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已过去三日之久,此刻正值余雪儿按约定前来登门造访之时。
安若初心思缜密地吩咐下人精心筹备了一桌看似琳琅满目、实则徒具其表的菜肴,并特意从自己那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取出数枚晶莹剔透的玛瑙。
要知道,这些玛瑙皆非等闲之物,乃是她前生前往新疆和田游玩之际偶然拾获所得。
当时所捡到的玛瑙种类繁多且数量颇为可观,但由于它们皆是旅途中的意外收获,承载着特殊的纪念意义,所以安若初特地将其放置于一只硕大的盒子内,存放在书房之中妥善保管。
此时此刻,这盒珍贵的玛瑙恰好成为了迷惑这位余雪儿的绝佳利器。
\"余姐姐啊,我日盼夜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安若初巧施粉黛,装扮出一副与余雪儿情同手足的模样,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余雪儿见状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常态,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
\"承蒙乡君盛情邀约,我岂敢爽约?\" 毕竟,余雪儿亦是在京城土生土长的名门闺秀,自幼便接受严格的教养,早已练就了一番深藏不露、处变不惊的本事。
面对安若初如此亲昵热情的举动,她亦报以完美无瑕的微笑,仿佛二人之间真的有着深厚无比的情谊。
一时间,整个场面显得格外和谐融洽,宛如一对相识已久的好姐妹。
安若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盈地转身,引领着余雪儿朝着花厅走去。
余雪儿跟随着安若初的步伐,心中却愈发忐忑不安。
这座宅邸气势恢宏,雕梁画栋之间尽显奢华与精致,内部构造更是别具一格,充满了艺术气息和高雅品味,绝非一般小官员家庭所能比拟。
显然,皇帝将如此华美的府邸赏赐给安若初,足以证明他对她的器重非同小可。
然而,尽管内心波澜壮阔,但余雪儿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她静静地任由身旁的婢女搀扶着前行,步履稳健,仿佛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丝毫影响。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闪过余雪儿的眼帘。
原来是安若初头上那支璀璨夺目的凤钗闪烁出明亮的光芒,瞬间刺痛了余雪儿的双眼。
她不禁浑身一震,身体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一个踉跄之下险些摔倒在地扭伤脚踝。
安若初见状,强忍着笑意,快步上前拉住余雪儿的手,关切地问道:“余姐姐,发生何事了?为何会如此失态?难道是妹妹家中的道路不够平坦,让您感到不适吗?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明天我定会吩咐下人将其全部掀起重新铺设一番!”
说罢,安若初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忽地闪过一缕狡黠之意,宛如夜空中闪烁而过的流星般短暂而耀眼。
与此同时,余雪儿脸上勉强扯出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与不安,轻声说道:“是姐姐我一时不慎踩到了裙摆,实在不好意思,让妹妹看笑话了。”
听到这话,安若初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哦!如此说来,姐姐日后可得多加留意才是。”
话毕,便不再言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然而,此刻余雪儿的心中却是波澜壮阔、思绪翻涌不止。
她暗自思忖着,安若初头顶所佩戴的那支精美的凤钗究竟是否出自圣上恩赐呢?
倘若果真如此,那么其中又蕴含着怎样的深意呢?亦或是这支凤钗并非来自于圣上赏赐,而是另有来路?
若是这般情况,一旦被发现其佩戴了超越规制的饰品,恐怕届时将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眼下观之,安若初显然颇受圣上器重,那么这件饰物究竟是否属于御赐之物呢?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余雪儿不禁感到左右为难、无所适从!
她开始犹豫起来,究竟该不该前去告发此事呢?
如若这支凤钗当真系御赐之物,自己贸然行动,无疑是自讨苦吃;
反之,若它并非御赐之物,而自己选择坐视不管,待到真相大白之时,恐怕难逃罪责——因知情不报而获罪。
一时间,余雪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全然不知所措!
安若初见此情形,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她之所以特意佩戴这枚钗子,其目的便是要打乱余雪儿的心绪,如此一来,待到关键时刻,便能轻而易举地掌控局势,让自己能够牵着她的鼻子走。
“余姐姐,请莫要见怪,我这儿的物件着实简陋粗俗,还望您多多包涵!”
安若初轻声说道,言语间流露出一丝谦逊之意。
而此时的余雪儿仍处于恍惚之中,尚未完全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已步入花厅之内。
然而,当她定睛观瞧时,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只见花厅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之物,那璀璨夺目的光芒几乎耀花了她的双眼。
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余雪儿身为户部尚书之女,自小生长于钟鸣鼎食之家,向来以名门闺秀自居,自以为也算见识过不少世面。
但此刻目睹安若初家中这般奢华排场,她不禁心生疑惑:莫非从商果真能获取如此巨额财富?
“安妹妹说笑了,你这里奢华精巧,说是将军府也不过为。”
余雪儿回过神来,竟然说出了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来。
但转眼便也觉得正常,便是安若初的穿戴,摆设,还有那说地面不平整明日便重新铺的气度,明明是京都贵女,也不曾有的范儿。
那她会说一些恭维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余姐姐!!您可是笑话我了,我哪里懂得欣赏什么,不过是看哪个东西贵,便买些回来装点门面,您也知道,我才到京城,可不能寒酸了,不然谁愿意跟我做朋友!”
安若初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让余雪儿心里熨帖了不少,心想:你安若初这般有钱又如何?还不是要求着我余雪儿与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