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歌也懵了,一眨眼就感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了过去,随即身后传来姚淄磊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啊啊,疼疼疼!!!”
“别扣!!伤……伤口要裂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姚淄磊已经被踹倒在地,姜花衫直接骑在他脖子上扯头发,扣眼睛。
“岂有此理!”姚歌回头冲阿姨怒喊,“还不把她拉下来?”
阿姨们推推搡搡没一个上前,姚歌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没想到沙发上的傅绥尔忽然暴起,一把拽着姚歌的头发,把她拽进了沙发。
“你敢说我妈?你个坏女人,我打死你!”
“啊!”姚歌惨叫了一声。
阿姨们也怕把事闹大,赶紧上前帮忙。
沈归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走向姜花衫那边的战场。
“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打不死老子以后一定要你后悔!”
姜花衫直接锁喉,“好啊,放心,肯定打死!”
瞬间,姚淄磊感觉喉间哽咽,脸越涨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迷离间,他看见那双藏在乱发之中的眼睛燃烧着烈烈凶光。
忽然他就怕了!
“救……救命!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我去!这是要拆家啊?”
偏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人,沈兰曦和沈清予率先走进偏厅,紧随其后的是姚家人。
眼前的混乱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姚家人一个被摁在地上打,一个被人撕扯着头发。
姚管事半天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朝身后保镖大喊,“还不去帮忙!”
“等等~”沈清予不紧不慢拦下保镖,“在沈家还用不着你们的人。”
话音刚落,沈执和郑松领着一群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沈归灵顺势把姜花衫提溜了起来,“可以了。”
这一战废了不少体力,把她发型都弄乱了,姜花衫气呼呼捋了捋眼前的刘海。
“兰曦哥。”
恰是这时,沈眠枝和周宴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沈眠枝一看事情闹得这么大,连忙上前去搀扶姚歌,“大伯母您没事吧?”
周宴珩脸色怔愣,依次扫过几个当事人,扫过姜花衫时她直接把头发薅成了鸡窝。
周宴珩转过脸,立马在心里下了结论,这人癫得不轻。
沈归灵撩开眼睑,不动声色看向周宴珩,等周宴珩察觉什么看过来时,目光又很自然转到了沈兰曦身上。
沈兰曦从来没这么头疼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枝枝,你先带大伯母回房间缓一下。沈管家,让人去请孟医生。”
沈眠枝轻叹了一声,小心扶着姚歌,“大伯母,请跟我来。”
姚歌还想说什么,沈兰曦面无表情劝道,“大伯母,请放心,这件事爷爷会秉公处理。”
话都说到这份子上了,姚歌也不好再勉强,狠狠瞪了三人一眼,转头出了偏厅。
“哎哟~哎哟~杀人啊!杀人啊!”
姚淄磊被抬上轮椅后,一把拽着姚管家,“我爸呢!我爸呢?”
沈兰曦扫了沈归灵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与他并肩的姜花衫身上,“整理一下,跟我去见爷爷。”
姜花衫抬手,一把狂薅,发型更乱了。
沈兰曦,“……”
沈清予要笑死,故意低下头逗她,“哎哟哟,自暴自弃了?”
姜花衫隔着潦草的头发,白了他一眼。
*
正厅那边。
大家都聊着很体面的天。
姚礼委婉表示了前来讨要说法的目的,并希望沈家能给一个交代。随后,沈庄直接抛出了姚淄磊针对沈归灵做的两件暗杀事件。
你儿子想要我孙子的命,我孙子不过揍了你儿子一顿,这事不管找谁说理都说不过。
姚礼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立马把事情归结于孩子们的打闹,周苏两家作为见证,本意也是当和事佬,都不是小门小户,撕扯起来伤筋动骨。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把事情揭过了。
原本和谈已经走到了喝茶泯恩仇的最后环节,没想到就这么被人搅黄了。
正厅里,沈归灵整个人风轻云淡,姜花衫顶着的鸡窝头,傅绥尔脸上挂着三道血痕,还有姚淄磊的轮椅直接换成了担架。
原本偌大主厅就四个喝茶的,现在挤进了一堆吃瓜的,气氛相当诡异。
沈庄看着这几个讨债鬼,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犯了。
最懵逼的要数姚礼,他歉都已经道完了,结果自己儿子又被人打瘫痪了……
“老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庄闭了闭眼,看向三个始作俑者,“说说,怎么回事?”
沈归灵一脸惭愧,“爷爷,是我不好,我早点认错就没事了。”
傅绥尔一脸不服气,“爷爷,大伯母骂我妈妈,她凭什么骂我妈妈?”
姜花衫一脸理所当然,“他拿杯子砸绥尔,是他先动手的。”
沈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离,缓了一口气,“你们三个为什么会在偏厅?今天不上学吗?”
沈归灵抬眸看了老爷子一眼,心领神会,开口打样,“是沈夫人让我来的,她让我给姚家少爷磕头认错。”
姜花衫立马跟上,“我也是沈夫人让我来的,她也要我磕头认错,她还说我要是不认就把我赶出沈家。”
傅绥尔保持队形,“我也是沈夫人,不对,我是跟衫衫一起来的,我怕大舅母刁难她,结果大舅母不但刁难她,还说我没教养。”
沈清予眼梢微挑,不着痕迹看向一旁的沈兰曦。
怪不得他把另外一个当事人支走了,原来是方便大家一起举证。
沈清予轻哼了一声,顺势开口,“大伯母这就过分了,爷爷和几位长辈还没发话呢,她凭什么先教训人?”
沈庄淡淡瞥了沈清予一眼,“你给我闭嘴!”说罢,转头看向孟医生,“小磊怎么样了?”
孟医生,“拉扯的时候扯坏了几根绷带,我刚刚已经重新上药了。”
姚淄磊一脸震惊,“只有几根绷带吗?她刚刚这么掐我,她想掐死我!!!”
闻言,孟医生立马蹲下身验伤,仔细分辨了一下,再次起身,“脖颈处的确有点淤青,但痕迹和力道都很轻。”
很轻?
神他么很轻!
他差点被掐死!!!
姚淄磊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这小贱人刚刚这么抓我的脖子,她!”
“你给我闭嘴!”
自己儿子什么尿性姚礼多少还是清楚一点,当初他是真的不知道姚淄磊竟然放蛇买凶对付沈归灵,不然今天也不会找了周苏两家一起上门。
姚礼闭眼,轻叹了一声,转头看向沈庄。
“老爷子,小歌是您儿媳妇,小磊虽然不成器但也算您半个孙子,今天这事发生在沈园,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