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降落在海州机场,路远走下飞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终于回到海州了。”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路远刚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突然一个女子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师傅,快走!”女子焦急的催促着。
路远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定睛一看,发现车中坐着的女人竟然是司徒月。
“司徒月?”
“路远?怎么是你?”二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惊叫出声。
“发生了什么事?”路远见司徒月神情紧张,觉得不太对劲。
“路远,快上车,路上我再解释。”司徒月焦急道。
路远没有丝毫犹豫,赶紧上车。出租车一路疾驰,司徒月紧张地看着车后,直到确定没有人追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司徒月,到底怎么回事?”路远好奇的问道。
“我是从燕京逃回来的,追我的就是家族的人。”司徒月松了一口气,俏脸因为紧张一片绯红。
“逃回来的?家族的人追你?”路远有些莫名其妙。
“我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司徒月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叙述自己的遭遇。
“我本是燕京司徒家的人。司徒家在燕京也是有名的大家族,现任家主正是我的爷爷。爷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我的大伯司徒浩南,二儿子就是我的父亲司徒浩远。
二十多年前,我父亲爱上了我的母亲。当时他们都在燕京大学读书,是大学同学。可我的母亲是海州人,家境一般。
我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按照爷爷的要求,父亲大学毕业后是要和其他家族联姻的,不能随便娶其他女人。
我父亲不甘被家族操控,毕业后和母亲来到了海州。爷爷为了逼父亲就范,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他以为我父亲过不了苦日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但父亲十分有骨气,不依靠家族力量,通过努力和母亲双双考上了海州郊区的乡镇公务员,在海州郊区的乡镇上工作。
后来他们结了婚,一年后,我出生了。一家人虽然过得清苦,但其乐融融。”
说到这里司徒月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回忆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路远问道:“那后来呢?”司徒月叹了口气:“爷爷无法让父亲屈服,也就随他去了。后来,爷爷亲自来到了海州,见到了我这个小孙女。他非常喜欢我,不忍我受苦,便动用关系,把父亲和母亲调到了海州市区工作,我们一家人这才稳定下来。”
“慢慢的我父亲和爷爷之间的隔阂逐渐消除,关系也恢复如初。爷爷打算通过关系把爸妈调到燕京工作。
我爸拒绝了,他说他和妈妈已经适应了海州慢节奏的生活,不想去燕京折腾了。
我爷爷就没有勉强他。我父亲不想接手家族生意,这一点正合大伯的心意。我们一家虽远在海州,但和家族的往来依然密切。
每年春节,我们一家人都会到燕京住上一阵子。”司徒月讲到这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路远静静地听着,心中对司徒月的家族故事充满了好奇。他问道:“那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司徒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一个月前,爷爷突然病重,父亲得到消息,我们一家人连忙赶到燕京。到了之后才知道,爷爷只是感冒,把我们一家子叫来,只是想让我与欧阳家联姻。通过联姻和欧阳家合作,帮助司徒家渡过难关。”
路远皱起了眉头:“欧阳家?他们是什么样的家族?”司徒月解释道:“欧阳家是燕京的世家大族,实力远在司徒家之上。爷爷只有我这一个孙女,于是大伯司徒浩南才建议用联姻的手段与欧阳家展开合作。而欧阳家的大少欧阳飞云,就是我要嫁的未婚夫。”
路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你愿意嫁给那个欧阳飞云吗?”司徒月摇了摇头:“我了解过欧阳飞云的情况,他是一个十足的纨绔恶少,名声极差,不知霍霍了多少女人,风流成性。我怎么可能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路远说道:“那你父亲呢?他怎么说?”司徒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父亲也不想我受委屈,虽然爷爷让他劝我,可是他阳奉阴违,一直在拖延时间。
那日我心中烦闷,就独自一人去酒吧喝酒,还在酒店开了间房,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没想到喝多了酒,进错了房间,上了你的床。”
路远想起了那个意外的夜晚,心中不禁有些尴尬。司徒月继续说道:“因为大伯和爷爷逼得紧,我今天一早买了机票,偷偷跑回了海州。哪知刚下飞机,家族就派人抓我来了。正好碰上你,这才坐上了你叫的出租车。”
路远问道:“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司徒月咬了咬嘴唇:“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学校我是不能去了,住的地方也不行,他们对我在海州的情况了如指掌,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这样吧,你去我那里吧!我那里比较安全,一般人进不来。”路远皱了皱眉说道,出于对司徒月的亏欠,他也想尽力帮助她。“去你那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司徒月满脸歉意。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说过,我会对你去负责的。”路远道。
司徒月听到这句话,俏脸不由又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看,突然脸色紧张起来。
“不好 ,他们追上来了。”司徒月惊呼出声。
路远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正飞驰而来,很快超过了出租车,在出租车前方十几米的地方突然横在路上,逼停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