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我当时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不禁吓,而且我也是想看看你父亲会怎么做,结果他为了他儿子的子孙根,为了安家不至于绝后,居然愿意写。”肖明有一丝不屑地说,这安父还真是偏心。
玉昭容凄然一笑,“他为了安家不至于绝后,为了传宗接代,什么干不出来的,而且,他想要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肖明一听,也觉得玉昭容过得不容易,还好现在好过多了,那样的家庭,有哪个女儿会期待的。
“肖明,皇后娘娘说今日会处斩西戎的探子,我们去看看吧。”玉昭容说道。
“是。”
玉昭容一行人去了午门,现在还有一会儿才到午时三刻,玉昭容看着他们被五花大绑的,嘴都被堵上了,应该是避免他们大放厥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玉昭容看有很多百姓都在说西戎的人。
“这西戎的人真是讨厌,我们跟他们现在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这西戎还派人来我南离帝都打探消息。”
“是啊,这西戎的人还在帝都两年,都吃了我们两年的饭,我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恶心。”
“谁说不是呢,以前西戎的皇帝还发兵过来打仗呢,结果西戎战败,没想到前两年还派了探子过来。”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到了快斩首的时候,玉昭容转身了。
到底是女子,几个人斩首示众,一地的血,玉昭容怕看了会做噩梦。
那些人被处斩了,百姓也散了,玉昭容想着去拜祭一下娘亲,跟肖明说了一声,去买点贡品然后去城外。
玉昭容看着那坟茔,一时悲从中来。
娘,我逼着他写了保证书,那个人为了保住他儿子,为了让安家后继有人,为了有人能传宗接代,他写了,以后他不会问我要钱,我也不会再给他一点银子,以后,我可以过得轻松一点了,我跟他,算是断了关系。
你知道吗,他前不久又娶了继室,只是那继室比较闹腾,嫌弃他年纪比较大,而且又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我看那继室跟他在一起也是为了他的钱,所以他问我要三百两银子,还问我要两百两银子给他儿子。
娘,我看以后他那继室还会要钱,如果他给不了,那个家,可能就会天翻地覆了。
玉昭容拜祭了她娘亲就回宫了。
玉昭容回到揽月阁就换了衣服,吃了一点点心之后去了寝殿睡一会儿。
肖明回到乾坤宫,跟苏清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苏清凝听完,唇边一抹冷笑,“玉昭容的父亲倒是爱子,只是,爱的只有儿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居然愿意写保证书。”
“娘娘,当时我也是想逼他写,顺便看看他为了他儿子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肖明说道。
“既然他写了,以后就不能再问玉昭容要钱,玉昭容入宫这些年,也给了他不少银子。”这次能问玉昭容要五百两银子,以前也不可能少给,这是不断吸女儿的血。
“娘娘,这样的话,我看玉昭容也可以不用面对她那个父亲了。”舜英说道。
“摊上那样的父亲,哪个女儿受得了。”舜华有一丝不屑地说。
“好了,既然此事已经结束,我看那个人的继室也是为了钱,等几百两银子用完了,我看到时候那个继室还要闹的,也许她会闹着要和离。”苏清凝说道。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西戎太子府书房,慕容枫在处理奏折,风影敲了敲门,“殿下,属下有事要禀报。”
“起来。”
风影推开门走进去。
“殿下,我们安插在南离帝都的几个探子,被南离皇帝发现了,已经被斩首了。”风影沉声说。
慕容枫听完,“这件事,本太子知道了,退下吧。”
风影没动,“殿下,那我们还要继续安插探子在南离吗?”
慕容枫勾了勾唇角,“不用了,这件事一定会给南离皇帝一个警醒,他一定会加强南离帝都和地方上的治安巡逻,严格检查核对来往的人,我们就算想再安插一些进去,恐怕也不可能,先搁置吧。”
“是,殿下。”
南离乾坤宫,苏清凝坐在正殿主位上,玉昭容来陪她说话。
“皇后娘娘,现在孩子有六个月了,我看你的胃口也好了一些,之前你的爹娘来看你,也为你带了很多东西,还有孩子的一些衣服。”玉昭容笑着说。
“姐姐,说起来,你的生辰也要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贺礼?”苏清凝问。
玉昭容闻言一怔,对哦,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多一点就是自己的生辰了,时间过得真快。
玉昭容一笑,“皇后娘娘,其实臣妾没有什么想要的,臣妾只想安稳地度过一生。”
苏清凝闻言,若有所思,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能平静安稳地度过一生,是不容易。
“皇后娘娘,你和皇上可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有啊,已经想好了,儿子,就叫明熙,女儿,就叫明珠。”苏清凝温声说。
玉昭容闻言,“明熙,是好名字,而且意义非凡。”
“姐姐,我入宫这么久,我记得我刚入宫时,你说你对皇上并无男女之情,对他只有敬佩,可是你也说,帝都很多女子都想嫁给皇上,那为什么你没有这种想法呢?”苏清凝问。
玉昭容神情一滞,“皇后娘娘,你应该还记得,宫女刚入宫的时候,会有教习嬷嬷教我们规矩。”
“是啊,你之前告诉过我,怎么了吗?”苏清凝有些疑惑,你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跟这教习嬷嬷教你们宫里的规矩有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我们刚入宫时,嬷嬷告诉我们,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惦记觊觎,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当时嬷嬷还说,让我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肖想主子。”玉昭容说道。
玉昭容看向苏清凝,“皇后娘娘,我记得以前我听别人说起过一件事,让我彻底明白当时嬷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