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殿内宫鸿羽端坐在上首:\" 我听他们说,昨天晚上的刺客,身份已经暴露出来了\"。
宫子羽:\" 我和哥...,我和少主本来商量着,利用密道里的机关引出刺客\"。
还没有等他说完,就被执刃给厉声打断,执刃宫鸿羽:\" 没想到你竟然学会撒谎了,少主怎么可能会像你一样愚蠢,你自作聪明,还想要把少主也一起拉下水,从我说要杀新娘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局了,我和唤羽早就商量好了的\"。
宫子羽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宫唤羽:\" 哥,所以,你们都知道这是个局,却都不告诉我,让我傻傻的想要当英雄吗\"?
宫子羽满脸都是失落,一向和自己十分亲近的哥哥也对自己的隐瞒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当做一场笑话。宫远徵站在一旁,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执刃宫鸿羽:\" 提早告诉你,就凭你的性子,能够藏得住什么事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宫子羽不服道:\" 你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看到宫子羽这样子,执刃气到甩袖站起。执刃宫鸿羽:\" 你看看你自己,整日里不务正事,只知道朝烟花柳巷跑,从内到外,从头到尾,你哪一点哪一处值得我信任”。
宫子羽忍住难过,眼眶已经从湿润到通红,手指微微颤抖。
”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宫子羽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手中药碗的内壁。\" 今日我发现送往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是宫远徵擅自修改了配方,想要用新娘们试药\"
闻言,宫远徵面不改色道:\" 我确实换了配方\"。心里却暗想,宫子羽果然是个蠢货,没有执刃的命令,自己怎么可能把宫门的药茶配方给改了。
执刃宫鸿羽:\" 子羽,你可知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
宫子羽:\" 抵御山谷内的毒瘴\"。
执刃宫鸿羽:\" 那你可有察觉山谷内,毒瘴是越来越浓重了,你整日里就是游手好闲,宫家的事物都不曾过问,你自然是不会察觉,因为毒瘴日益严重,往日的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我这才让宫远徵研究了新的配方。你说他擅自,你以为所有的宫家子女都像你一样,喜欢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先斩后奏吗”?
这时侍卫进来行礼道:\" 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入山谷,马上就到宫门外”。
宫远徵心中一喜:\" 执刃,远徵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行一步\"。
执刃宫鸿羽:\" 嗯,你去吧。宫子羽你也退下吧,回去闭门思过,年纪也是不小了,最好考虑清楚,如果还想要继续做个无所事事的废人,你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宫家\"。
宫子羽:\" 我也没有很想要继续待在宫家\"。
药碗摔落地面,宫子羽终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满腔的愤怒和委屈,转身就离开了殿内。
宫唤羽:\" 子羽,你要去哪里?父亲子羽他...”。
执刃宫鸿羽:\" 你不要拦着他,让他走,真是,连半句话都说不了了,他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就不要再回来了,今天晚上的婚宴也不要再出现,好啦,还不快点去准备选新娘的事情,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呢,去吧\"。
“是”宫唤羽行礼退下,在门口遇见了正巧过来的雾姬夫人。
茗雾姬:\" 我刚见那个小祖宗气冲冲的就跑了,是他又惹执刃生气了\"。
宫唤羽回道:\" 还要麻烦夫人劝解一下父亲\"。
茗雾姬端着茶杯缓缓走上了台阶, 她穿着一身孔雀绿的衣裙,衣裙上面用金丝线绣成了羽毛的图样,容貌称不上多么惊艳,眉眼间也皆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她气质温和,显得人也端庄。
茗雾姬:\" 少主选亲这样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能跟子羽脸红啊,他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了,不比小时候可以随你打骂,现在你多少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也难怪他会那么愤怒了\"。
执刃宫鸿羽:\" 这臭小子,小时候听教听训,可是长大以后,越来越反骨了,看到他这心头火起,你说说,他每日这样无所事事,他哪里还像我宫鸿羽的儿子啊\"。
听罢茗雾姬蹙着眉头:\" 这话你就在我的面前说说,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尤其是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两兄弟,你是知道的,他心里头最在意这个了\"。
茗雾姬:\" 要我说啊,他才最像你儿子,都是一个脾气,心里面的真心话从来就不愿意说出口,明明彼此关心,见了面却都要嘴硬,听我一句劝,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把话都说开了\"。
茗雾姬:\" 你也一把年纪了,就退一步吧\"。
执刃宫鸿羽:\" 我是他老子,要退也得他退才成吧\"。
茗雾姬:\" 行行行,他退,你先把这汤喝了\"。
宫子羽手里提着一壶酒,想要借酒消愁,一边醉醺醺的喝着,一边朝着宫门大门口走去,心情不好,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语气也带着火,宫子羽:\" 开门,我要出去,快点把门给打开\"。
门口守卫面露为难,但却没有任何动作,看见这一幕,宫子羽又刻意提高了音量。
宫子羽:\" 我说把门打开,我现在想要出去”。
守卫:\" 羽公子,今日少主大婚,所有岗哨城门都已经戒严了,执刃有令,只能进来,不能出去,恕难从命啊\"。
突然一声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守卫:\" 角公子到!...”
宫门内也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依次逐渐从外向内的传递着,两个守卫立刻上前打开大门,毛色发亮的高大骏马昂然前进,一个身披刺金织锦斗篷的男子坐在骏马上,马上的男子身材挺拔,眉眼冷峭, 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鼻子高挺,嘴唇轻抿,整张脸看起来都是冷酷漠然的,一双眼睛冷冽如冰的注视着前方,看起来傲视凛然,周身的气场内敛而锋利。
此刻,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侍卫,他们挑着一箱箱满载而归的珠宝货物,浩浩荡荡,连绵不绝的走进了宫门,想来是在外的收获颇丰。
进去宫门后,宫尚角也没有下马,而是骑着马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目不斜视的继续骑行着,台阶两旁值守的侍卫们,纷纷给宫尚角行礼,敬佩的看着宫尚角的队伍走远。
宫子羽心里轻嗤,他和宫远徵向来都是不对付的,宫远徵和宫尚角关系亲厚。自己和宫尚角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会好,同样是弟弟,他觉得宫尚角一直都是看不起自己的,没把自己当亲人,想来他们都是相信那个流言的。
他没有动,继续在台阶边上坐着喝酒,目光复杂的看着骑在马上的宫尚角。
宫尚角从宫子羽的身边昂然路过,斜着视线,轻轻的俯视,眼神毫无波澜的扫过了宫子羽,如同看向一只蝼蚁般的轻蔑和不屑。
女客院中
评选过后的下午要举行选婚仪式了,所以嬷嬷让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婢女们端着嫁衣和首饰跟进屋里,所有的新娘被统一梳妆打扮。这次的婚服隆重多了,布料上乘,做工精美,还很有质感,但是发饰还是很简单了,难道宫家喜欢极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