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所有人都会尊称她一声“江夫人”,没有人再敢瞧不起自己,也没有人再敢使唤自己。
曾经那些看不上她们一家的亲戚们,现在却都上赶着来巴结她,讨好她,指望着她在江氏给他们的孩子谋个前程。
不过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穷亲戚,她自然是看不上的,但她喜欢这种把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尤其是这些人明明心里鄙视自己,却又不得不舍下脸面,在自己面前各种曲意逢迎,虚伪地和自己攀亲情。
狗屁的亲情,不过就是有钱人的游戏。
你若有钱,所有人都跟狗一样,嗅着味道,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来爱你,每个人都说是你最亲的亲人;
你若没钱,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巴不得和你断了联系,最不喜你上门,装作不认识你。她家的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不就是这样的吗?
而她的父亲软弱窝囊,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母亲被他们欺负,从来不敢站出来,维护她们。
只有母亲是真心爱她,护着她。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却会把仅有的最好的全都留给自己。即使斗不过他们,也会紧紧地把自己护在身后,和他们据理力争。
母亲是自己所有黑暗记忆里唯一的一束光。以后,她也会尽自己所能,给母亲最优质的生活,再也不让母亲受苦了。
至于父亲,念着这点血脉亲情。只要他不作,她就不会为难他。倘若他还一味地袒护他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她可以让母亲一个人也活得潇洒自在。如果母亲想,她也不介意换个父亲。毕竟这么多年,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寒了她们母女俩的心。
其实父亲不算个坏人,也不是不爱她。只是愚孝,又耳根子太软,这辈子被他的母亲和姐妹拿捏得死死的,不敢反抗。
害得她和母亲在奶奶以及姑姑们手底下吃了很多苦,她又怎能不恨他。
她永远忘不了,奶奶把她的新衣服全部拿去给姑姑家孩子,而她永远只能穿剩下的旧衣服;
她永远忘不了,同学和老师眼睛里的鄙视和冷漠,忘不了父亲的袖手旁观,母亲的无可奈何;
她永远忘不了,因为姑父游手好闲,入不敷出,奶奶把父亲所有的工资收入全拿去补贴姑姑家,而她们家只能挨饿受冻,靠着母亲打零工的那点微薄收入,勉强度日;
她永远忘不了,为了供姑姑的儿子读书,奶奶把她的录取通知书撕碎,逼迫父亲不让她去读书;
她永远忘不了,是母亲没日没夜地偷偷打好几份工,一点点攒钱给她凑学费;
她永远忘不了,母亲带着她去亲戚朋友家借钱时,他们的闭门不见和冷嘲热讽。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呼啸的风,凛冽的雨,透过破旧的玻璃,吹打在身上,那蚀骨的寒意;
忘不了母亲趴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把她的通知书拼凑在一次,然后粘好。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发誓,即使不折手段,即使典当人性,她也一定要出人头地,她要做人上人,她要把母亲带离这个冰冷的地狱,她要让他们那些畜生悔不当初。
大学四年,她勤工俭学,她拼命学习,诚不负她,她是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她以傲人的成绩,出色的容貌,成功进入了江氏集团。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现在,她可以尽情地作践他们,嘲讽他们,把这些年他们加驻在自己和母亲身上的所有苦痛,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他们却还只能受着,不敢反抗。
今天的他们,那扭曲的嘴脸,卑贱的表情,即使穿着他们最好的衣服,还是像个可怜的小丑。让人看着,感觉真的是太爽了,这就是权利的资本,这就是金钱的乐趣。也不枉自己为了今天,谋划算计了这么久,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她并没有什么错,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奔走,她只是比别人多了些不折手段,抛了些礼义廉耻,丢了些道德操守。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而以后她还会得到更多。
她懂得审时度势,也懂男人。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脱得了自己精心编制的网,就如薛文,如曹勇,也如江涛。
即使江涛再不喜自己,他照样不得不娶了自己,给了自己江夫人的所有殊荣;
即使他再放不下蒋欣,他们依然离婚了。没有男人会喜欢和自己较劲的强势女人,尤其是像江涛这种权势滔天的男人,他们更喜欢女人的示弱和崇拜。
女人就应该懂得随机应变,懂得讨好男人,拿捏男人,懂得利用自身的资本,从男人身上索取最大的利益。
女人要依附男人,却不能陷于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人都是犯贱的。越痴心,越不珍惜;越不在乎,越心痒难耐,但把握分寸很重要。物极必反,水满则溢。若即若离,虚虚假假,才最勾人。
江涛喜欢柔弱可人的小女人,她就尽力满足他。在他面前,扮演好柔弱姣媚的小女人姿态,让他满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巩固自己的地位。
蒋欣那个笨女人,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好的男人,居然不知满足。一把好牌,生生被她打烂。不过也感谢她,若没有她的倔强,没有她的不珍惜,自己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
至于怀孕一说,江涛和蒋欣那两个笨蛋,居然真以为自己怀孕了,不过是一张被动了手脚的假报告单罢了,他们还就真的信了。亏他们还是那么大企业的掌权人,竟这么傻。
其实自己和江涛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倒不是自己不想,只是江涛从不给自己任何机会。
江涛的生活作风真的很好,他从不搞暧昧,也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更不屑逢场作戏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