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年关,宋清泞终于是暂时闲了些。
学院的夫子和伙计几乎都已经定下,只等来年元宵一过,就通知那些领了号码牌的百姓过来参观学院,办理入学。
夜里,宋清泞特意等着褚君祈过来,伏小做低,讨巧卖乖的哄着故作生气的君某人。
褚君祈很享受她这番温柔小意的模样,将人压在床榻上,好好犒劳了自己一番,以解这段时间的委屈。
宋清泞被他折腾的抬不起四肢,只能羞恼的瞪着他。
褚君祈被她这模样看的瞬间又起了,整个身子再次压过去,与身下的人翻云覆雨到天明。
也难为褚君祈一直忍着没破了宋清泞的身,他一直在坚持,这么神圣的事情要留在他们的新婚夜……
宋清泞在年前见了一回太上皇和太后,只是他们扮作普通富贵人家的模样,在祁王府不远处买了一座宅子,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君府。
宋清泞初次登门,还紧张了好一会,缠着褚君祈问他父母兄长的喜好。
结果储君祈一句你送的他们都喜欢便没了……
她只能作罢,转头问云栖。
两人在京城逛了一整天,买了不少东西带去君府。
见家长下来,宋清泞只感觉阿祈的父母特别和善 ,好相处,对她也好,一见面便送了她超多见面礼。
长辈赐不能辞,她全部接下了,心里想着往后定然会多加孝敬他们二老。
而这次登门,宋清泞并没有见到阿祈的兄长和嫂嫂。
云栖说他们兄长超忙的,平时几乎都见不到人。
要等他们成婚的时候,兄长肯定会出面。
如此,宋清泞便不再纠结这个,听云栖说兄长喜画,宋清泞便将莫北海画的那幅大昇盛世图借云栖的手送给了他。
然而她却不知道,褚君临在收到这幅大昇盛世图下卷后,立马把自己收藏的上卷拿了出来,放在一起细细观摩,激动的三天三夜没睡着。
要不是因为之前在阮府前,宋清泞见过他,他都要出面好生犒赏宋清泞一番。
只是皇弟阻止了他,说是现在还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他要在两人的新婚夜,送给宁儿一份惊喜。
褚君临暗暗腹诽,到时确定不是惊吓吗?
也因为皇弟要的惊喜,赐婚自然是不成了,但两家需要先将婚事给定下来。
双方商议时,女方这边的长辈是阮裴夫妻。
当阮裴见到宋清泞未来夫君的父母时,他差点没有直接弹跳而起,指着太上皇的鼻子骂他家骗婚。
好在阮母及时出手,将人拉住了。
阮裴这才歇了声。
宋清泞感觉他们四位长辈的模样有些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最后两边商定好了婚期。
来年八月十号——国师算出那是一个好日子。
宋清泞看到庚帖上的日期,突然想起,八月十号是她的生日。
从没过过生日,要不是突然看到这个日期,她都完全想不起来。
而原主也是八月十号生日。
宋宋清泞想着,这其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她现在都不知道,原主为何会知道宋军、沈桃如和宋清泽三人。
想不明白就算了,她其实也不太在意。
上一世的事情好似已经变得非常遥远,她已经开启了新的人生。
往事成云烟,不再忆过往。
莫府也已经买了不少奴仆,府里的丫鬟现都由张母在管。
宋清泞最近用脑太多了,直接给丫鬟起名从一月叫到十月。
其他的都是云栖给起的,全是好听的花名。
云栖这丫头对花情有独钟,因为她自己的丫鬟也都是由花起的名字。
有一个丫鬟比较悲催,她给人家起名蛋花……
来源鸡蛋花。
她倒是也给了丫鬟选择,是叫鸡花还是蛋花自己选。
丫鬟含泪选了蛋花……
而前院的管事是阿祈派过来的,姓洪,大家都叫他洪叔。
前院小厮的名字都是莫北江起的,来自诗经,文字开头。
文恩、文哲、文轩、文锦、文桓、文毅、文尚、文玮、文尧、文帆……
贴身伺候宋清泞的是一月二月。
闵秋果身边的是三月四月。
还有小琪琪和小皮皮身边五六七八。
九月十月被宋清泞派去伺候张母。
莫北江、莫北河、莫北湖身边也各安排了两名小厮,还有张慕斯和秦臻身边也是。
人一多,莫府变得热闹很多。
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岁夜,红封都给出去了不少。
宋清泞给两个孩子准备了长命锁。
又给府里所有人置办了新衣裳。
所有人守在前院嗑瓜子聊天,吃瓜果点心,听炮竹声声响。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岁序更替,华章日新。
瑞雪飘舞,红梅绽放。
值此新岁之际,全国百姓狂欢。
学子佳人赋诗传阅到各府以贺新年,又引起一番小的轰动。
有人写下:
观夫天地之间,阴阳流转,四季更迭。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夏阳炎炎,草木葱茏;秋高气爽,硕果累累;冬雪皑皑,银装素裹。
岁月如流,不舍昼夜,新的一年,又将开启新的篇章。
吾愿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幸福安康。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社会和谐,天下太平。
——
宋清泞认为自己离国家大事太远,所以只愿新的一年,亲人和朋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自己能和阿祈幸福美满,爱情长存,相互扶持。
也愿自己能够不断进步,不断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
除岁夜,宫中办了盛大的宫宴和祭祀活动。
陛下同朝中大臣同庆,也祝愿新的一年,天下太平,百姓幸福安康。
这种大日子,褚君祈作为一国王爷,自然是要参加的。
看着如同往年一样的宴会流程,大臣献礼,臣子贵女表演才艺,当真是无趣得紧。
对于那些频频送来秋波的贵女,褚君祈一概不理。
要是谁敢凑上来与他攀谈,矫揉造作的卖弄风情。
褚君祈会毫不留情面的送上人家一个字:“滚!”
那些贵女一次次的铩羽而归,不敢再执着等待,只能另觅佳婿。
有些个不怕死的硬要上前拔虎毛,后果轻则被训斥一顿,重则连累她们的父兄。
今年有家中长辈的管控,那些女子终于是规矩了。
褚君祈很满意,在自己皇兄幽怨的目光下,赶紧跑路。
而褚君越看向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个张家女当真如此让他着迷?连除岁夜国宴这种大事都挡不住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