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开……我……可以帮你。”云为衫艰难的开口,双手紧紧攥着上官浅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
上官浅嗤笑一声,手指一松,云为衫跌坐在地,不断地咳嗽着。
“记住你说的话,几天之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我留在宫门,不然你的小命,我随时都能取了!”
哐当,房门突然间被人蛮力推开。
啪啪啪……
一身黑金披风的宫远徵站在十个黑衣暗卫中,拍着手掌戏谑的看着她们两人,嘴角溢出一丝看见猎物的兴奋与嗜血。
“何必这么麻烦,上官姑娘既然想要留下,本公子成全你,来人!把她们押入地牢。”
暗卫们接到主子的命令立即上前。
“等...等等...”惊慌的女声响起。
糟了,上官浅的心,瞬间砰砰砰跳了起来。今天的选亲让自己方寸大乱,没注意到门外的动静。
“公……公子,你这是为何,我只是和云姐姐叙叙旧。”上官浅柔弱的说着,双眼泛着水雾,楚楚可怜的望向宫远徵。
然而宫远徵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她压下不规则的心跳,只能另编一个借口:“公子,我……其实我只是嫉妒云姐姐能让徵公子另眼相待,毕竟我对徵公子也...之前我对执刃大人更多的只是敬仰之情。”话落视线不经意间扫向还地上趴着的云为衫。
“咳,上官妹妹说的对,我们没发生什么!”云为衫刚经历被掐脖缺氧的状态,后又被宫远徵抓人的动作所惊,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回过神就看到上官浅带有暗示的眼神,这时候也顾不得上官浅刚刚险些要杀自己的行为。她对上官浅还有用,上官浅顶多做出像刚刚的行为威胁自己。但宫门不一样,一旦知道自己是无锋之人,那自己就没了生路,她还没有为云雀报仇,还有很多事没做。
“哼,你们俩当我眼瞎,不说我已经在门口听到你们俩的谈话,就说说眼前的,嗤,谁家好人叙旧叙到地上的。”宫远徵目光冰冷,嘴角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清白人家的女儿都护送出宫门了,剩下的就是关门打狗!
宫门地牢之中。
上官浅和云为衫都被灌下宫远徵新制的毒药——幻心蚀骨散,这毒发作起来比半月之蝇还痛苦折磨。
服此毒后一烛香内心脏如万虫噬咬,疼痛难忍,一炷香后神智混乱陷入自己最恐惧,或者最渴望的幻境中。中了此毒者除了服用解药,不然每天都会重复循环着中毒当日的痛苦。
“啊...啊啊!……”
云为衫和上官浅凄厉的叫声分别从相邻的两间昏暗牢房内传出,令人毛骨悚然……
而坐在四方桌前悠闲品茶的宫远徵充耳不闻,嘴角还勾着一抹肆意的微笑,好似在人间仙境品仙茗。
“爹娘对不起,我终于看见你们了,你们不是死了吗?……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必须杀死她们才能活,我不想的,我也不想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对不起,你们天真无暇的女儿不在了!……”
宫远徵锋利如刀的目光射向左边牢房的上官浅,细细思索着她的颠倒无序的话语,看来哥哥查到的消息没错,上官浅身世有异,明明大赋城上官浅的父母亲还在世,而牢中这个上官浅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父母已经死了。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另一位“试药者”云为衫,云为衫眼神空洞,她边流泪边喃喃自语:“云雀,是姐姐不好,没有能力救得了你,更没能力为你报仇,我好恨,好恨无锋,好恨杀你之人。我做梦都想为你报仇……”
宫远徵骨节如玉的手指稳稳放下茶杯,让金成仔细记录下两人的话语,再交给哥哥做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