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珩对着矿洞中的众人挥了挥手,那些激动的矿工终于安静下来。
他们仰望着齐令珩和苏糖。
“这里还有其他矿洞么?是否还有其他北疆人和大雍百姓?”
“没了,那几个矿洞之前都没挖到铁矿,就都废弃了。”还是最初站起来的那个瘦弱男子回道。
“好,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男子,“赵大虎。”
“好,赵大虎,你先跟着大家出去,等会儿我有话问你。”
齐令珩话落,就有暗卫带着众人离开。
矿工们很是配合,排着队跟着暗卫走了出去。
很快整个矿洞就空了,只有齐令珩和苏糖二人。
苏糖走到矿洞边,捡起一块矿石看着。
“这矿石中的铁含量挺高的啊。”苏糖咕哝了一句。
“嗯,不过当初没挖到这么深的位置。”齐令珩看着矿洞的规模,有些惋惜的说道。
这矿洞可是矿工们一下一下敲出来的,这么大的矿洞,挖了多少铁矿走啊。
估计要是放了定北侯出来看,能给他呕死。
苏糖颠了颠手里捡起的一块铁矿,打算还是带回去让定北侯看看。
“这边矿洞咱们现在也不能开采,一会儿出去,我先将洞口封死,等来日定北侯重掌边境兵权,再说来开采也不迟。”
一边往洞外走,苏糖一边说道。
齐令珩认可的点了点头,二人很快出了矿洞。
苏糖在矿洞口前置了几个小型的炸弹。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起,洞口坍塌被炸出来的碎石堵住。
苏糖和齐令珩走到不远处安置的矿工身旁,那些矿工看到了苏糖他们刚刚弄出来的动静,竟是惊的都蹲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这是山塌了才能有的动静。
齐令珩走到那些矿工面前,“大家不用惊慌,我们刚刚只是封住了洞口,省的有人以后误入里面再遇到危险。”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们开采鑫泽山,触怒了山神呢。”
“现在边境这边进了不少北疆人,放你们回去,想必也不安全。我带你们去一个村子,你们暂时在那里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放你们各自回家。”
齐令珩不放众人离开,还有个原因,他不想这里的事情被北疆人知晓。
虽然他们抓了那紫衣人,也将这边的北疆人都杀了。
可战事就是如此,能让对方晚察觉到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之后的动作也更万全。
矿工们虽然都不明白齐令珩的用意,可也都应下了。
在他们看来,齐家军不会害他们。
况且大部分人的家人都已经死了,他们现在孤身一人,在哪儿里都一样。
齐令珩部署好,这才招来那个赵大虎。
“现在这些人归你管理,你也可提拔几个你想用的人帮你,我要的就是这些人都不能离开,等齐家军再次控制了边境,你们的去留我就不再限制了。
到时还会给你们每人一笔银钱,让你们以后在边境这边能生活。”
齐令珩之所以告诉赵大虎,还是想要他们中间有个明白人,这样他才能控制住这些人,不让他们返回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
以免在边境这边的北疆人有所准备。
之前定北侯从京郊带了五千骑兵,这些人在白岳城附近驻扎时,被人暗算,大部分骑兵都突围出去了。
不过许多骑兵都和定北侯他们走散了,齐令珩和定北侯汇合后,已经派出暗卫寻找了。
只不过他现在手里可用的暗卫不多,想找到四散的骑兵也不容易。
更何况苏糖又让这些暗卫去练枪了,齐令珩这边推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看着几个暗卫带着那些矿工离开,苏糖踢了踢地上的紫衣男子问道:“这个怎么办?”
“带回去问问。”齐令珩笑着说道:“还要劳烦娘子将他送进白岳城了。”
只能让这人进入空间,他们才能将人带回去。
“那你怎么谢我?”苏糖侧头笑道。
“要不晚上为夫操劳一些。”
“谁稀罕。”苏糖撇撇嘴,她还是更喜欢银子,刚刚那么问,还以为齐令珩会说给她些报酬呢。
苏糖现在虽然不缺钱了,可谁嫌钱多啊。
将其他暗卫都收回空间,苏糖和齐令珩放出两匹战马赶去与之前的马车汇合。
现在这边的北疆人都杀了,回去他们也不用隐藏踪迹了。
......
白岳城内。
“哗!”一盆凉水泼在紫衣男子身上。
紫衣男子身子抖了抖,立即被冰的醒过来。
看来这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么,还没之前那个毁容的黑衣人抗药呢。
“唔......”紫衣男子哼哼了几声,双眼逐渐对上了焦。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很快认出了一人,“定北侯!!”
“呵呵呵,看来,老夫的名号很响亮啊,这么一个无名之辈都能认出老夫啊,哈哈哈......”定北侯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是北疆的什么人?”
“本王是纳兰金路,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手下之人要是没见到我回去,一定会去鑫泽山查探......”
“呵,你这不是已经回来了么。”齐令珩看着下方被邦成跪姿的纳兰金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姿势还是苏糖想到的,还是他家娘子会玩。
纳兰金路,北疆三皇子。
却是北疆人和大雍女子生的孩子,因为血统不够纯正,在纳兰家中几乎是个透明人。
之前探子回报的消息中,对纳兰金路的事情也多是一笔带过。
实在是这人平日除了被他的族人欺辱外,就没做什么可拿的上台面的事情。
“你们竟然在白岳城!”纳兰金路很快意识到齐令珩话里的意思。
他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果然大雍的这些兵士都是废物。
定北侯带人进了城,他都没有收到消息。
他环顾四周,估计定北侯他们已经在此住了一段时日了。
“看什么看,你的大雍话倒是说的利索。”
“当然,他母亲可是大雍的女人。”齐令珩解释了一句。
“哦,杂种啊!”苏糖捂着嘴惊呼了一句。
“你说什么!!!”纳兰金路双目赤红,他被苏糖这一句杂种戳中了痛处。
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血统不纯,为此他将那些私下说他的人杀了不少。
更是连生他的那个大雍女人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