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可能在休息,他身体一直没有恢复,比较嗜睡。”
我解释了一句,宁蓝就转头,只是笑看着我,也不说话。
“稍等一下,我去叫他。”
我说着就往屋里走,但杨言一下拉住我,“我去吧,你是主人,应该陪一下。”
谁陪有什么区别吗?
但杨言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快步走了。
宁蓝打开药箱,将听诊器和脉枕都拿了出来,笑着解释道,“学的东西比较杂,一会儿如果你们有什么疑虑,可要及时说出来。”
我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很多医生都是比较忌讳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但宁蓝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在假装大度。
她抬头看我,解释道,“患者有疑虑及时反馈,我才能更好地了解患者的情况嘛。”
小花和杨言一起出来,宁蓝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小花身上,之后就没有再移开。
杨言伸手将凳子抽出,让小花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另一边。
我就也抽了一个凳子在小花身边坐下,想看看这女人的本事。
瞎子这时候也从屋里出来了,看了一眼宁蓝后就走到了小花身后,伸手扶在椅背上。
宁蓝低头给脉枕消毒,瞥了瞎子一眼,笑得有点意味深长,淡淡说了一句话,“怎么,护食啊?”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针对谁说的,我们都没接,而且谁接都不合适。
毕竟一接就是“对号入座”了。
宁蓝将脉枕放好,示意小花伸手过来。
“我想你也不愿意跟别人直接皮肤接触,我的帕子忘带了,你有吗?”
小花点头,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块丝帕,宁蓝接过后就盖在了他的手腕上。
“放松一点,不用紧张。”
宁蓝淡淡说了一句就开始号脉了。
她这一套下来,阵势还挺足的,蛮像那么回事。
我们都没说话,静静等着结果。
大概一分钟后她才慢慢将手收回,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怎么样,宁大夫,小花身体里的毒素没有清除吗?”我问道。
听我这么问,宁蓝就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花一眼,又打量我一番,“你觉得呢?”
“您是医生,请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杨言坐在一边,也有点紧张,忍不住道,“宁阿姨 ,你每次说话都很奇怪,这就是我不愿意见你的原因。”
宁蓝看向杨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道,“怎么,这很过分吗?”
“是的,很过分。”杨言点头。
“好吧,那我解释一下我刚刚的行为。”宁蓝说着就拿出一本小便签低头写了起来。
“一般脸色严肃呢是表示对患者的尊重,笑起来呢是问题不大,不笑的时候……家属可能就得哭了。”
她说完后一把将便签撕下来,递给小花身后的瞎子,“药方,喝一个月,新鲜的药材最好,不限剂量,当茶水喝就行。”
瞎子接过纸张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