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皇室,信奉的乃是道教,正是因为如此,道观香火鼎盛;相反的则是,他们寺庙则鲜有人问津。
今日两位施主出手就是一袋金叶子,属实太过让小沙弥震撼了,永欣寺每年生活所需加起来,一片金叶子也花不完,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更何况两位施主,出手就是一袋金叶子呢!
“两位施主请随我来,今日真是不巧,辩才大师刚刚得到圣上召见,此去京师长安,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
程处默点点头,说道:“无妨,无妨……古人云:心诚则灵,辩才大师不在也无妨,我们二人乃是一心向佛,在寺内住些时日,修身养性无妨吧!”
小沙弥万万没有想到,这袋金叶子来得竟然如此简单。
“两位施主请!”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先去殿内上香,这个时候,寺内其他僧人都已经知道,今日来了两位出手阔绰的香客。
永欣寺加上辩才,也才九个人,辩才一走,就剩下八个了。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留下了,和他们一起吃斋念佛,不过三日时间,便将永欣寺摸了一个底朝天,他俩最关注的,自然是辩才大师的房间。
这一夜,月黑风高,半夜里又下了雨,山上不同地下,风大雨大,动静自然也就特别大。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悄悄的溜进了辩才大师的房间,悬梁上,果然有一暗格,打开后取出黑匣子,换上太子殿下准备的黑匣子。
第二日一大早,雨过天晴,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告别永欣寺,寺内所有僧人依依不舍的为他俩送行。
两人在山脚下翻身上马,一拍马背,骏马奔腾而去。
一路上,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快马加鞭,不过五日时间,便追上了辩才大师乘坐的马车。
两个人相视一笑,继续马不停蹄的直奔长安城而去。
抵达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二十四日深夜。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没有麻烦守城士兵开城门,而是策马直奔棉纺厂而去。
棉纺厂所有官员不论大小,都是认识他们二人的,毕竟每次太子亲临,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都跟随左右。
在棉纺厂睡到天亮,两个人方才直奔明德门而去,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可不傻,若是让守城士兵开门,肯定会惊动夜巡的不良人,如此一来,后续会有很多麻烦,搞不好会被太子殿下臭骂一顿!即便顺利入城,回家要惊动坊使,进宫要惊动禁卫,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陛下知晓。
明德门刚刚开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便策马入城,然后脱裤子放屁多一道手续,反其道而行,到了朱雀门前一路往西,又从金光门出城了,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跑到玄武门外。
玄武门外,下朝后的李承乾带领裴行俭在狩猎场骑马射箭,算算日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处默他俩也快回来了。所以,李承乾每日都乘坐车驾出玄武门,这几日都是如此。
突然间旺财咴咴咴嘶鸣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李承乾举目远眺而去,果然是处默他俩回来了,旺财之所以如此高兴,因为旺财喜欢上了处默胯下的那匹母马,看来也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殿下,末将回来了!”
李承乾看到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满脸喜悦之色,便知道事情办成了。
“辛苦你俩了,等会回去东宫,好生补补身子……”
“多谢殿下厚爱!”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是真馋了,这些日子过得都是啥日子啊,狗看了都摇头!
“殿下,您要的东西,俺俩带回来了。”
“没伤人性命吧?”李承乾话音刚落,程处默和尉迟宝林郑重的开口说道:“殿下口谕,末将怎敢不从,正如殿下所言,俺俩赶到永欣寺的时候,辩才大师刚被马车接走,俺俩听得真真的,接他的人言称乃是奉陛下口谕。”
“于是乎,俺俩就混入永欣寺,在一个夜黑风高又飘雨的夜晚,顺利拿到这黑匣子。”
李承乾接过黑木匣微笑着开口说道:“那袋金叶子留下了?”
“留下了,全给永欣寺了。”
“那就好,辩才大师的马车眼下距离长安城还有多远?”
“最快也得七日后抵达长安。”
李承乾闻言脸上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父皇现在一定激动的搓手手吧,可能半夜做梦都会笑醒。
李承乾猜测的不错,最近李世民半夜笑醒好几次了,每次都会将长孙皇后吵醒。
李承乾让处默和宝林上车,车内有他俩的衣服,换好衣服后,裴行俭驾驶马车返回东宫而去。
这一日午膳,准备的属实丰盛啊,吃得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满嘴流油,俺滴乖乖来,这一路的辛苦,瞬间便化为乌有了。
“处默,宝林……晚上回府的时候,多带些茶叶和瓜果回去,对了,一人再来一樽琉璃杯,省得两位伯父问责。”
太子的话,让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他俩正犯愁这么久不回家,回家会不会挨揍的问题呢,眼下好了,没有什么问题是琉璃杯解决不了的。
只要把琉璃杯带回家,老爹脸上立马笑开花!
书房之内,李承乾仔细看过兰亭序后,当场震撼的无以复加,王羲之行书之造诣,已经达到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地步,被尊称为书圣,实在是合情合理又合乎民意民心的事情。
整个下午,李承乾都沉浸于兰亭序中,兰亭序上的每个字,无论怎么看,都是绝美的,他开创了简化字的先河,上面的每个字多一笔,少一笔,都没有眼下完美无瑕,气势磅礴,一气呵成的感觉。
黄昏的时候,李承乾让处默和宝林早早回家。
待处默和宝林离开后,李承乾坐上车驾,裴行俭驾驶马车直奔立政殿而去。
李承乾怀抱黑木匣踏足立政殿内,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承乾,可是什么宝物?”
李承乾嘴角上扬,弯起一抹弧度,说道:“父皇,您可要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