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娘调羹看见小白兔,眼前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夫人,这兔子杀了炖汤,可是大补啊。”
顾云笙脸色一沉,严肃地制止道:“调羹,这兔子是我救回来的,你不可伤害它。”
调羹吓了一跳,立刻放下菜刀,陪笑道:“夫人,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过这兔子的皮毛可以做帽子、围脖或披风,可惜只能做半条的样子……”
襄苎急忙抢过小白兔,紧紧抱在怀里,警告道:“调羹,你可别打兔子的主意。这兔子是夫人救回来的,谁都不能伤害它。”
调羹见状,哈哈一笑:“好啦,好啦,我不过说说而已。谁敢伤害夫人救回来的兔子,那可是找死。”
襄苎仍不放心,对红缨努努嘴道:“红缨,你在这里看着兔子,别让人伤害它。”
红缨点头应允,紧紧盯着调羹,如临大敌。
调羹无奈地摇了摇头,握着菜刀转身离开了。
顾云笙看着襄苎,微笑道:“襄苎,你这么紧张兔子,是不是也喜欢小动物?”
襄苎微微一笑,道:“夫人,奴婢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小狗,后来被坏人拐走了,奴婢伤心了好久。所以,奴婢见到小动物,总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它们。”
顾云笙感慨道:“是啊,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应当尊重每一个生命。”
红缨看着小白兔,忍不住说道:“夫人,这兔子真可爱,它的眼睛就像两颗闪亮的宝石。”
顾云笙笑了笑,道:“红缨,你喜欢兔子吗?”
红缨脸上一红,低下头:“夫人,我喜欢,但我知道兔子是您的,奴婢可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顾云笙轻轻拍了拍红缨的肩膀,道:“红缨,你是个好孩子。这兔子就送给你吧,好好照顾它。”
红缨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夫人,真的吗?谢谢夫人!”
顾云笙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襄苎看着红缨,羡慕地道:“红缨,你真幸运。”
红缨抱起小白兔,笑着说道:“襄苎,你也可以养一只。夫人说了,生命都是宝贵的。”
襄苎笑了笑,道:“我还是算了,我怕我照顾不好它们。”
此时,调羹走了回来,看着红缨怀中的小白兔,忍不住说:“红缨,你养兔子,可得好好照顾它。别让它跑了。”
红缨认真地道:“调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它可是我生命中的宝贝。”
调羹笑了笑,道:“好啦,我相信你。不过,我明天要去买十只兔子来,你们要不要一起养?”
襄苎无奈地摇了摇头:“调羹,你这是要开兔子养殖场吗?”
调羹哈哈一笑:“我只是开玩笑的。不过,养兔子嘛。确实挺有趣的。”
红缨将小白兔抱在怀里,一边替它轻柔顺毛,一边问顾云笙:
“夫人,您觉得这兔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顾云笙微微一笑,目光在小白兔雪白的毛发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轻轻抚摸着兔子的头,说道:“我看它浑身雪白,就像刚堆好的雪人一样,不如我们就叫它‘堆雪’吧。”
红缨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连点头:“夫人真是取了个好名字,堆雪,堆雪,这个名字真是太适合它了。”
“夫人,您知道吗?堆雪好像很喜欢您。”红缨笑着说道。
顾云笙微微一笑:“是吗?也许是因为我给它取了个好名字吧。”
红缨轻轻拍了拍堆雪的脑袋:“堆雪,你要记住,是夫人给你取的名字,以后你要好好跟着夫人,知道吗?”
堆雪似乎听懂了红缨的话,抬起头来,用它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顾云笙,仿佛在表示它的感激。
顾云笙瞧着,真是越来越欢喜了。
……
吃过晚膳,顾云笙便叫红缨去无央苑走一趟,让蒋继廉和叶宛虞到荣禧堂来,襄苎则被派去请婆母吴氏和蒋老夫人,说是有要事相商。
荣禧堂内,灯火通明,顾云笙坐在上首,面容严肃,她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
不多时,红缨领着蒋继廉和叶宛虞走了进来,襄苎则带着吴氏和蒋老夫人随后而至。
蒋继廉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他抬头望向顾云笙,只见她冷冷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紧。叶宛虞紧跟其后,她的眼神复杂,既有好奇,又有担忧。吴氏和蒋老夫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均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顾云笙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今日请大家齐聚荣禧堂,是因为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大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六年前,侯爷酒后玷污了国子监祭酒庶女许琳懿,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吴氏和蒋老夫人脸色大变,蒋继廉则是一脸惊愕,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顾云笙的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我在荣恩寺后山,亲眼看到许琳懿被她嫡姐许琳荨欺辱,她求我给她一条活路。”顾云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许琳懿因你而误了一生,她甚至活不下去,你知道吗?”
蒋继廉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夫人,当年之事,确实是一场误会,我并未……”
“误会?”顾云笙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你酒后失态,伤害了一个无辜女子,你却说是误会?”
吴氏忍不住插话道:“云笙,你说的可是真的?继廉他……”
顾云笙转过头,目光如刀:“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
蒋老夫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这件事,我们确实不知道。继廉,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蒋继廉低下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声音低沉:“当年我确实酒后失态,但我并未伤害许琳懿,她……她后来怎么样了?”
顾云笙冷笑一声:“她后来怎么样,你还有脸问?她因你而名声扫地,遭受他人多年唾弃,终身不得许嫁。”
吴氏和蒋老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蒋继廉则是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他抬起头,看向顾云笙:“夫人,我知道我错了,可错已铸成,且过去了六年之久,现今旧事重提又能如何?”
顾云笙冷冷地看着他:“你错了?你以为张嘴一句道歉就能弥补许琳懿所受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