林泽藩就是个疯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苏府已经软硬兼施,可林泽藩就是不和离。
林泽藩不但不和离,反而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苏馨儿,日日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书弦哥哥!这些年你一向护着我,你心中是有我的对吗?馨儿求求你,再护着我一次好吗?”
“馨儿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馨儿与你多年的情分,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救救馨儿吧,馨儿快被他折磨死了!”苏馨儿跪在地上哀求着,她想爬上前去拽住林书弦的衣摆。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苏馨儿目光闪烁,眼底弥漫着一丝算计。
她将衣服掀开,露出了满是伤痕的香肩。
“书弦哥哥!是你逼我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想脱离苦海,和你回到最初的原点!”说完,苏馨儿朝林书弦扑了过去。
可还没等她靠近林书弦,头发便被人猛的抓住了。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惊叫。
“你这个贱人!当初是你犯贱帘子勾搭我,还未成亲就爬上了我的床。是你说嫌弃林书弦是个瘫子,是个累赘,让你面上无光,如今你竟想抛下我?休想!”
林泽藩满眼赤红,像个疯子一般。
林泽藩狠狠的扯着苏馨儿的头发,死劲的往后拽她。
苏馨儿惊恐的尖叫:“林书弦,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通知他!”
他如今惧怕林泽藩,惧怕到听见他的声音便浑身发抖。
林书弦却神色淡淡,不以为然:“若比狠,书弦抵不上你半分。”
林书弦一向正人君子,他书意做的事,必定都暴晒于阳光之下,苏馨儿想要污他清白,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林书弦至始至终从未正眼瞧过林泽藩一眼,他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林书弦对林泽藩的漠视,刺激的已经临近疯狂的林泽藩梗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一般。林书弦连正眼都不瞧他,对他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