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初以10发8中的成绩结束了打靶考核。
“恭喜你,考核通过。”徐教官在登记册上写下几个字后,抬眸看向缓缓走来的林初。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安保队副队长姜檀,在你之前队内唯一一位女性。”
徐教官身旁站着一位身高约莫一米七,扎着高马尾的女人,高马尾的高度甚至高过了徐教官的鼻梁,显得她整个人格外高挑。
对方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穿着藏蓝色的安保制服,古铜色的皮肤藏在制服下,莫名给林初一种扑面而来的力量感。
“叫我姜姐就好。”
她一开口,温和的语气与全身力量感稍有反差。林初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对她点了点头,“好的姜姐。”
“避难所的床位很紧张,我们安保队有专门的安保宿舍,两个人一间,现在女宿舍就我一个人,你跟我来吧。”
姜檀的话音落下,徐教官见林初没有马上跟上,依旧看着自己,便在一旁冲她点了点头:“以后你就归姜姐管理,你的资料我会送上去登记,过一会儿就可以去领安保队的制服和装备。”
“谢谢徐教官。”
她是徐教官带来的,有了他这话,自己就算是被正式移交了。林初放心地跟在姜檀身后,向着考核场外走去。
姜檀听到身后的对话,不由回头多看了林初一眼。
后者脸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看到她们从靶场出来,不少正在关心林初考核结果的吃瓜群众都伸长了脖子。
“诶,是姜姐带走她了,那她是不是打靶也通过了?”
“不一定吧,姜姐带走的也有可能是去做打靶特训的。”
“你们傻啊,你们看姜姐脸上是笑的,说明心情不错,姜姐心情不错说明她收到了一个好苗子!上次她收徐向辰的时候也是这个笑容。”
“真的假的,徐教官是姜姐收进来的?”
“你们与其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关心一下到时候谁会被分配去伺候沿城来的那位祖宗吧。”
这句话一出,哀嚎声四起。一时间,那些教官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给吸引了,而还等着排队考核的新人则站在一旁一头雾水。
“我只希望大家去他那儿是轮班,每个人都有份,别可着我们小队嚯嚯,刚去了半天真是气死我了……”
一群人的窃窃私语压根瞒不过林初的耳朵。
沿城来的那位祖宗?说的是乔博士?
事关任务目标,林初倒是想再多听几耳朵,但奈何姜檀的步子迈得快,两人很快就走出了考核场。
沉重的大门在林初身后关上,隔绝了一室的声音。
姜檀带着林初先去安保人员入职登记处,她的名字被登记在了安保人员名册上,又领来了两套制服和一张工牌。
接着姜檀带她在登记处录入了指纹和虹膜。
“录入指纹和虹膜,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去那些需要认证才能进的地方?”
刚才林初也看到了,徐教官带她去考核场,就是通过虹膜认证开的门。
还有这个登记处也是扫了姜檀的虹膜才进来的。
姜檀看了她一眼,“虹膜和指纹是身份象征,每个人的权限不同,工作处的后台工作人员会根据你的职级和任务,为你开通相应的权限。”
“比如我和徐教官,我们能去避难所里的大多数地方,只要不涉及研究机密和高层领导的私人领域,我们基本上都能去。”
“而像你这样刚刚登记在册的普通安保队员,只可以进入食堂还有自己的宿舍,以及非保密区域的公共场所。”
林初点着头追问:“刚才的考核场能去吗?”
“只有教官级别可以去。”姜檀说完,知道她关心的是什么,又补充说:“刚才徐教官跟我说过,你想练靶。”
“我可以让人给你录入靶场的进入权限,每天早上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其余时间靶场还要进行考核。”
每天能练两个小时,林初已经很满足了。
正好她现在进了避难所,暂时没法回自己的庇护所,晨间训练地点还没有着落,现在能用练靶代替也是件好事。
“那我们出入避难所的权限……”
“只有任务期间可以跟团队一起出入避难所,其他时间不可出入,如果真的有急事,需要向上申请。”
“除非,你出去以后不打算回来了。”
姜檀的回答林初并不意外。
决定进避难所做任务起,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避难所之所以启用地下防空洞,就是因为地下温度比起地表要高,再加上防空洞面积小,官方有供暖的方式,进入地下以后,温度要比地上零下六七十度要高不少。
进入避难所的人至少不至于冻死了。
地下防空洞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淋不到雪。
官方很清楚,淋雪是雪虫寄生的手段,他们必须把控进入避难所的幸存者的出入权限。
尤其是现在下雪毫无规律,官方不能冒任何风险。
如果自由出入了,出去淋了雪再回来,让寄生者潜入避难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官方之所以崩坏得那么快,那还不是因为很多上位者都被寄生,然后寄生虫下了一连串昏聩的命令,大家最初不知道,还跟着执行了。
官方现在对寄生者可谓是深恶痛绝,绝对不会给他们机会再来蚕食自己的领地。
领完东西做好登记,姜檀就带着林初回了宿舍。
路上两人路过普通幸存者居住的区域,带给了林初不小的震撼。
偌大的防空洞里,用无数的铝合金板分隔成了一个个长宽约莫两米的小单间,铝合金板的高度约莫两米出头,堪堪能把个高的人脑袋遮住。
而棚顶是没有封板的,全靠入住了的幸存者用带来的床单或是帆布自己罩起来的。
如果不用床单等物封顶,只要别人站在桌上或是床上就能看到你家里的情况,可谓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每间铝合金板里面空空荡荡,连一张床都没有,所有人都只能在里面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