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特别,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沐瑞兮促狭的一笑,“人家忽然又要改一改曲风,来个新花样。”
事情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发生,让她感到很疲惫。
他们并没有和舞蹈演员们说过话,戴上口罩会影响视线,
再加上晚上人多眼杂,让他们在台上翩翩起舞,无异于瞎子。
不对,最重要的是,你连舞蹈都没学过!
“这……这是?”他怎么可能戴着这种满是涂鸦的面具?
“没错,今天晚上,我们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沐瑞兮却是信心十足。
如果她什么都不说,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看吧。
荷花一脸期待的望着沐瑞兮,十分放心的又去睡觉了。
侧妃,你确定你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吓到了?
喂,什么叫惊世骇俗,什么叫惊世骇俗?
一名太监走了进来,正是之前跟在她身后的高全,作为太后最信任的人,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认为沐瑞兮一定会是,这次比试的胜利者,所以特意带着她走了进来。
“老奴以为,你只有沐瑞兮一个人,我想你一定会在后面的比试中大放异彩,你可千万别和牧王开玩笑。”
沐瑞兮在这一刻,只觉得高全是整个北方最有眼力劲的人。
“你很有眼力,和我天生的信心差不多。”
沐瑞兮应了一声,让荷花拿了自己改装过的衣裳,还有十几个口罩,也都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打完了,我再让我吃点。”
呵,她竟然是沐家最忠诚的小吃货。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吃货才是最忠实的。
而牧亲王,则是提前回宫,免得引起怀疑。
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扯淡。
沐瑞兮笑而不语,刚要上轿,就听见高全低声道:
“侧妃,这些人都是这场比试要小心的人,还没开打,就不要和他们动手了。”
一张纸塞进了他的手里,紧接着,他那特有的沙哑嗓音响起:“出发,出发。”
沐瑞兮并不意外,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她并不意外,她惊讶的是,她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将这封信交给她。拆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醒目的名字:
“钟锦心。”赛前别惹她?
好吧,秉承着自保的理念,沐瑞兮很清楚敌人不能攻击自己,所以她选择了退缩。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赛开始前躲起来!
轿子被人抬了起来,沐瑞兮掀开一旁的窗户,发现高全爷爷还在。
荷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快步走了过来,沐瑞兮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荷花故作神秘地说:“在下见高廷大人到来后,便让我们先行离开。”
“高廷,你怎么了?”她离开以后,他怎么来了?该不会就是他托高全送来的吧?
沐瑞兮又把那张纸拆开,却没有看到赵枝和钱宁,
反而看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对手,张书禾,这个他最擅长的就是躲起来。
沐瑞兮凑近一看,看到了三个字,沐瑞兮的眼睛眯了起来。
可以靠近吗?这是怎么回事?
张书禾,沐瑞兮觉得挺熟悉的,那不是前些日子,高廷跟她说过,
那个把一身帅气又帅气的武功和跳舞的人,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她显然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是当今暗流涌动中,惟一可以依靠的人。
很好,她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缩头乌龟之术,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她又怎么会拒绝。
沐瑞兮一群人穿着独特的戏服和道具,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了皇宫后面的准备区,
可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挤满了人,有人在走动,
有人站着,也有人一进门就怒视着他们。
毫不掩饰的鄙夷,让沐瑞兮只能把他们当成忘恩负义的人。
否则的话,他干嘛要给她一个白眼?你连眉毛都没有画,
你的眼睛一点都不好看,你的表情也很糟糕。
“娘娘,这边是化妆室,今天要拍的戏比较多,就让大家住在一间屋子里吧。”
高全带着沐瑞曦走了进去,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高爷爷,您这话是不是说错了?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百来号人的队伍!
“等等。”沐瑞兮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冷笑道:
“喂,你这是什么人,连个下人都跟着你爷爷,你是不是忘了吃饭了?”
“这不是废柴沐瑞兮吗?”另一名少女也露出古怪的笑容。
沐瑞兮从未见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她的姑姑面前耀武扬威。
他使了个眼色,美男如一条看不见的蛟龙,冲了出去。
一秒钟后,原本笑眯眯的少女,脸色变得煞白。
沐瑞兮的唇角勾了勾,气氛瞬间就变了,前一刻还只是一部宫斗剧,转眼间就变成了武侠电影。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两名年轻貌美的少女,一左一右横在了她们的脖颈上,薄薄的刀刃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寒光,
稍不留神,就会被割破皮肤,让她流血。
美男就这么随意地挡在两人中间,仿佛砍瓜砍肉一样轻松。
“你、你敢!”在这些暴民的威胁下,总是会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冒出来保护他们。
沐瑞兮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对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英雄”的称号,可不是光靠喊就能拿到的。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算是最强的人,也会被称为懦夫。
沐瑞兮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周围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坐在梳妆台前。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贵人好心好意,将宫中为她的舞女们提供了一个化妆台,让她们这些舞女骑在她的头顶上。
沐瑞兮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沐瑞兮将荷花叫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让这两个单纯的女子离开,
沐瑞兮放下心来,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张清丽的小脸,细长的眼睛半闭着,
对着眼前的一幕下了结论:“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确该好好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