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本来想说,不让许大茂乱来,省的给家人惹麻烦。
话到嘴边变成了,“做事要谨慎,别留下什么把柄。”
林东心里有些复杂,他其实真的不想许大茂出手对付贾东旭,这小子现在也挺可怜的。
只是现在牵扯到了女人,林东也不知道怎么劝。
现在的秦怀茹对许大茂来说就是初恋,心里正火热的时候。
林东要是干涉太多,只怕会被他怨恨上。
通过这几个月对贾东旭的了解,真要说他多坏,真算不上。
就是没脑子,一根筋,为人处世连何雨柱都比不上。
估计这也是易中海宁愿选择有亲妈的贾东旭,也没有选择何雨柱的主要原因。
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一件事就很难改变,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有很多同人文里说,易忠海没有认真教贾东旭钳工技术,说什么怕他工资高了失去控制,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贾东旭是蠢,是一根筋,那车间里其他人呢?贾张氏呢?邻居们呢?
大家可不是傻子,易忠海这种老狐狸岂会做这种落人把柄的事。
即使他想不到,后院还有一个老聋子呢!这个老太太的脑袋绝对好使,趋利避害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
今晚的全院大会,聋老太太同样在场,只是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往何雨柱兄妹跟前凑。
因为他知道,只要林东在这个院子里,她凑上去除了被打脸啥用也没有。
易忠海也好久没有对何雨柱说过什么,做人不能总想着自己,吃亏是福,尊老爱幼之类的道德语录。
这些话,院里其他人他更是从来都没有说过。
他能说这话的人,以前只有两个,就是贾东旭跟何雨柱,现在又多了个王军。
只是王军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压根不可能信他这一套。
王军这种孤儿从小就有自己的团伙,明面上有工作,背地里坑蒙拐骗,抢劫,只要能挣钱,几乎什么都干。
当然,这跟娄家没关系,他们只是拜了齐大虎的码头,拿钱做事而已,要是失败了,他们肯定得死人。
第二天,林东离开四合院之前,用神识通过门上的缝隙,在邱山家的餐桌上放了张纸条,交代收各种猪仔的事。
本来想放根紫竹的,想了想,决定等一段时间,总不能中午都不让易忠海去食堂吃饭吧!
不提邱山夫妻起床后的惊讶,林东在街上随便吃了点早饭以后就来到了书店。
连续跑了好几家,直到中午,也没有找到实用的资料,这让林东很是失望。
下午就去了几家油坊,观察了一下这个年代是怎么炼油的。
看到他们先把菜籽或是黄豆洗干净,烘干,接着就是压榨,大多用的石磨,也有用机器的,这个工序一般是两到三遍。
然后就是过滤,沉淀,精炼。
整个炼油过程,林东记了三页纸,忙完这些,太阳都落山了。
冬天天黑得早,今天打算在四合院再住一天,明早回去。
实在不想赶夜路回村,原因很简单,怕被埋伏。
他是有神识,但也只有15米,就怕碰见不讲武德的土匪直接打黑枪。
不是林东胆子小,是骑自行车或是开车的,很大可能是先挨两枪,死或是不死得看命。
刚走进四合院,就看到许大茂,王军,易忠海三人要出门
“东子回来了,”易忠海的问好声显得很是恭敬,还微微鞠了个躬。
林东只能假装没看到说,“易师傅,这是什么情况?都八点了吧?怎么这个时候出门?
