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映月戴好那层加厚口罩,眼神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侧身,右手微微前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将脸色凝重的男领导引领进了屋里。
“先把瓷砖下面的水泥地凿出一个坑,”
她低声细语,目光落在即将被探查的地面上:“然后再藏里面的吧?”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冷静与决断。
男领导的眉头紧锁:“这里绝对不是第一现场!恐怕是其他地方变成白骨才移动到这里!”
他的话语间,透露出对真相的执着追求和对现场异常的敏锐感知。
旁边的柳父见状,面色骤变。
“这里应该不能继续工作了吧?”
他的声音略显急促,边说边转身,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们先离开了!有事到隔壁找我就行!”
言罢,他快步走向门口,背影透露出几分急促。
而古浩然本想跟随柳父一同离开。
脚步已不自觉移动,却被夜映月的轻唤猛然拉回。
“古浩然,你等一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目光直视。
古浩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夜映月。
他的眼中闪过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夜映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走近。
直到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需要你留下来……”
她低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有些事情,可能只有你和我能处理。”
语气里既有请求,同时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决。
男领导的嘴角勾起笑意。
他走过来,说道:“古浩然,我可是久仰大名啊!我听说过你,可厉害了!特别是王家那档子事,多少人挤破头都碰不到边儿……”
古浩然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随即挥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他的脸上掠过尴尬与谨慎:“哎,领导,咱们还是别提这个了吧……这事儿,感觉太过敏锐,容易让人不舒服……”
男领导摆出“我懂你”的表情。
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嘿,你放心吧!这事儿,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算是半公开的秘密!咱们自己人,说说无妨!”
正当两人交谈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房东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他满脸惊愕,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到了!
“哎呀,这屋里头怎么……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味儿啊!”
房东被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熏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
见状,众人纷纷上前。
或出于礼貌,或出于好奇,聚到了门口。
夜映月的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与急切:“房东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里出了点状况,我们正在处理。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恢复原状!”
男领导上前半步,说道:“房东先生,有些事情需要问一下!”
听到这话,房东的视线在众人间游移,神色带着几分不安与忐忑。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颤抖。
“其实吧……这屋子啊!它……它几年前就出过事!”
“我心里头始终犯嘀咕,没想到,现在又……”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男领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直视着房东,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这么大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一句没提?这关系到案件的调查,你知不知道吗?!”
房东连忙摆手,无辜地解释道。
“领导,您听我说,几年前是病故!”
“跟现在这事儿肯定没关联。”
“我怕说出来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就没多嘴……”
男领导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
他沉声道:“这么说,加上这次,这屋子里前后已经有三条人命了!”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沉重。
夜映月迅速拿起笔和本子,开始做笔录。
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
“那个因病去世的房客,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呢?”
她在询问的同时,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
房东叹了口气,开始回忆当时的事情。
“那是心脏病发作的中年男人,平时看着挺健康,没想到说走就走了。”
“那会是夏天,天气热,发现的时候……唉!腐烂得很厉害了!”
“他整个人都……化水了!惨不忍睹啊!那时候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房东的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仿佛那一幕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男领导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房东。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所以,你出于某种原因,找人来更换了瓷砖?这么一来……”
“那些白骨被悄无声息地安置进去的时间点,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
听到领导的话,夜映月迅速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那么,请问房东先生,你具体找了哪家公司,又是谁来负责更换的瓷砖呢?”
房东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支支吾吾着说道:“还是……还是这次的公司,但不同的是……那次是他们老板亲自上阵……”
古浩然闻言,眉头微挑。
他适时地接过话茬,眼神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哦?老板亲自上阵?那他此刻人在何处?我们或许需要和他当面谈谈。”
房东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助。
“开工前我们还见过几面,讨论装修的细节。”
“可自从发现那堆白骨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夜映月闻言,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紧握着手中的笔,仿佛已经握住了揭开真相的钥匙。
“这么说来,这位老板的行为举止确实十分可疑!”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说不定他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与此同时,在某个隐秘的地区。
光线昏暗却布置得一丝不苟的房屋里。
有人全身紧裹着黑色紧身衣,宛如夜色中的幽灵。
他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浴室与餐桌。
他在做艺术摆盘。
这不是普通的餐桌布置,而是他内心扭曲美学的展现。
每一次摆放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扭曲的“艺术展”已近尾声。
所有尸身的碎片被神秘人从浴室里拿出来。
精心地摆放在餐盘上,构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而最后的部位是头颅!
那人的脸是遭到怀疑的老板!
哪怕已经遭到杀害,他却瞪着波澜不惊的眼睛。
神秘人将其轻轻放置于血腥摆盘的最上方。
老板的头颅,以诡异的姿态与自己的身体重逢。
却再也无法诉说任何言语,只能成为这场残酷“艺术”的永恒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