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眼神的意思在说,吴大师,又来活了。
“他们说……有鬼。”那个老外不太确定,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是这么说的吧?”
另一个外国人点头,“是的。”
胖子挑眉,“那你们还敢来?”
他又看向我,笑得意味深长。
“还没见过鬼,如果真有的话我们也想看看这里的鬼是什么样子。”
那老外说着笑起来,显然也不相信。
他们开了三辆车,但人其实不多,也就四个而已,车上都是他们要拍照的设备。
这显然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团队。
其他人已经在做准备了,将设备搬下车对准夕阳开始调试。
那领头的老外跟我们又聊了几句,介绍了他的英文名字,因为太长我们都没记住。
不过他有中文名,叫龙大帅。
胖子对这个名字赞不绝口,说非常有气魄。
龙大帅得到肯定后非常兴奋,跟胖子又聊了一会儿,最后还邀请我们过去参观他们的拍摄。
我们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直接婉拒了,专心烧炉子做饭。
胖子架锅烧水下面条,我跟闷油瓶检查了一圈营地附近。
昨晚上下过冰雹,对山野倒是没什么影响,也就我院子里的花和外面种的蔬菜被砸坏了,不过还在接受范围。
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根还在,很快就会再长起来,我也没多纠结。
几个小鬼追着蜻蜓跑,吵吵闹闹,声音非常大。
跑累以后又开始发掘其他新奇的东西。
当然,对几岁的孩子来说,看见什么东西都会觉得有趣,他们甚至能围着一只螳螂看上半个小时。
四颗小脑袋凑在一起,低头往地上看,想要伸手碰又不敢,伸出去又很快缩回来,一边还在讨论,然后跟着螳螂慢慢挪动。
小孩的所有行为在成年人看来都会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可爱感。
就像现在,闷油瓶就一直盯着他们。
有时候我觉得挺不现实的,特别是他在做父亲这件事上。
小花坐在帐篷前低头玩手机,瞎子坐在他旁边,也看着几个小鬼。
我看了一圈,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王大厨。”我喊了胖子一声,“你有没有感觉差点什么?”
“差什么?”胖子转头,“没差啊,这不是都在吗?”
听到他说都在我才反应过来差什么了——张苟苟和杨言。
“张苟苟和杨言不在。”我道。
“约会去了,小情侣的事你少管。”胖子扒拉了一下柴火,“今晚吃大锅烩杂面,有没有意见?”
我倒是无所谓,不知道小花怎么样。
“你别一天天调侃杨少爷了,你不知道他舅舅是一疯子吗?”
说到汪临沂, 我心中没来由就是一阵烦躁感。
“人家只对你疯,不对我。”胖子说着夹了一块肉片出来,“尝尝,见你一直盯着锅里,肯定是饿了。”
也就胖子了解我。
我看了一眼,发现小花和瞎子都没看我们这边,立刻抓过来塞进嘴里。
虽然有点烫,但是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