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到~
在銮殿外的小太监一声唱下楚木凡一步步走入大殿。
在百官的注目下,王上探究的眼神眼神下楚木凡不紧不慢走到百官左前站定。
抱手一礼道“臣——参见王上!王上安!”
百官在楚木凡掷地有声的问安中醒神,皆震惊在场。
常大宗不知为何也有片刻恍惚,回神后一脸复杂看着站在他前方的女子。
李公公眯眼眼中也出现恍惚之色,短短数日当初一脸茫然无措的公主好像在记忆中渐渐淡去,再次颜色鲜明时已是以尊贵身份不卑不亢站在殿上。
王上除了探究也出现了一霎的恍惚被快速掩埋道:“国师平身!”
楚木凡挺直腰背然后在众臣的目光注视下缓步上台阶在王上左下方第七个台阶上放置的国师玉坐上缓缓坐下。
然后望向上方的王上微笑道:“不知今日父王宣儿臣是有何要事?”
殿内大臣像是才反应过来,在后边的官员有的直接震惊失语,窃窃私语道:
“司空大人!你小儿拜国师大人为师,国师大人成长至如此你是一句未漏啊!”
“国师大人眼眸本来就是这个色吗?”
“宫宴没少参加,你是老眼昏花?”
“这……怎会还未行祭天大典就……”
“那又如何?我天南大长公主何等尊贵!”
“廖御史恐弹劾错了呀!如此被天地偏爱之人岂会惹俗世尘埃!”
“之前怎没见你们如此翘舌呢?我等递帖子时有人可是不屑一顾!”
“肃静!”
在李公公一声后朝堂安静下来。
楚木凡大方任由或明或暗的打量,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等殿内安静下来后。
王上拇指按上食指看着身体稍前倾道:“廖御史!现在可以开始了!”
廖御史年过花甲之前感觉自己腿脚灵便嘴皮子功夫虽不及大司空也是能言善辩的,但是现在觉得自己那都不灵便了颤巍巍上前道:“是——”
然后长久沉默。
殿内陷再次入安静司天监监正上前一拜道:“今早廖御史上奏弹劾大司空与大理寺少卿以及司农寺卿教子无方,出入烟柳之地并且主使是国师大人您!”
廖御史连忙否认道:“臣可未言国师大人是主使!”
楚木凡看着下首的司天监监正毫不避讳道:“确有此事!一场刺杀本宫这内力玄力全无心中郁郁,听说水月阁是个不错的放松之地,一个人去显得单调因此本宫做局邀请几位大人家的公子相陪一起去长见长见!”
“还为水月阁吟诗一首?”
“是!”
“还众目睽睽之下邀一群舞小官姬陪侍?”
“是!”
“在水月阁中一待就是一整夜?走时为御风来的男官赎身带回了国师府?”
楚木凡依旧认真回道:“是!”
大司空眼皮直跳上前噗通跪地眼泪说来就来道:“王上啊~臣有罪啊~当初不该放那逆子去拜国师大人为师啊~老臣有罪啊~老臣对不起天南无数英烈啊~没成想——没成想那逆子居然教唆国师大人去那种地方啊~老臣罪不可赦啊~”
常大宗眉头一跳,心下无语这老家伙这是晚节也不要了?这是就刺激到那条不正常的神经了?
王上本来坐上观的,结果被大司空那破锣般的嗓子一嚎感觉好久不疼的头又开始疼了无奈道:“君爱卿啊!你……你先起来说话!”
柳尚书一手掩面上前一把提起大司空。
大司空被突然提起一脸你拉扯老子作甚的表情,柳尚书放下大司空衣领毫不犹豫转身面无表情站回原位,眼神示意现在可以继续了。
不等大司空酝酿好情绪司天监监正义正言辞咄咄逼人道:“那国师大人你出入烟柳之地置天南礼法于何处?置天南礼教于何地?大司空幼子广发拜贴,你师徒二人可有把天南礼法放在眼里?你居百官首位如此行事他日众员纷纷效仿,天南危矣!”
楚木凡被君元宝老爹那一嗓子嚎的嘴角不受控制抽搐只能借助广袖遮掩,看到这位司天监监正发难了于是恢复得体微笑道:“这收弟子不就是为了有事服其劳,不然本宫收弟子来作甚?何况本宫是长公主!以长公主身份前往并不影响吧!监正大人可有律法严明长公主不可去水月阁中?”
大司空听到国师大人的话后耳尖布上红晕,讪讪退后站回自己位置。
司天监监正道:“若要论长公主身份,身为王室最尊贵的女子,不需要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要做好天下女子表率!岂能去那烟花柳巷!宦养面首不觉实在有失体统!”
楚木凡摸摸衣袖内的草草柔软的毛毛缓慢说道:“本宫身为国师!本宫想知道监正大人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本宫的?谁给你的勇气如此对本宫咄咄相逼的?
还有听监正所言长公主不能养男宠喽?本宫自幼丧母不知监正所言体统,不过本宫知这天下女子表率是王后!
还有据本宫与王妹亲眼所见王姑母那可不止一两个清官呐?
这怎不见监正大人弹劾呢?
本宫身为小辈也不需太多,一个还是可以养的吧?
况且本宫已及笄身为长公主婚嫁自由,提前相看相看有何不可吗?”
大殿内因着楚木凡无辜的问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廖御史、大理寺少卿与司农寺卿感觉火真的烧眉毛了,这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历来可是孤臣!
不然王上与丞相太尉可是一起出生入死可以交付后背的人,就算那次中心学院流血事件太尉明降暗升掌握兵部实权,太尉官职也留着!
唯有丞相被贬为司空一职大部分权力直接下移六部,其中或许有对丞相职务上错误的惩戒,但是君家幼子拜入国师门下的原因一定是有的!
为了权力制约历来国师可是为国家服务的,还没有那个成亲嫁娶的。
听国师大人意思看上自家小子了,这要是没有国师这层身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但现在是一不小心全家去守边域的大事啊!
司天监监正跪地不语,两重身份的保护前面所问都不能成立,之前就已越权。现在国师不遮掩说出那些时再已不是他可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