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听到两人的谈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
拍卖师又念了三遍,“两千万第一个,两千万第二个,两千万第三个,成交,让我们用最大的热情,祝贺秦少拿下这件粉色情侣礼服!”
沈露微轻轻鼓起掌来,很是不屑这些打着慈善旗号勾搭女人的土豪。
梁寓看着一脸骄傲的秦亦,对沈露微说道:“秦少为了讨好一个大明星,竟然下了血本,我连个女朋友都不能给,唉!”
梁寓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沈露微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他疯了,你也疯了?”
梁寓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冲着一脸无所谓的秦亦咧嘴一笑,压低声音对沈露微说道:“你小点声,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可就惨了!”
沈露微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秦亦对她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以前他的两个女朋友就已经让她觉得很恶心了,再加上一个女演员,她真想用八四消毒药把自己给洗干净,她真是眼高于顶,竟然看上了秦亦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男人。
夏瑶被梁寓的微笑弄得很不舒服,她从来没有想过,梁寓居然会如此的喜欢微笑,她本以为,如果没有她,他就不会对别的女子露出这样的微笑了,原来,她把自己放在他心中的地位,看得很重。
夏瑶拿起自己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梁寓。
外套兜里的手机一震,拿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数字,他打开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说完,他对着沈露微说了一句:“我先上个厕所!”
沈露微应了一声,夏瑶也跟着进了洗手间。
沈露微突然觉得旁边多了一个人,她转头一看,发现是秦亦。
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愿意跟他说话了,想想就让人作呕。
“梁寓的去向,你就不感兴趣?”
沈露微依旧保持着沉默,在她看来,和秦亦多说无益。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会把一个女星带来,还花了那么多钱,给她买了一条破旧的项链,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哄她开心?”
沈露微听着他的话,确实有些不对劲,一直以来,都是她对秦亦献殷勤,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孩献殷勤?
沈露微顿时精神一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这个未婚妻,可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你给骗了,我看他是不是还在外面泡妞去了?”
说罢,秦亦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
被他这样一说,沈露微顿时觉得有点不自在了,这个梁寓也是这样的人?
出于好奇,沈露微提起裙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还未走近,便听见两人的谈话声。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忙着拍卖会,所以两人的谈话声显得格外响亮。
夏瑶一步一步走向了他,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悲伤,“你真的要放弃我?”
梁寓将手揣进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夏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是不是要我再等十年?夏瑶,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如果不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你以为你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夏瑶听了梁寓的话,哭的更厉害了,“珏,你居然把我要嫁给你的那条项链给卖了?我对你来说,真的没有任何价值吗?”
梁寓单手掐着夏瑶的下巴,一脸的嫌弃,“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经让你改过自新了,可是你却不识抬举,还厚颜无耻的勾引别人,你以为你在电视上跟秦亦告白,他会信吗?你就是一个贱人,如果不是我看上了你,你现在还在我的夜店里面当小姐呢!”
夏瑶忽然跑过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羽,你别抛弃我,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离开这个圈子,然后嫁给你!”
夏瑶的这句话打动了他,他问:“你确定?”
夏瑶非常自信的点头,“珏姐,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都是为了掩饰你对秦亦的感情,因为你不愿意让那些记者去查你的资料,我只是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罢了!”
梁寓的表情变得更加温柔,他搂住了夏瑶,“要是你能早点告诉我这句话就好了!”
这个时候,梁寓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夏遥,一边是沈露微,他又舍不得放弃,到底应该怎么选择?
沈露微一听,心里一寒,敢情自己在人家心里,再一次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替身,她是不是有一张替身的面孔?任何人看到她,都会想到她的前男友。
沈露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倒要看看,梁寓到底要说什么,是要和她分手。或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么和她在一起?
她以为梁寓不会来,但是,他却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他有点事情要处理,她喜欢的东西,可以让他买单。
沈露微轻嗤一声,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天晚上,梁寓应应该已经跟夏妍上过床了。
她觉得自己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走,免得被媒体发现自己一个人走了。
“我还以为,你要去跟他哭一场,但是你却表现的很平静,这说明,你并不喜欢他。”
沈露微停下了动作,回头望了一眼。
秦亦背倚着墙,双手揣在裤兜里,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弧度,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沈露微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她早就忘记的场景,比如他和她搭话,她拿一杯清水倒在他胯下,他逗她上车,她把车送去修车,她大叫“非礼”,她就把她的初吻给抢了。
那时的秦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痞气,做事全凭自己的意愿,那时的他,确实很淫荡,很淫荡,但现在,她竟然有些想念当初的他了。
秦亦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这样的?
是不是她把他给改造了?是不是让他的笑容更少了,最终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