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余从董咚那里出来后,返回阵法楼。
他回来的目的是找寻其他学校来的高阶阵师。
从阵法楼后门进入,叶余直接走向旁边的楼梯。
刚上二楼,他就看到12名其他学校的高阶阵师在台阶上排排坐。
他们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叶余觉得,此处的画面有些违和感。
如果他们的脚下再散落一些烟头和空酒瓶的话……就对味了!
“怎么了各位?”叶余关切地问道。
众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叶余后,他们的头埋的更低了。
赵姓阵师深深吸了口气:
“小叶,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
这话没法接……
不过叶余也猜到了他们为何会如此颓丧。
其他学校的阵法系学生都与自己建立了纽带……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都能够刻画聚星阵。
而在这儿排排坐的12位高阶阵师明显是被自己的学生们打击到了。
没办法,叶余只能与大学生建立纽带,对眼前这些阵师实在是爱莫能助。
“各位老师,我觉得可能是你们以前一直在刻画防护阵法,以至于陷入了思维定式。”
“因此,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较之年轻人有些差。”
“但我相信,只要你们多重复几次,肯定能刻画的出来!”
叶余胡乱安慰,同时在心里补充道。
能刻画出是能刻画出,但结果会是“徒有其表”……
而且,以父母的天才程度,刻画一个阵纹都失败了二百余次。
他们想刻画出一道聚星阵阵纹,怕是不太容易。
而且还得考虑12个人同时刻画成功……
算了,没什么希望的,放弃吧!
叶余越想越是觉得他们机会渺茫。
“看来得给他们找点活做了,不然天天这样精神内耗也不是个事!”
众人听到叶余方才安慰他们的话,仿佛又找回一丝信心。
几人起身,打算给叶余让开道路。
叶余见状,说道:
“不用让,我过来就是找你们的,前段时间你们不是想把你们学校阵法系的全部学生送来学习吗?”
众阵师闻言,眼前皆是一亮,纷纷开口:“现在可以将他们送来了?”
叶余点头。
一众阵师狂喜,他们失败了固然会颓丧。
但如果看到自己的学生都能成功,那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这就是叶余来找他们的原因,让他们把夏国如今所有的阵法系学生送来与他建立纽带。
在如今情况下,有“大学生”头衔的阵法系学生,才是此界阵法的未来!
除了林江武大的450名阵法系学生外,其他武大,大概还有名阵法系学生。
而叶余如今的纽带余量大概还有一万四千多。
叶余敢让所有学生过来,是因为他能在全部学生到齐之前晋级星辉六重境。
到时候纽带余量刚好足够。
而且,当样本容量足够大时,多出那么千八百条纽带就算不得什么问题了。
因为除了圆月节,所有学生们不可能同时都在修炼,总有那么些学生在忙其他事情。
……
金陵市,地处夏国东部,近海。
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金陵武大也就挑起了防御夏国东部以及东南沿海海兽的重任。
“唉,多事之秋啊!”
金陵武大,教务部,鲁温文将头从文件堆积成的小山中抬起。
最近这段时间,总有零零散散的海兽袭击沿海城市。
以每个城市几十个国安部成员的数量,想要守护好整座城市,实在是难如登天。
所以,为了普通民众的安全,只能开启护城阵法。
其实,在海面上,有更好的方法解决海兽兽潮……
但鲁温文和国安部商议之下,决定以此次兽潮为引,先把一些居民迁移至金陵附近。
门后战场迟早有守不住的那天。
提前迁移、聚集民众,也算是为那时候做准备。
“咚咚咚!”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进!”
话音刚落,一位短发干练的女职员兴冲冲地跑进办公室,对着鲁温文说道:
“部长部长,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
鲁温文没好气地说道:
“坏消息!”
这名职员露出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的表情:
“坏消息是袭击沿海城市的海兽数量在这几天明显增多了!”
鲁温文点头,这点他早有预料。
不过在护城阵法的保护下,倒是不用担心民众们的生命安全。
“部长部长!两个好消息,一个非常好,一个非常非常好,您先听哪个?”
若是别人这么跟鲁温文说话,他绝对会变脸!
但眼前这人不同,她是自己的学生,毕业后来到母校职务部门工作。
而她这么说话的原因也很简单,用她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这个部长的压力……
“先听那个非常好的吧。”
“铛铛铛铛!”
女职员从档案夹里拿出一个红皮证书递给鲁温文:
“鲁老师,恭喜您,以后您就是金陵武大的副校长了!”
鲁温文听到这话有些意外,问道:
“徐校长呢?”
听到这话,女职员的脸上有了些许思念之色:
“听说是被许部长派去执行任务了。”
在得知徐南嫣是被许自在派去执行任务后,鲁温文放下心来,没有再多问。
他接过那个红皮证书,脸上没有丝毫兴奋。
在徐南嫣离开的这些天,他行使的就是校长的权力,有没有这个官方证明都无关紧要。
“那个非常好非常好的消息呢?”鲁温文有些好奇。
女职员闻言,单手将文件夹抱在身前,另一只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口道:
“这应该不算是个好消息……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没来由的很高兴!”
鲁温文微愣,更加好奇了。
女职员强忍内心的喜意,开口道:
“数量千万级的海兽登陆了位于我国东边的那个岛国……”
鲁温文听后,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慢慢勾起。
他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堪堪将嘴角压下。
可很快,嘴角再次勾起,再压!
再勾再压!
直到最终再也压不住……
鲁温文心想:
没道理呀!没有理由呀!
听到这个消息后,为什么总想仰天大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