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确实让司君霓有点懵,毕竟之前两个场景全部都和这个地方的名字对应上了。
全是幻境。
现在不一样了,火焰的温度高到离谱,整个世界上下左右全部充斥满了火焰,没有一个下脚地儿。
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不停的燃烧着,而且根本无法呼吸,不然很可能两个鼻孔同时向外喷火..
在这种格外煎熬的时刻,司君霓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脱身之法。
若说现在这是幻境,但身体上的疼痛感来的太过真实,可若不是幻境,火焰都已经烧到了身上,按理来说早该变光头的,可头发丝儿还好好的。
司君霓一咬牙,不再躲闪,主动朝着火焰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身上的撕裂和疼痛感就越强。
直到眼睛里一片通红,什么都看不见!司君霓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挂了,全凭毅力在坚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场景出现了变化,漫天火焰消失不见,反而被层层冰块所包围..
一口气松了一半,发现也只舒服了一秒钟,很快又有了那种极致的痛感,冰冷刺骨的寒气入体,司君霓头发梢和睫毛上瞬间凝结上了冰碴子。
仿佛全身被冻僵了,想再移动一步都困难。
偏偏周围的冰块越来越多,马上要把司君霓掩埋了。
司君霓立马明白了,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的被完全包围,要么幻象结束,要么小命嗝屁。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司君霓都不想要。
感觉在幻境里还没什么收获,就这么出去,可太不甘心了,这可是突破六阶的好机会,若是在外面突破,不知道还要花多少灵晶!
终于有了个省钱的机会,司君霓,你要争气啊!
想起来钱..司君霓感觉又有动力了。
速度竟然快了起来,扒拉冰块的速度比刚刚给力多了。
当终于从所有的冰块中爬出来的时候,司君霓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空气,瞬间舒服畅快的感觉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上。
浑身的骨骼和肌肉如同重新被塑造了一般,司君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至少上涨了两个档次。
瞬间觉得刚才那受的疼没白受!
火焰和冰块儿彻底散去,面前又出现了一座山。
司君霓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雪松山脉,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而山上的道观,就是家。
和刚进入到幻象不同,那时候虽然跟着小司君霓也见到了这里,但是始终是以局外人的角度看着所有的一切,没有办法参与进去。
现在就不一样了,身上的所有一切仿佛都那么真实。
司君霓蹲下随手抓了一捧土,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是这个味道啊。
司君霓几乎是本能的动了起来,不断向上攀爬,动作看的格外熟练。
哪个地方的石头能借力,哪个地方可以绕过去走一段小捷径,司君霓门清,仿佛越爬越轻松,心情也越来越好。
不管这个环境能不能帮助自己突破到六阶,就这么重新让自己来到雪松山脉,见一见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那就值得。
司君霓寻思着一会儿去了道观,一定要和大菩提树好好叙叙旧,再给三清祖师的雕塑好好擦拭一番,拿了一些异兽肉当贡品。
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前方应该是道观才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陌生的山路。
道观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司君霓抬头向上望,隐约看得见道观的轮廓,但是明显距离还有很远。
山上的路,司君霓闭着眼睛都可以走个来回,绝对是不可能走错的。
那么就是幻象,又发力了。
虽然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好处没坏处就对了,所以调整好心态,继续向上攀爬。
和刚才的轻松愉悦不同,现在走的每一步,好像都有重力加成一般。
每走一步肩上就跟多背了一块石头一样,别说手脚并用和猴子一样的快速向前进了,很快连正常行走都变得困难多了。
司君霓每一步走的很稳,紧紧的盯着山上道观的位置,不慌不忙,一步步的往上爬着。
最后每走一步都仿佛身上背了有千斤重,想抬头挺直腰板都做不到,每个脚印落下,就是一个小深坑。
这种登山的感觉,司君霓好像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了,上一次还是7岁那年背着一大麻袋的玩具从山底向上爬..
所以尽管累也很怀念。
司君霓其实大概猜到了,道观应该是永远都到不了的,幻象终究是幻象。
但是就这么爬着也挺爽,所以脚下步伐没有一丝丝迟疑...
这可把门外等候的邹狐狸急坏了。
上一个进去星辰幻境的学生,待了一个小时就出来了,用了将近一年的能量,确实成功突破了,但是缓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又过了半个月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成功脱离出来。
这司君霓...从进去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了,邹狐狸心里打鼓的厉害,司君霓若是真的折损在里面,不说别人,就是自己都接受不了。
不得不请出了海天大学的定海神针出山。
这位老人和郑老是一个年代的,也是参加过百年前人族保卫战的英雄。
只不过这些年已经很少出手了,他受的伤比郑老更严重。
邹文书还是推着轮椅把他推过来的。
老人手摸在青石砖瓦房的外壁上,“你这小子急啥!里边生命气息旺盛的很,比你还强嘞,担心个屁哦。”
邹文书尽管被骂了,但超开心,好好好,大宝贝儿没事儿就行。
司君霓现在身上背负的重量已经到达了一个极点,没有再继续向上涨了,司君霓也仿佛习惯了,浑身青筋暴起,隐约从毛孔里渗出来血滴子。
司君霓默念着清心咒,继续向上爬,不到道观,誓不罢休。
最后还真的被她爬到了。
进来道观大门的第一时间,司君霓就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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