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毛利小五郎听到了妃英理的话,一脸不屑,“你在说什么呢?这怎么会是杀人事件?”
妃英理也不客气,嘲讽道:“啊啦,看来某个名侦探连我都不如呢!”
小兰见两人针锋相对,连忙拆火:“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嘛!”
妃英理抱着手臂,轻哼一声,看向北川泷道:“北川,你说说有哪些疑点,让这个自大的名侦探开开眼。”
“咳咳。”北川泷向毛利小五郎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说道:“户田贵和子明明是去浮潜的,也带着面镜和呼吸管,但她溺水的时候这些东西都不见了。”
毛利小五郎道:“可能是正好她取下来的时候发生的溺水呢!”
“她在被我救起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松崎雅彦人在哪里,听到他着急来救她时,还露出了笑容,嘴里说着‘太好了’的话。”
毛利小五郎反驳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可能她就是为此感到开心而已。”
“另外,正如那位经理所说,其实大多数海蛇都很温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
毛利小五郎坚持道:“只是因为她的手恰好碰到了那条海蛇罢!”
“最大的疑点,海蛇的伤口在她手背的靠近中指、无名指根部的位置,要知道海蛇的嘴可是很小的,是不可能咬到那种位置的。”
说到这里,北川泷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除非是有人用手掰着海蛇的嘴,放到了户田贵和子的手上。”
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妃英理向北川泷投来欣赏的目光,她都没有想到这么多。
“名侦探,如何?你还觉得这是一场意外吗?”她还不忘嘲讽下毛利小五郎。
“妈……”小兰从震惊里脱离出来,拉了拉妃英理的手。
好在毛利小五郎脸皮够厚,咳嗽了两声,正色分析道:“这么说来的话,那个时候靠近户田贵和子的几个人都有嫌疑了。”
“除了北川老弟和兰外,我记得还有伊东洋、松崎春和河津邦生。”
北川泷却直接给出了答案:“凶手是松崎春。”
“什么?”毛利小五郎伸长了脖子,震惊的无复以加。
北川泷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户田贵和子是假溺水,并且松崎春是知情的,她们是在配合着演戏,只是松崎春想趁此机会杀了户田贵和子。”
小兰诧异道:“可是户田小姐马上就要成为松崎小姐的嫂子了,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因为这个。”
北川泷看了眼懵懵的小兰,以小兰的单纯肯定想不到这种事。
一旁的妃英理倒是若有所思。
北川泷解释道:“因为松崎春喜欢她的哥哥松崎雅彦。”
“啊?”
毛利父女被惊掉了下巴。
“这、这…北川老弟你确定吗?”毛利小五郎犹疑道。
北川泷道:“当时在饭桌上,提起两人的婚礼时,只有松崎春神色不自然,颇为落寞。”
毛利小五郎猜测道:“可能她只是舍不得她哥哥呢?”
北川泷摇了摇头,“我有充足的证据,那就是松崎春腰间的小挎包。”
他已经用神识确认过了。
“她在事发后没有机会处理,那就是她用来装海蛇的东西。”
“而如果是直接装进包里的话,并不方便取海蛇,所以她应该用了胶带固定住海蛇。”
“小兰看到类似翅膀的东西,就是胶带。”
毛利小五郎吞了吞口水,他着实被北川泷的高效“推理”给惊到了,“可是北川老弟你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啊?”
北川泷当然不可能如实相告,搪塞道:“直觉。”
毛利小五郎彻底噎住了。
这时,小兰问道:“泷,那户田小姐为什么要假装溺水呢?”
北川泷还没开口,就听妃英理说道:“我想她应该是为了测试下松崎先生对她的爱吧?”
“所以她才会在被救后第一时间问松崎先生在哪里,知道情况后,才会说出那番话。”
“测试?”小兰有些不理解,喃喃道:“他们明明马上都要结婚了啊!”
妃英理道:“人们有时候总会纠结另一半对自己是否是真心的,并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测试,比如故意和异性亲昵等等。”
“户田小姐这种算是极端的,很危险,对于双方来说都是。”
小兰沉默了,随后,又感到一阵庆幸。
因为她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去做名为测试,实为伤害的事。
既然真心相爱,那就不应该用这种自私的方式。
她和北川泷早就一起经历过生死。
和小兰不同,妃英理现在心里很复杂。
她取下了戒指,何尝不是一种“测试”呢?
但某人好像丝毫没有在意呢。
果然,感情是经不起测试的……
这时,毛利小五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去把他们都找来,然后由北川老弟你来揭露真相!”
“等等!”北川泷叫住了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哥,你把松崎春叫来就行,涉及兄妹这种禁忌的事,还是不要传的太广为好。”
毛利小五郎一拍脑袋,“还是北川老弟你想的周到!”
说完,便出去找人去了。
小兰叹息道:“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虽然跟着毛利小五郎见识了不少,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妹妹因为嫉妒嫂子,就想把嫂子杀了。
还是趁着嫂子测试感情的时候动的手。
妃英理拍了拍小兰的肩膀,安慰道:“人就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她当律师多年,再奇葩的事都见过。
这种禁忌之恋也不是没见过。
“兰,你以后在感情上也要注意,千万别和我一样。”
妃英理说这一番话,是希望小兰不要和她一样,沦落到要测试感情的地步。
但小兰显然没明白,还以为妃英理又在点毛利小五郎。
误会的不止小兰一人,北川泷抽了抽嘴角,不怪他对号入座,这话听着实在像是在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