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偏西,差不多也可以回去了。
闷油瓶将背篓背到背上,看了一眼后慢慢朝山坡上走去。
瞎子立刻跟上,伸手搭着闷油瓶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跟小花走在一起,就问他能不能看出那些来租房的人是什么来历。
“看不出来,不过似乎都挺有钱的,他们好像带了很多登山的装备,可能是冒险爱好者。”
但如果真是冒险爱好者,他们住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就发现自己魔怔了,人家干什么跟我们根本没有关系,只要他们付得起钱,其他根本无所谓。
小花的状态看上去还是没好多少,我都担心他是不是水土不服闹的。
见我看他,小花就笑着道,“看什么,打算养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我破产了,刚刚转了一笔巨款出去。”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在发愁。
“养你是没问题,但生活质量不敢保证能像之前那么好。”
“无所谓,有饭吃就行。”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
“出什么事了,我这边出不起钱,但出人还是可以的。”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计划一下,想办法解决一下问题?”
如果无法解决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小花笑着摇头,“开玩笑的。”
闷油瓶和瞎子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他突然将背篓解下来扣到了瞎子的背上。
我们翻过缓坡后就发现下面居然就是隔壁村,下去进入公路,顺着走一段就回村了。
到村口的时候发现张苟苟的车停在路边,杨言从车上出来,脸色不太好。
看到我们,他也只是点头打了一声招呼,都没说话。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
杨言摆手,脸色惨白。
张苟苟这时候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网袋,里面有一条很大的眼镜蛇,俗称过山峰。
杨言一眼都不敢多看,转身背对着张苟苟。
那蛇还挺大的,大概有婴儿的手腕那么粗,黑色的鳞片折射着光泽。
“小帅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杨言怕蛇,他将蛇放在后备箱里,小少爷估计一路上都在做心理斗争。
“这蛇咬到人了。”他解释了一句,拎着袋子走到了路边。
我不明所以,心说因为咬到人了所以要人道毁灭报复回来?
却看到张苟苟低头拿着手机拍照,然后发了出去。
“被咬的人没看清楚是什么蛇,但他看到了。”杨言惨白着脸,站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送医后医生说需要判断是什么蛇才能针对性打血清……”
“然后他就帮人把蛇抓了回来?”我问道。
杨言点头,“他在山上几乎跑了一圈。”
这还真是张苟苟能干出来的事,感觉好笑的同时又让我感觉这样的人很值得人敬佩。
当然了,如果胖子在,应该会大骂傻逼,说这种行为纯粹就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