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咏梅见她要走,伸手一把拉住叶佳昕,欲言又止,心里觉得只要叶佳昕愿意帮忙,这件事一定有回转,牢牢拉着她,好像这是她最后救命稻草。
叶佳昕抬头迷茫望着大伯母,不去找人,来找自己有什么用,自己帮不上她。
刚想把大伯母的大手薅下来。
叶妈进屋扫了两眼就瞧见小闺女被大嫂拉住,惊讶了一秒,上前拽开叶咏梅手臂,心里思索着,大嫂状态不好,不能刺激到她,脸立马温和下来。
热乎乎道:“哎呀,大嫂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太累了,我扶你进去坐一下缓一缓,沉淀一下思绪。”
“可是?红燕没找到,你们找仔细了吗?可能哪些地方没找遗漏了,所以地方没找,回头你带上兄弟再仔细找找”。
身体挡在小闺女前脸上带着笑容:“你抓着我闺女手臂也没用,她一个小孩子能帮你啥?这次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了,好端端的人找不到,定是藏家里了,慢慢找不急啊”。
叶咏梅知道她目的,可是,去好几次了都没有,憔悴得任由她扶着自己堂屋。
看到叶妈背后摆手,叶佳昕明白她的意思,回屋去。
等了许久,作业做好,晚饭烧好,叶妈终于疲惫不堪的回来。
叶佳昕很懂事,上前给她捶背捶背,殷勤道:“安抚住了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方青山不会将大堂姐卖了吧,或者出什么意外了,要不然,没道理,娘家上门不让见呢。”
小闺女贴心,手上力道刚刚好,叶妈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女儿的孝顺,听到红燕的事,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怪事。
不过,眉间微微蹙起,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知道那么多,敷衍小闺女:“能有什么,作业写完了吗,一天到晚打听大人的事,有时间山上挖野菜去,闲着也是闲着。”
什么吗,敷衍小孩子,叶佳昕扭身一屁股坐在炕上,肩膀也不捏了,没劲。
叶妈唰一下睁开眼睛,回头朝小女儿看去,见她一脸不高兴,闷笑。
“怎么不和你说,还不是为你好,还气上,肩膀都不捏了,妈妈还累着呢,不心疼啊”。
“心疼啥呀?八卦这点爱好你都不满足,就这样吧,吃饭。”
叶妈:···小闺女的气性是真的大。
大伯母这事一看就是吃力不讨好,妈妈为自己辛苦跑一趟,叶佳昕心微动,贴心道:“你去的时候凶一点,不让进的地方,大门一脚给他踹开,行动霸气一点,人肯定在家里,不要被他几句话唬住,不过,你在边上说说就行,不要上手,上手的事让大伯母自己弄”
“人家是亲家,别到时候自己整的里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叶妈大眼一瞪:“这还用你说,我不比你清楚,就爱操心,我知道怎么做”
还不是怕你热血上涌,知道就好,叶佳昕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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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过赖···叶佳昕快乐在田间蹦蹦跳跳。
前面一阵嘈杂声响起。
骂骂咧咧非常难听。
好多人拽着几个人,不知道在干嘛。
叶佳昕停下脚步,好奇心作祟,扒开人群向里挤。
一眼就见到了熟人方玉兰,四五个公安生拖死拽拉着方玉兰上车,奈何她有猪的力气。
方玉兰死活不屈服,死死抱着一棵树,不肯就犯,嘴比石头还硬。
“你们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真的不是我啊,你们抓错人,我和叶雷奇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害他的孩子,你们找错人了,村里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放不出什么好屁来,公安你们重新调查”。
方玉兰拼尽全力抱住路边大树,她不能被带走,就这么走她就完了,村里这些长舌妇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会查到她头上,她是无辜的。
做得如此隐蔽,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很确定没有看到,一定是有人暗中使绊子,那些个嫉妒她的贱人,焉坏焉坏的。
她要留在村里找出坏她事的贱人画个圈圈,诅咒他,呜呜,现在怎么办。
叶佳昕在人群中听着大家七嘴八舌,讲事情连串起来,陈年旧案知道个七七八八。
左边一位姓叶大婶看戏一般,口水四溅:“就知道她没干好事,想不到心这么狠辣,将自己的侄子扔到荒郊野外,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这是打算活活饿死他,孩子才出生,太残忍了”。
另一位奶奶辈的妇人:“可不是,张玉兰在村里横行霸道,不干好事,这心肠比墨汁还黑,啧啧,造孽哦,那天她儿子叶刚强那事情还不邪乎吗,好端端的起火,平常人谁挨雷劈啊,那火老吓人了,绿油油的,你知道那是啥,听说是鬼咧,原来有命案在身,现在真相大白”。
高个子,瘦精的妇人,小声提醒:“你们小声点,叶刚强自从那天后,整个人变得狠戾,那看人眼神阴森森的,听说身上皮肤大半像他那张毁容脸一样,老吓人,我都不敢走哪过,回家也是绕道走,你们住的远,没事,我这也是运气不好”。
边上一位大叔,忍不住加入:“小点声小点声,你们就不怕叶刚强偷偷把你嘎了,方玉兰和叶昌化把他大哥做掉,才有的现在,死的冤”。
一位上年纪的老奶奶:“这事我知道,好像因为叶雷奇爸从山上弄到一根人参,这不叶昌化升起贪心,将他骗出来,叶雷奇爸不配合与夫妻翻脸,她们恼羞成怒,合力嘎了他,为那点钱,一条人命都下得去手,有这样的亲人真是造孽。”
老头附和:“要不是坏心又起,谁能想到,当初都定意外结案,没想到,又起坏心,阴沟里翻船,叶昌化已死,方玉兰这篱笆顿定了。”
“不过,说来说去,叶雷奇窝囊,孩子被人家带走都不知道,老实过头,就是愚蠢”。
中年大叔脚下踩着锄头,听的如痴如醉,抬眼看见有人过来,好心道:“小声点,叶雷奇和春大娘来了”。
叶佳昕嘴角一抽,看戏也不忘观察。
看着方玉兰抱着树垂死挣扎,好笑不已,公安上门还想拘捕,简直痴心妄想,没有证据,他们不会轻易上门。
叶佳昕摇头,心中暗暗心惊胆战,失望,这一家子心好狠,为了一点点钱,就对亲人下手,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