说完话,林东仔细看了一眼三人带的东西,被褥枕头,暖瓶,洗脸盆,一个饭盒里还传出了鸡肉香味。
“东哥,别提了,今天下午的时候,东旭哥不知道啥情况,跟车间里的人闹了些误会,然后受了点伤,现在医院呢!这不天冷了,肯定要拿点东西过去。”
许大茂的模样显得有些着急,林东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着急。
只是有些话这个时候不好问,就把自行车挪了一下,让出了大门口的位置。
接话说,“那就快去吧!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
同时心里也跟了一句,“我不一定有时间。”
林东嘴上说的很是真诚,因为他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事是许大茂做的。
虽然这个怀疑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刚才林东也没看出来许大茂脸上有什么不对的表情,就是很着急的样子。
可许大茂忘了,抛开共用秦淮茹的关系不谈,他跟贾东旭可没这个交情。
没看到秦怀茹,只看到易大妈牵着棒梗的小手站在进中院的回廊旁边。
想必秦淮茹这会应该在医院,林东也就没再多想,直接回了家里。
林东不知道的事,这件事确实是许大茂找人干的,他现在担心贾东旭会不会出人命。
若只是一些简单的伤,倒也没什么,要是太严重了,他知道那两个人肯定不会帮他许大茂背锅。
林东的事多的很,也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村里。
除了整理空间的庄稼和家畜,还有榨油的事之外,他最近还准备进趟山。
因为这两天报纸上总说,燕山附近很多村子,出现了老虎伤人的事。
除了老虎,还发生了狼群和野猪群偷袭村子的事
想到好久没打猎了,林东就有些忍不住手痒。
天冷了,就想着抽时间去打些狼,积攒些狼皮,也算是间接为村民除害了。
林东不知道的是,当天下午,轧钢厂就开除了两个工人。
要知道这个年代,开除工人绝对是大事件,开除的罪名是常年寻衅滋事,影响团结。
这个罪名很明显就是把他们俩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算上了。
两个工人各赔偿了贾东旭一年的工资463元,这件事情才算是没有走出轧钢厂,没有追究刑事责任。
当天晚上,南锣鼓巷95号后院,许家。
许大茂嘴里被塞着毛巾,双脚,双腿被绑,趴在一条长凳上。
许伍德拿着个竹条,对着许大茂的屁股就是“啪啪啪”的猛抽。
直到抽的许大茂屁股由紫变黑,开始沁血,许伍德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休息。
最疼爱儿子的吴冬梅,这个时候却是抱着女儿许晓娟在另一个房间里冷眼旁观。
——“大茂,别怪老子心狠,老子不怪你找人收拾贾东旭,我知道你们俩一直不对眼,只是做事这么毛糙,你是真的想死吗?”
——“这次不单单要帮他们俩出罚款,还要帮他们买工作。”
——“老子把你养大,还没有享过你一天福,你这是要先把老子送走吗?”
——“这只是一次性的钱,还好说,就怕他们俩因为这事不依不饶,后患无穷,你知道吗?”
——“老子现在真的想把你打死,一了百了,他们也就没了理由来咱们家闹。”
“呜呜呜呼,呜呜呜,污,呜,呜呜……。”
许伍德叹气,拿下许大茂口中的毛巾。
——“爸,爸,今,今个儿真的是意外,我,我今天只是想让他们揍贾东旭一顿。”
——“贾东旭摔倒,刚好躺在钢件上,爸,真的只是个意外,你要相信我。”
——“旁边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他们兄弟俩也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也不敢。”
——“我也只是每人给了两包烟,说帮我出口气,打两巴掌让贾东旭丢人就行。”
——“贾东旭没躲开,不是,不是没躲开,是脚下被绊了,然后就摔倒了,刚好旁边有废弃工件。”
许大茂忍着疼,快速给老父亲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事,他现在也是知道怕了,从没挨过这么狠的揍。
“你昨晚不是去医院看过了吗?贾东旭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好腰椎受了伤,可能,可能要躺个一年半载的,不能走路。”
许大茂这会儿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许伍德叹气,“这两个人,一个叫梁军旗,一个叫梁国旗是吧?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吗?”
——“是,是,他们俩原本住前井胡同,老妈早就死了,老爹续弦取了个窑姐,又生了个儿子。”
——“之后就对他们两个爱搭不理的,今年他俩转正才分配了房子,刚从家里搬了出来,就在不远处的91号院。”
“看他们俩,小的那个也有二十三四了,都没有结婚吗?”——许伍德再次追问。
“前井胡同那边的房子一间也就十五六平,家里一共就两间房子。他爹自然不会让他们结婚,最近倒是在筹钱相亲。”
许伍德沉默了好久才说,“这事儿你得找东子帮忙,把他们两个整到外地工作,等事平息下来,让他们永远闭嘴,要不然这种无赖能缠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