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门台,缠着娘亲的手,和老爹说说笑笑着,进了屋子里。
院里边只留下了贾家母子俩儿,一边打扫着他们自己制造的污秽。
一边不停的长吁短叹着,贾东旭也似乎失去了那股子戾气!
在屋里陪着老爹聊了会儿天,又热了热剩饭。
林若心看着坐在炉子边上,呼噜呼噜吃饭的儿子。
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这个儿子就会当兵走了。
心里就觉得心痛不忍,眼泪也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吃着饭的何雨柱,不时的就会看向娘亲,感觉真的很好。
结果不一会儿,就看到娘亲掉眼泪了。
赶紧把手里没吃完的饭,放在炉圈上,然后拉住了娘亲的手。
现在娘亲的手因为身体的康复,再不似往日的冰凉,暖暖的软软的。
“娘,怎么突然就哭了啊?”
被儿子牵着手的林若心,心中不舍的看着自家儿子。
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和哀愁。
“娘只是在想,你要去参军,可你才十三岁。
你能适应吗?打仗可不是过家家,是要死人的。
娘都不敢想这些,一想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何雨柱轻轻的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没有说话。
他知道作为娘亲,担忧孩子本就是人之常情。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便是这个意思。
自己无需多说什么,娘亲其实都明白的。
作为烈士的后代。娘亲比谁都明白。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道理。
真需要舍身取义之时,娘亲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去做。
而现在自己只需要默默的陪着她,直到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林若心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
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一幕幕,怀孕,生子,哺乳,爬行,站立。
再到直行,牙牙学语后的,喊出的第一声娘……
林若心脸上布满了,幸福宠溺得笑容,素手轻拍。
轻哼着小柱子小时候,最喜欢听得闽南童谣!
“婴仔婴婴困,一眠大一寸,婴仔婴婴惜,一眠大一尺,摇儿日落山。
抱子金金看,子是阮新肝,惊你受风寒。”
软软糯糯的闽南童谣,在林若心柔柔的闽南腔调中。
就仿佛看到了一个呱呱落地的婴儿,在娘亲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
何雨柱听到从小,娘亲就唱给自己听的乡音,身心都沉寂了下来。
从杀死吴友仁之日到今天,已经又过去一周时间了。
北平城从最初的戒严,宵禁,全城大搜捕,到了今天,已经开始放松了下来。
因为醒来的陪睡女,所说的供词,已经证明杀死吴友仁的。
正是前段时间,炸毁外二区接收大员大楼的辽东红匪孙兵。
而孙兵被认出来,就是因为他自己把脸上的黑纱扯下来。
被陪吴友仁睡觉的那个女人,看到了真面目导致的。
幸亏当时何雨柱拦住了阿福,不然现在阿福要么被捕入狱。
要么就是逃亡天涯了,为此阿福专门找何雨柱,好好的吃了一顿。
问题是吃的东西,还都是何雨柱亲自下厨做的。
所以何雨柱一直喊,自己是被请客的人,哪里有客人做饭的道理。
可惜他的反抗,都被阿福,牧春花,严振声给漠视了。
岁月匆匆,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又过去了半个月。
何雨柱已经彻底摸清楚了,万林生的生活轨迹。
今晚就是何雨柱,决定动手的时间。
把空间里的中正式,和那把民国十七年式手枪,全部检查妥当之后。
子弹上膛,保险全部打开,就前往了炮局胡同尽头处的那座大宅。
那里是国民党保密局北平看守所,也是万林生所在位置。
今天何雨柱前来既是私仇,也是为引路人。
和众多死于他手的仁人志士,报仇雪恨。
今天何雨柱已经决定,自己要一人屠尽里面的刽子手。
所以不由自主的,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狠厉之气。
30分钟之后,何雨柱一路小跑,终是赶到了炮局胡同尽头。
正好此时的身体也活动开了,是猎杀行动的最佳时刻!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在昏暗的星光下,散发着幽幽之光。
何雨柱从房顶之上一路畅行无阻,就落入了院落不起眼的角落之内。
毕竟只是保密局看守所,和外二区接收大营的专业保卫水准,根本没得比。
连枪都还没用上,就轻松的把门口和院墙之上,那些明暗守卫都给灭掉了。
又悄无声息的用他们的腰带,把他们绑在了原处。
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在执勤一般无二。
一路前行,所过之处,无论明暗尽皆伏诛。
最终到了后院的一间办公室之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组长办公室!
看着这几个字,何雨柱知道是找到正主了。
在门口玻璃处,隐蔽的看了一下,办公室内只有万林生一人。
看来一路收拾掉的那些明暗守卫,还有其他房间的那些人员。
差不多就是这里的全部人员了,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万林生的声音。
“进来!”
何雨柱扭动把手,推门进去后,把门轻轻带上。
走到了,正做在办公桌子后面,看着一份文件的万林生的对面。
“什么事?”
何雨柱就这么看着万林生,和他看的那份文件。
鹰眼加持之下,内容看的很清楚,这是一份军统潜伏成员名单。
上面的内容写着有关于,城南庄和阜平的字眼。
万林生看着文件,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疑惑的抬头看来。
发现是一个蒙着黑纱的蒙面人,心下一惊,一只手向下按响了警报。
何雨柱看着万林生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他已经调查的相当的清楚。
这里的警报连接处,就是这座院子的前院门房。
那里的线路已经被自己清理那些明暗岗哨时,全部给切断了。
“你是谁?胆子真不小,连保密局都敢闯!”
万林生按下警报之后,神情就放松了下来。
坐的老神在在的看着,桌前黑纱遮脸的何雨柱。
“朋友,说说吧,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活的不耐烦了,专门来送死的吧!”
何雨柱看着一脸阴鸷之相的万林生,眼中透露出怀念和恨意。
怀念王萧,以及他那种大义凛然,无惧生死。
恨这万林生心狠手辣,残害同胞,甘为鹰犬的不耻行为。
“万组长,好威风,好派头,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
竟然还能这么坦然自若,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啊。”
说着手里的国民十七式手枪,指在了万林生的身前!
万林生并没有着慌,而是把手里的文件收起,放到了桌子把边上面。
然后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到了何雨柱的跟前。
眯着眼打量着何雨柱,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不管你是什么人,擅闯保密局就是死罪了。”
何雨柱轻笑着,把从那些明暗守卫衣领上摘下的徽章,扔在了桌子上。
“万大组长,你的依仗不会是这些废物吧!
那很可惜,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都在等你下去,陪他们一起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