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看着他们充满求知欲的表情,顿了片刻:
“最后的奖励,越多人拿到越好。”
“但我不会牺牲任何一名队友的利益,你们只管保住自己的命,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现在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成浩和刘超楠都是指哪打哪的性格,听到靳墨这么说,点了点头也没多虑。
杨建木则抿着唇一言不发。
林初把众人的反应收进眼底,脚步一顿,落在了最后,和靳墨肩并肩。
等大家走远了一些,她才看向身边的人:“你已经想好怎么跟马志远他们合作了?”
靳墨点了点头:“办法是有,就是有些麻烦,到时候还请你多……”
他话音未落,就见林初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
“你看这能用得上吗?”
靳墨查看过物品说明后,面色微微一动。
还没等他说话,林初就继续说道:“如果能用上的话,我想用这个跟你交换一条信息。”
靳墨闻言,攥着手里的指环,也没说是否能用,站定在原地看向林初:“你想问什么?”
林初看了一眼队友走远的方向:“我想知道,关于血之印记的信息。”
早上靳墨给了她两枚血液净化药丸,她猜测对方一定是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才如此精准的拿出这个药丸给她。
靳墨微低着头,看着这个身高刚过自己肩膀的短发女人。
她生了一双有些凌厉的丹凤眼,直直盯着人看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力量。
此时她就这样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
靳墨知道,在自己给出那两颗血液净化药丸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许多。
“血之印记倒也不是太棘手的印记,它是印记主人取出自己的心头血,用特殊的咒术,把它封在某个介质内。”
“印记会在它既定的条件下被触发,而触发那个条件的人,就会被印记主人种下血之印记。”
“这个印记初种下时只是相当于一个坐标定位器或追踪仪,印记主人能够通过种在你身体内的印记得知你的基本信息,若在同一个世界就可以直接找到你。这个时候只需要吃下我给你的净化丸就能解决。”
“但这个印记在身体超过一年,在你身体扎根以后,会吸食你的精血来反哺印记主人,普通的净化药丸对这种扎根太久的印记就无效了。”
听到这儿,林初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她的运气还算不错,被种下印记后没多久就来到精英赛,遇到靳墨获得了净化药丸。
“被种下血之印记后,很容易被其他人看出来?”
林初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她知道靳墨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给她净化药丸。
靳墨摇头:“这个印记,只有印记主人,和拥有特殊观察道具的人能看得到。旁人轻易是不会看出来的。”
如此,林初便大致了解了。
自己在洛丽塔的庇护所里被种下血之印记,如果黑框男是给她种下血之印记的人,那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来了精英赛,并且在最初就锁定了她。
哪怕她现在身体内的血之印记已经消除,不能再为他提供更多的好处,对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会在洛丽塔的庇护所里种下这种印记的人,一定是洛丽塔生前极为信任的人。
这种印记相当于追踪仇人,黑框男这是找她复仇来了。
只是,他又是如何知道她会来精英赛,又如此凑巧被选入精英赛的呢?
林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手中被塞入了一样颇具弹性的皮套,才回过神。
【物品:轻薄仿生脖套
稀有度:A
物品说明:戴在脖子上后,将与皮肤融为一体,使脖子上的皮肤变得坚硬如铁,抵挡各类锐器伤害。】
“刚才辛西娅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有血洞,想来跟那个黑框男的能力有关,这个脖套或许会有用,就当做是这个道具的租金。”
靳墨拿着手里的指环示意林初。
看完物品说明,林初眼睛微微发亮,这看上去确实是克制黑框男的好道具。
林初勾了勾唇角,没有跟靳墨客气:“那我就厚脸皮收下了。”
用一个假死戒指换一个信息加一个同等级道具,算起来还是她赚了。
两人走下楼以后才发现,他们从第五轮玻璃房的出口出来所在的那个走廊,在这栋楼的四楼。
三楼的入口关着,看上去黑洞洞的,有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两人没在三楼停留,径直走到了二楼。
等走到二楼,他们却发现,二楼的休息室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每扇门之间间隔仅有1米左右,现在每扇门之间的间隔变成了2米。
他们原本居住的右侧走廊房门上没有了他们的名字。
林初和靳墨把右侧走廊门上的名字都看了一遍,刚确定没有他们的名字,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
“林初,你们过来,我们队的房间都在这里。”
两人回头就看见刘超楠三人站在左侧走廊尽头的房门口冲他们招手。
看到他们过来,刘超楠脸上难掩笑意:“我的房间一左一右正好是林初和靳墨,被两个大佬夹在中间,我简直是安全感满满。”
成浩羡慕不已:“楠姐,你这运气可真好,我这边上就是那个吸血鬼,还真是怪吓人的。”
林初听到成浩的话,不由多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房门。
[摩西]
摩西?
林初脑海中浮现出黑框男的模样,他是明显的黄种人,黑色的头发,肤色在黄种人中偏苍白,骨架不大,偏瘦弱。
这样一个人,名字竟然是一个典型的黑人名字。
这让林初有些诧异。
她问成浩:“你是怎么知道你旁边这间房是谁?”
“初姐,我们三个可是亲眼看着他进去的。”
成浩说着就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个叫摩西的黑框眼镜男身上的气息阴森森的,只是看他一眼,就好像要在他的脖子上开两个洞一样,叫人浑身上下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