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杯子一碰,烈酒入肠。
在桌上留下一沓钱,我们来到门槛处,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然后一起迈步走出门槛。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踏出门口的那一瞬间,一股沉重的感觉立刻涌上了我的肩膀。
这种沉重感并非来自外界物体的重量,而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压力和责任感。
因为从这一刻起,我们将面临未知的危险和挑战,而这些危险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命运甚至生命安全。
所以,这种沉重感既是对未来的担忧,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坚定地向前走去,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江湖路,危险重重,我只能尽量的保护好每一位,不,不是尽量,是一定!
荒子由于是商人,多了许多业务上的事情,所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只要我一句话,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我们其余几人,为了方便联系,都去酒店住着。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以前每人一间,而如今是两人一间。但洪爷和贺小诗,还是与从前一样。
重出江湖,我们自然需要一些资金。但我不能从他们的资产里拿,而是通过自己的能力。
在等荒子消息的这几天,我和洪爷找了找附近的赌场。
由于之前白道的整顿,整个社会上的赌场近乎倒闭,蓝道也从此一蹶不振。
但“黄赌毒”这三类东西是消不灭的,哪怕是再过一百年,只要有需求他便能存在。
我们走在街道上,洪爷抽了一口烟问说:
“初六爷,你怎么把所有钱都捐了啊?”
我淡淡一笑,回应道:
“钱乃身外之物,况且闯荡时所谓的豪门生活也就那样,唯有平平淡淡才是真。再一个,行善积德嘛!”
洪爷听后,竖起大拇指:
“您够清高。不过咱好久没练过千术了,侃爷知道了肯定会破口大骂。”
说起侃爷,不由得想到他那邋遢大王模样,也好久没见了,改天得找个时间去探望探望。
我和洪爷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一家小型牌坊。
自从云滇回来之后,我们许久没练过千术。如今再次出山,不知会有多生疏。
可不论有多生疏,这群棒槌也一定看不出来,对付这些棒槌简直是绰绰有余。
这家牌坊很普通,是用自建房改造的,没有华丽的装修,也不敢有华丽的装修。
能够找到这,还是用“红色消息券”跟附近的人打听来的。
等我们靠近时才发现,赌场的旁边居然是皮肉交易的地方......
站在外面还能隐约听到里面不时传来让人脸红的声音。
一旁的洪爷顿时来了兴趣,笑吟吟道:
“嘿嘿,初六爷,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放松放松,然后在去赚钱......”
你洪爷还是那个洪爷,我白了他一眼。
“别废话,今天的任务就是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说着我们便来到赌场门口。
赌坊大门呈虚掩状态,门外不远处还有一名专门站岗的,防的就是条子出现。
也不知道是哪个场子的眼线,或许是共同的吧。
当我和洪爷推门而入时,里面的人整齐划一的转过头来,他们先是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朝着外面看去。
发现眼线还在外面时,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洪爷尴尬的说了声“赌客”,他们又恢复继续刚才的氛围。
场子虽然不大,玩的也小,但种类还是挺多的。不仅种类多,棒槌也多。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喊大叫,和数年之前的赌徒一模一样。
小场子的环境,一如既往的差劲。满地的烟头,堆满角落的啤酒瓶还有随处可见的痰。
然而在这乱世氛围中,一旁角落里却有一名赌徒,双眼空洞的望着门外的夜空。
我和洪爷走了过去,问说:
“这位老兄,你怎么了?”
他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门外的夜空,喃喃道:
“唉......没了......都没了。我借光了所有钱,甚至是高利,还偷了老婆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去抵押...我就想最后一次,只要回本了就撤。可没想到......没想到啊...呵呵呵。”
说着老兄就自己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声充满后悔与凄惨。
我和洪爷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无奈的向场内赌区走去。
现在的赌注,用的是现金,自从赌场被扫后,赌币便难以现世,唯一仅存的,只有濠江那边或者国内一些有势力的场子才有。
环视一圈,我和洪爷分开行动,选择了人最多的一桌。
我选择的是骰子,洪爷的选择是软牌。
我们只赌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无论赚多少都撤。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押个老婆换丫头!”骰子庄家的嗓门洪亮通透。
旁边的棒槌们,一个个看着路数讨论着。
我挤了进去,直接将身上带的一百压在了13点上。
尽管多年未听骰子,但刚刚庄家甩的骰子点数我听的一清二楚。
就这骰子与头盅的材料,我甚至能知道骰子甩动撞击的过程。
周围棒槌见我压13点,顿时哗然!
“兄弟!这种事情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能上头啊!上头离下海不远咯!”
身旁一名身形消瘦,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说道。
我冷笑了一下,棒槌就是棒槌,还劝别人呢,自己不知道上头输了有多少。
庄家见我直接梭哈13点,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认为我是在送钱。
因为听骰这种事情,太稀有罕见了,特别是在这偏僻的地方。
叮叮叮!
一旁的小铃响起,示意着封盘。
庄家缓缓抬起骰盅,周围的棒槌一个劲的大喊自己下的注。
当骰盅打开,骰子完全暴露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