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凌蓟与襄苎踏着夕阳的余晖,匆匆返回鹿鼎庄。
门房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回来,立即打开了朱红大门,通报了一声。
“侯爷,凌护卫和襄苎回来了。”门房老者恭敬地传话进去。
蒋继廉闻声,立即从书房走了出来,面带微笑,迎接凌蓟和襄苎。然而,当他看到他们手中的记录,笑容渐渐凝固。
“这是何物?”蒋继廉接过记录,紧锁。
凌蓟和襄苎互望一眼,齐声道:“侯爷,这是晁润发的罪行记录,我们依照您的吩咐,挨家挨户收集而来的。”
蒋继廉展开记录,一行行文字映入眼帘,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逐字逐句地阅读,面上的愤怒之情愈发浓郁。
“好一个晁润发,竟敢在庄上胡作非为,欺压百姓!”蒋继廉拍案而起,额头青筋暴起。
凌蓟道:“侯爷,起初庄民还因害怕侯府包庇晁润发而抗拒,但我们拿着您的令牌,反复劝说,他们才逐渐放下心来,愿意说出实情。”
襄苎补充道:“那些罪行,真是令人发指,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侯爷,您一定要为庄民做主啊!”
蒋继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会亲自处理此事,绝不让晁润发继续祸害庄民。”
“侯爷,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严惩晁润发,以平民愤。”凌蓟义正辞严地说道。
蒋继廉气得一把将面前的桌子给掀了,木屑四散,声震屋瓦。他眼中闪着怒火,声音冷冽:“这等罪行,怎能容忍!晁润发如此嚣张,定是有人暗中支持!”
凌蓟微微一颤,忙拱手回答:“侯爷,的确如此。庄民们曾上报过,但证据不足,加之晁润发买通了衙差,使得事情不了了之。而长宁侯府那边,也未曾有过回应。”
顾云笙轻轻咬了咬下唇,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侯爷,当年之事确实是由婆母处理的。我虽有所耳闻,但并未亲眼所见。或许,我们可以先探查一下婆母的立场。”
蒋继廉沉吟片刻,转向凌蓟:“凌护卫,你可知晁润发是如何威胁庄民的?”
凌蓟回忆道:“晁润发曾威胁庄民,若敢离庄,便对他们的家人下手。庄民们出于无奈,只能忍气吞声。而晁润发越发嚣张,甚至敢在庄内胡作非为。”
蒋继廉脸色愈发阴沉,转向顾云笙:“云笙,你是否觉得母亲在包庇晁润发?”
顾云笙犹豫了一下,缓缓道:“侯爷,婆母素来慈善,断不会做出包庇恶人之事。但晁润发毕竟是她的远房表侄,或许婆母在处理此事时,有所顾虑。”
顿了顿话音,她看向蒋继廉,一本正经地问道:“侯爷,那庄管晁润发犯下如此重罪,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他毕竟是母亲的远房侄子,您能秉公处理吗?”
蒋继廉眉头一皱,眼神坚定地说:“云笙,你放心,我身为长宁侯,自当以国法为重,绝不徇私舞弊。晁润发犯下重罪,我定要严惩不贷!”
说罢,蒋继廉挥了挥手,命令下人:“凌蓟,去传唤晁润发。”
凌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晁润发被带到堂前。他穿着一袭灰布长衫,一张胖圆的脸庞上满是惊愕之色,不知自己为何会被传唤。
晁润发进入堂内,抬头看到蒋继廉与顾云笙坐在上首,顿时有些局促不安。他身行礼,说道:“长宁侯、夫人,不知召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
蒋继廉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严肃地怒斥道:“晁润发,你可知罪?”
晁润发一愣,然后摇头道:“小人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侯爷明示。”
说话间,他抬起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貌美无比的顾云笙,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美貌吞噬下去。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能得到这位侯府夫人的青睐。
“晁润发!”蒋继廉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雷霆炸裂,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的眼神冷冽,杀气腾腾,瞪着晁润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晁润发被蒋继廉的怒火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慌乱地想着,自己怎么会在侯爷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让侯爷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侯爷,我……我……”晁润发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他看着蒋继廉,眼中满是恐惧。
只见蒋继廉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他瞪着晁润发,大声斥责道:“晁润发,你这是何等放肆!竟敢在顾夫人面前贼眉鼠眼地偷看,你把我们侯府当成什么了?”
晁润发被蒋继廉的怒斥吓得脸色苍白,他慌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侯爷,小的知罪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侯爷饶命啊!”
顾云笙冷眼旁观,她发现晁润发肥头大耳,满面油光,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厌恶之情。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搜刮剥削庄户的恶霸。于是,她冷冷地说道:“晁润发,你可知罪?”
晁润发慌忙抬起头,望着顾云笙,颤抖着声音说道:“夫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时,蒋继廉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摔在晁润发的面前,说道:“看看吧,这就是你的罪状!你搜刮剥削庄户,欺压百姓,罪行累累!”
晁润发看着那张纸,惊慌失措,他慌忙说道:“侯爷,夫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并没有做那些事情,这些都是别人的诬陷!”
蒋继廉冷笑,说道:“冤枉?你看看这些证据,哪一样不是你的罪证?你还敢狡辩!”
顾云笙冷冷地瞪了晁润发一眼,看向蒋继廉,道:“此人行径恶劣,罪不容诛,侯爷,你意下如何?”
蒋继廉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云笙说得不错,晁润发所作所为,早已触犯律法。我这就将他交由衙门审理,绝不能让他继续在庄上为非作歹。”
鹿鼎庄的大堂之内,气氛紧张而压抑。晁润发被蒋继廉一脚踹翻在地,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慌忙爬起来,还想狡辩,却被蒋继廉冷冷的眼神制止。
晁润发颤抖着声音喊道:“侯爷,我冤枉啊!我管理庄务,一向勤勤恳恳,哪里有错?求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
蒋继廉冷笑一声,道:“勤勤恳恳?你贪污庄上财物,欺压庄民,所作所为早已昭然若揭。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必须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