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桓仁好不容易从这一幕的震撼中回过神儿来,咬牙切齿的叫出赵景林的名字。
“赵景林!”
“觉醒第一人?”
“你这么肆无忌惮的放火杀人,难道就不怕官方围剿?”
“要知道,你虽然是现在觉醒者中最强的,甚至被称为觉醒第一人,但官方还掌握着许多威力强大的热武器!”
“更何况,官方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维持住觉醒之后的基本秩序,内部肯定隐藏着能人,说不定连那个玉京观都不知道。”
“若是官方决心铲除你,你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支!”
恨,很恨!
但此刻,除了用拔刀会平时也怨恨、忌惮、惧怕的官方来威胁,他竟然想不出其他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赵景林。
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白扯。
“哈哈哈……”
听到这番论调,赵景林忍不住笑得更加肆意。
拿官方来威胁自己?
真的很好笑。
对对对,你猜的都对!
官方确实还有着许多隐藏的实力,但你要不再猜猜,这些实力是从哪里来的?
赵家,就算那隐藏在官方背后的势力之一。
“这么害怕官方,你就该遵纪守法,趁早将拔刀会这非法组织解散了才对!”
“又岂会铤而走险,犯着官家的忌讳,策划今日绑架的大案?”
赵景林大笑数声,止住笑容,对傅桓仁质问道。
但没等他的话说完,倏然察觉一道寒意,向着自己脖子、心脏等位置袭来。
赵景林眉头一皱,正欲反应,周身盘旋而起一道金龙,随着金光照射,方见四面八方,大约八个黑影同时向自己袭击,招招直奔要害。
在金光照耀下,所有的暗影人无处藏身,瞬间冰消雪融。
“草!用不着!”
赵景林垂眸看着漂浮于胸前,正缓缓散去金光的太极状吊坠,一把扯下,塞进衣服口袋。
于此同时,随着黑影的消散,站在傅桓仁身后的彭竹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我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赵景林察觉到远处的细微动静,直接抬手将手里的龙雀刀扔向那个方向。
“嗷!”
“唳!”
忽的升腾龙吟雀啼,龙雀刀化作一龙一雀,向着那方向绞杀而去。
所过之处,雷霆轰鸣,火焰腾空。
光是落下的雷霆,无端击杀数十人,又燃起一片大火,所过之处来不及躲开的人影都在烈焰中挣扎。
彭竹本是拔刀会十二堂猪堂堂主,刚才见赵景林只顾着说话,状似松懈,自己的能力又擅长刺杀,所以才出手一试。
没想到,这家伙不但实力强大,还一身都是宝贝啊!
这刀,这坠子,毫无疑问都是法宝,还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那种!
此时见龙雀袭来,肝胆剧烈,化作一道影子,就躲入人群的倒影中。
他飞快的在人群的影子中转移,但龙雀飞来更快,直接砍杀他所躲藏的拔刀会成员,继续追袭而来。
“曹尼玛!死猪,你滚开啊!”
“别躲在我的影子里!”
另一个堂主冯龙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大声咒骂。
但下一刻,声音骤止,两具尸体重叠着被龙雀扎在地上。
“噗通!”
“噗通!”
一刀下去,约摸一半的人腿软的跪在地上,另一半鬼哭狼嚎着连滚带爬的逃跑。
“赵先生,手下留情!”
“我们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您说句话,我们一定道歉赔偿!”
“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们也不知道您住在汤臣一品啊,要是早知道,打死我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那里。”
“我们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饶我们一命,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傅桓仁跪倒在地,向赵景林磕头求饶,心中叫苦不迭。
好吧,他是记仇了,还没来得及去报呢,人家已经杀上门了。
“知道错了?哪里错了?”
赵景林走上前,一把拔出龙雀刀,在傅桓仁磕头时,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俯身冷笑着问道。
远远看去,他身上嚣张而狂傲的气焰,与一个人很像。
只是,又带着些不同。
那人的嚣张,带着一种骨子里带来的贵气,仿佛,本该如此,对旁人而言的嚣张,不算嚣张,更带着一丝淡漠出尘。
但赵景林的狂傲中,却参杂着一种森然与残忍,甚至于,疯狂。
傅桓仁被他踩在地上,根本无法作答。
事实上,赵景林也没想让他回答。
“你错在,不该当拔刀会的会长,安安分分的过生活,不好吗?”
“非得成为这盛世里,一股乱流。”
“更不该,好巧不巧,将逆乱的爪牙伸到他面前,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说着,傅桓仁紧扒着地面的五指收紧,指甲倒翻,沁出一股股鲜血。
他知道,赵景林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既然求饶无用,也只有殊死一搏了。
只见被踩在地上的傅桓仁身后,倏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神灵虚影,青光耀耀,巨人手持大斧,高约十丈,左耳洞穿挂着一条青蛇,右耳洞穿,挂着一条白蛇。
此时,巨人正持斧向着赵景林劈砍而来。
赵景林抬眸看了一眼,傅桓仁扶摇初期而已,能用出这样的力量,可堪惊艳。
只是……境界差得太远了。
赵景林眸中闪过一道冷光,脚下用力,脚底的头颅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来。
几乎在同时,赵景林一跃后撤步跳开,但还是有几点污渍落在了裤脚上。
傅桓仁身后的神灵虚影正在缓缓消散,但赵景林只是垂眸看着裤脚的污渍,皱了皱眉头。
随后,没有理会那些磕头又或者逃窜的拔刀会成员,拎着刀走向来时的方向。
“阿寅,剩下的交给你了!”
“一个不留。”
“总不能叫我在世人眼中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吧?”
赵景林叮嘱着,又自言自语道。
“喵呜?”
风寅端坐在厂区墙头,指挥着四面八方赶来的异兽捕杀逃窜的人,对着赵景林喵喵叫了一声。
“待会儿完事儿你自己回去得了。”
赵景林停下脚步,对着风宸咧嘴一笑道。
“喵!”
风寅从墙头站了起来,弓背炸毛,对他十分不满。
“谢谢。”
赵景林并不理会风寅的抗议和不满,自顾道了声谢,坐回车中,拿着一块蚕丝布擦拭着龙雀刀。
虽然作为法宝,刀不染血,但用完擦干净,仍然是一个良好的习惯,特别是对一个爱刀之人而言。
他每次拿出来赏玩,放回去之前都会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