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
龙皓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没想到陈末会给出这个回答。
但细想下来，要说凶手是神经病倒也算合理。
杀完人虐尸，然后挑衅警察。
这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理不清对方的作案逻辑，那么用精神病来解释也算能说通。
这时，一名警员急匆匆跑了进来。
“不好了！”
“报案中心刚才发来通知，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根据报案人描述的情况，跟这起案子很像！”
“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浴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
这眼前的案子还没头绪，又来了一起案子。
凶手连杀两人，简直无法无天！
“陈末，跟我一起去！”
……
二十分钟后。
位于西区的一处仓库内。
龙皓跟陈末等人赶了过来。
“警官，尸体...尸体就在里边！”
仓库工人神色惊恐，语气哆哆嗦嗦的指着前方。
“这个仓库停用了很久了，今天临时启用，我才过来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报案人看着众人目光不善的看向他，紧张的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别担心，只是问问具体情况。”
龙皓示意人安排问话，就带着陈末朝着里边走去。
仓库工人指的位置，准确来说是一个集装箱。
拉开半掩的门，血腥气就从内部窜了出来。
而内部的情况，也被众人尽收眼底。
跟上一位死者杨暖的情况一样，四肢被砍断，身上有多处被殴打的留下的痕迹。
同样摆出了一个拍照的姿势，两只手在胸前比了一个‘爱心’。
陈末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再继续多看。
凶手虽然嚣张，但确实谨慎，案发现场基本上都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脑海中回想起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下意识就在四周寻找。
看了一眼窗户的风向，顺着找下去，视线中就出现了一团纸张燃烧过的灰烬。
走上前上手摸了摸，跟杨暖家的一模一样。
所以，凶手到底使用这张纸是做什么的？
陈末食指轻轻敲击腿部，陷入了思考。
信息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将杂乱的思绪剔除，就示意把报案人叫过来。
凶手非常嚣张这点是确定的，上次挑衅是在门口放纸条，这一次呢？
将自己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今天早上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使用这个仓库，我就提前来打扫了。”
“然后，就发现了里边的尸体。”
报案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宛如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嗯，没什么事情了。”
“给他打电话的号码，查一下。”
将人打发走，陈末也捋清楚了思绪。
如果说上次凶手还遮掩一下，那么这次杀完人则直接不遮掩了。
明着告诉警察，我杀完人就是要通知你们。
来抓我啊！
来抓我！
这什么恶趣味？
跟警察玩捉迷藏呢？
之前判断凶手是神经病，还真没判断错。
“陈末，你来一下。”
陈末闻言走到跟前。
“这位死者名叫，夏宇，今年23岁，根据调查从事的工作也是夜场，体型身高与上一位死者都高度相似！”
“这是否说明，两位死者存在某种共同点呢？”
“而这个共同点，就是凶手对两人下手的原因！”
根据对夏宇的身份调查，情况基本上与上一位死者一样，没感情问题，也没与人结仇。
钱包也没有被翻动的过的痕迹，下体也同样没有被性侵。
这两起案子奇怪就奇怪在，死者与凶手无冤无仇！
无疑，精神病的可能性更大了！
好端端的，谁会去折磨一个陌生人？
“你认为我判断的有问题吗？”
此刻陈末的地位在龙皓的心中，无形中已经拔高了很多。
因此，每当有想法时，都想问问他的意见。
“所以你认为两位死者存在的共同点是什么？”
陈末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想听龙皓说的再具体些。
“从事酒吧工作，长相漂亮，下班时间晚...”
“或许曾经被酒吧工作的女生伤过？下班时间又完全符合作案条件。”
龙皓说完，就静静等待陈末的回答。
“下班时间晚，确实很大程度上，有利于凶手作案。”
“但，你之前说的我觉得可能有些问题。”
从事酒吧工作跟长相漂亮，这两点都没什么有力的证据，更没什么佐证。
现在的情况是，凶手是否还会继续作案？
他们得想个办法，抓紧时间弄清楚凶手的作案目标。
这样才好，在他下一次作案时，将其拦下。
“那你的意思是？”
龙皓看着俯下身，在死者身上查看的陈末迟疑的问道。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两位死者的骨相还是挺一样。”
两人都是瓜子脸，大眼睛，柳眉。
骨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这都是尸检LV5的给予的经验。
并非说骨相一样的人，长相就一样，这是不对的。
要考虑肥胖，肌肉，精神状态，皮肤状态等等都可能导致长相身材的走形。
“骨相一样吗？”
法医连忙蹲下去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傻眼了。
像！确实是很像！
随后惊讶的看向陈末，脸上不由露出了佩服之色。
这在之前他还真没人注意到。
要不是陈末提醒，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天呐，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没想到这回事。”
法医赞叹的说道，这是他工作的疏忽，随后小心翼翼扫了一眼龙皓。
“没注意到很正常，我说后能及时发现说明实力到家了。”
陈末一番话，直接让法医免了一顿训。
没理会法医感激的目光。
大脑就飞速转动了起来。
他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
正常人是怎么看出骨相的？
法医能看出来，那也是解剖了很多尸体，有经验支撑。
普通人只能通过长相一样来判断。
但两位死者只是骨相一样，但长相并不多相同。
这说明，凶手有看骨相的技能。
视线落在纸张燃烧后的灰烬上。
嘴角露出笑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