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宅忽而间张灯结彩,宅子里人影绰绰。
安记麻辣铺子也挂起了歇业的牌子。
“大娘,拜托您了。”
婚礼在黄昏时候举行,安若初早早就把王大娘接了过来,充当他们的高堂。
“哎!大娘,大娘兴奋呢,孩子,我苦命的孩子,终于有了依靠了!”
王大娘拿起造型精致的凤钗插上安若初的头,整个新娘造型就算完成了。
只见安若初一袭大红色的喜服,裙摆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领口和袖口处则用金线绣出精致的花纹,显得华丽而高贵;
头上戴着一顶精美的凤冠,上面镶嵌着珍珠、宝石等珍贵饰品,闪闪发光,令人瞩目。
她的面容经过精心打扮,美丽动人,肌肤如雪,唇红齿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星星一般的光芒。
王大娘一向知道安若初长得十分好看,却不知换上了如此华美的衣衫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这些衣衫如此华美,上面的刺绣精美绝伦,只怕一身衣裳下来,也要几十两银子。
还有这满头的珠翠,更是价值不菲。
光是这些东西,就处处显示出安家女婿的身价。
“多谢大娘。”
安若初本来也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因为两辈子第一次结婚。
虽然是假的,但也是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吉时到!!!奏乐!”
随着司仪一声落下,音乐声骤然而起锣鼓喧天。
“晒聘礼!”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庭院。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目光齐聚到了门口,那一抬抬鱼贯而入的聘礼之上。
这些聘礼连箱子都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第一箱,赫然是两张地契,有好事者瞟了一眼,那地契并不是镇子里的,而是县城的。
第二箱是银票,放眼看去,起码有五千两。
后面的有金光闪闪的金子、晶莹剔透的宝石、浑圆的珍珠,精美的丝绸应有尽有,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这些聘礼在镇子上是史无前例的,街坊四邻赞叹不已。
他们以为摆流水席就已经是男方实力强大的体现,没想到,这聘礼才是重头戏。
“请新郎新娘!”
聘礼晒完,司仪又高喊一声。
早就准备好的安若初和萧睿就走了出来。
安若初头戴盖头,并不能让人看清容貌,但那绝美的身姿和华美的衣衫却令人难以忽视。
每走一步,就像是红莲盛开,裙摆上的金丝流光溢彩,让人挪不开眼睛。
萧睿则是一顶玉冠将墨发高束,面若桃李,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身暗纹喜服,更是衬得他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真真是一对璧人,安家大姑娘算是苦尽甘来了!”
随着两人隔着一条喜绸往厅堂中走去,人群中就开始议论纷纷。
“哼,不过是野鸡变凤凰罢了!迟早有一天会现出原形!”
一位长得尖酸刻薄的妇人,双眼仅仅盯着安若初两人,嘴里面是没有半句好话。
“有些东西,都是有命的,有些人见不得他人好,但就是奈何不了!”
之前说的那人瞥了一眼妇人,不屑地勾了勾唇,又认真的观礼。
附近的人都自觉地离这个妇人远远的。
“一拜天地!!”
萧睿拉着红绸的手有些颤抖,这可是他第一次成亲。
安若初盖着盖头,两眼一抹黑,只能任由他拉着鞠躬就是鞠躬。
“二拜高堂!!”
萧睿小心地牵着安若初转过身来,却只牵了牵红绸,让安若初以为他拜了,而他不过拱了拱手,算是行了半礼。
并非他瞧不起王大娘,而是他的礼,并不是她能受得起。
跪天跪地跪父母,如果上面端坐的是安若初的父母,他兴许还会拜上一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虽然还有好多人在讨论萧睿为何不拜刘大娘,但是想一想刘大娘算不得安家的正经长辈也就释然了。
萧睿牵着安若初,一步一扶,小心翼翼。
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伉俪情深,“真是好一对恩爱夫妻。”
“累死啦,成亲这么累,脖子都压酸了。”
安若初一迈进房门,就开始抱怨,准备将盖头掀开。
萧睿却制止了她的动作,
“既然做戏就应该做全套,这个盖头,应该由我来掀,我一日没走,就还是你的夫婿。”
他这话说得好像合乎情理但并不合乎意愿。
“萧睿,你……”
安若初正准备反驳,却被萧睿按在床上坐了下来。
“你就当是让我提前练习练习。”
萧睿知道,她原本没有嫁他的意思,如今不过是为了孩子想了一个权宜之计。
但不知为何,他从仪式开始时,就格外的激动,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在大婚一般。
特别是当他牵着安若初的时候,原本有些浮躁的心都定下来了许多。
他在想,即使她有了身孕,也不过是多个人吃饭,还能养不起不成?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吓完以后就是认清,他觉得,自己和她相处一世也未尝不可。
“哈哈,你倒是混得很谁不知道,你们大户人家,不管是做什么,都有人提前教,到时候你大婚可不只是这么一些礼节,听说需要差不多整整一天,累得很呢!”
安若初被她逗得乐了,觉得此时的萧睿,也些许有些大男孩的幼稚。
看着安若初清明的眼睛,萧睿的心里闷闷的,但他还是坚持道,
“坐着别乱动,我要掀盖头了。”
说着拿来了秤杆子,小心翼翼地将盖头掀开。
一掀开,萧睿就看直了眼睛,只见这张脸精致小巧得宛如精雕细琢而成,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粉色,仿佛桃花初绽般娇艳欲滴,一抹胭脂点在樱桃小嘴上,让人垂涎欲滴。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笑着,因着今天的妆容而显得微微上挑,清纯里透着一丝妩媚。
真真是好看。
“萧睿,这头冠好重,你哪儿租来的?”
安若初伸出纤纤玉手,取下头上戴的凤冠来,这凤冠足有两斤重,压得人头脑昏沉,又都不敢乱动,生怕掉下来了。
“啊!哦哦,这不是租的。”
此时萧睿才回过神来,早知道她好看,却没想到,此刻竟然这般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