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如果不愿意,闷油瓶不会陪在我身边这么久。
早点明白就好了,我就不用吃那么多相思的苦了。
虽然现在说起来有点装青春疼痛文学的嫌疑,但我曾经却在笔记里忍不住写下……
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还有,十年期满,在青铜门外见他的时候……
我那时候想,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愿者上钩。
我忍不住追着闷油瓶走,而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在我身边。
虽然那十年他不在,但对我来说,他所在的时空里,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也在看着我,眼睛里的淡然几乎都褪去了。
我希望他能融入这人间 ,至少不要像以前那么孤独。
“哎,天真,来帮忙。”
胖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转头看过去,就发现他拖着一袋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看起来非常重。
我愣了一下,朝他走过去,“这是什么东西,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闷油瓶这时候也跟着出来了,他走到胖子身边,伸手抬了一下,胖子瞬间就变得轻松起来,都不用我帮忙了。
“萝卜,卖菜的老板送的。”胖子回答了一声,和闷油瓶合力将麻袋搬进院子。
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看向一边的杨言,“小媳妇,去给你公公我倒杯水。”
杨言冷哼一声,装听不见,不过张苟苟起身去了。
胖子接过水喝了一口,“还是自己家孩子贴心,不像那位嫁进来的,虐待长辈。”
杨言气得可能都要头顶冒烟了,又不好发作,但是吵架显然也说不过胖子,最后只能选择无视。
我翻了一下,发现麻袋里装得满满的都是萝卜,够我们拼命吃上半个月了。
“你跟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吗?”我问道。
“交朋友这种事能叫交易吗?”胖子啧了一声,聊得来,四海之内皆兄弟。”
胖子那张嘴确实非常吃得开,估计又是一个上当受骗的。
我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只能做萝卜条腌起来。”
胖子点头,突然发现张苟苟正蹲身穿线,就问他在干什么。
我解释了一下,说一会儿要去夜钓,胖子听完也兴奋起来,“走走走,胖爷也去。”
张苟苟已经将所有鱼竿都穿好线了,浮标也已经缠上,他试了一下,觉得没问题就将线缠到竿上。
“没有鱼饵。”杨言道。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胖子不逗他,一般情况下情绪还是挺稳定的。
“那多简单,挖蚯蚓。”胖子道。
杨言有点疑惑,“这么晚,到哪儿去挖蚯蚓?”
他说着就下意识看向花丛。
胖子立刻道,“你想干什么,这种想法可不能有。”
“外面有卖。”张苟苟看向我,解释道,“卖那种小金鱼的摊子就有。”
胖子瞬间就来了兴趣,立刻让我们收拾东西,“走,咱们今晚比比看谁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