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张苟苟那边,根本没注意我。
“说。”我道。
白夜啊了一声,转头看过来,“说什么?”
“你刚刚说的话。”
“我怕你不让我说。”白夜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要开始生气了,这小子总有一种让人想打死他的超能力。
“我现在让你说。”我咬着牙道。
但他显然没发现我在生气,就道,“其实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之前玩过飞刀,玩的不是很好,只是用来耍酷的。”
“玩飞刀最重要的就是手要灵活,手腕的劲儿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让小帅哥玩飞刀,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白夜一脸崇拜,“我要是也像他这么厉害就好了。”
我说之前看张苟苟和面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他应该特意练过自己的腕力。
我往他那边走去,张苟苟已经不玩打水漂了,将他们之前放在水边的东西收了起来。
“你练过这……”我指了指他的手腕。
张苟苟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爷爷让练的,说是这样比较好控制自己的力量。”
“用打水漂练?”
张苟苟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是,后来就不是了。”
他抱着东西往上面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回头解释道,“打水漂的时候我会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怎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张苟苟点了点头,但似乎不想多说,转身走了。
他不呆的时候其实也是喜欢笑的,最近他常常带着猛男玩,我还以为这个年纪的少年不会有什么烦恼呢。
难道这就是少年心事?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19岁的自己在干什么,好像就是在苦逼地学习,天天被三叔忽悠得找不着北。
往事不可追忆,追忆就只觉得自己傻逼。
胖子看我在发呆,就轻轻撞了一下我的肩膀,“仓库管理员,想什么呢?”
“王大厨,你19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我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在被小姑娘追了……”
胖子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我一听就知道是在吹逼,干脆不理他。
他说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就道,“干什么,你现在又开始装文艺伤春悲秋了?”
“是的。”我点头,“这个场景,让我很悲伤。”
胖子转头往天边看了一眼,严肃地道,“晚霞如血,美轮美奂。”
“用血字形容就不是浪漫,而是惊悚了,换个有文化的。”
胖子白了我一眼,“不都是一样的吗,鸭血你不吃?”
“这他妈能一样吗?”我非常生气。
“那你自己发挥吧。”胖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看了看之前闷油瓶之前待的地方,他还是没回来。
来时一壶酒,祭我少轻狂。
山海如好问,谢遇麒麟乡。
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也是我最想对闷油瓶说的话。
胖子看我抬头看着漫天晚霞不说话,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说是对我中二病发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