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恺章在得知陈向明因为惊吓过度牵扯到了心脏再次陷入了一次危机之中时,整个人拧着眉,阴着一张脸没说话。
“总长...这......”
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察看他的脸色,免得说错话,落到一个不好的下场。
他身为副总长,却在私底下让人唤他为总长。
“你去告诉他,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报应,是他自食恶果!”
“是。”
等人都退出去完了之后,廖恺章猛地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星星点点最终被摁灭在烟灰缸中,眼神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
梨园。
“这么做值得吗?”
暖气供应很足的一间房间里,姚怀子已经洗漱完毕坐在一边翻着一本书,不过那本书看起来已经泛黄破旧了些。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他才把书合上,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你别多管闲事!”
语气很冲,不将他放在眼里。
“姚怀子,你这性子哪来的?”谢听城无奈的叹了声气,手中还捧着一碗姜汤,“离开了我谁还拿你当块宝。”
姚怀子嗤笑一声:“你不乐意就滚回你的西洲当你的富家少爷去,别来我这里碍眼!”
谢听城说:“你跟我回去我就回去。”
“不去。”姚怀子冷冷的拒绝。
谢听城很是无奈,“那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姚怀子没说话。
谢听城把姜汤放在他的面前,“喝了吧,不要感冒了。”
姚怀子没动静。
“别闹脾气好不好?”谢听城眼底流露出心疼之色,指尖摩挲他的脸庞,语气软了不少,“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姚怀子还是没动静。
“你再不喝,明天要是感冒了,可就没有人能上得了戏台子咯!”谢听城笑着打趣,最终只被姚怀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可不管你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家里又不只我一个,用不到我传宗接代。”
谢听城看着他将那碗姜汤喝下,殷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泛起了薄薄一层的水光。
他眼神微眯,倾身而过,声线低哑:“收点报酬。”
姚怀子别过头,看着他,“你想亲可以,帮我做件事。”
谢听城闻言当下就来劲了,别说亲了,直接把人扑倒,嘴里还不忘说道:“别说做件事,直接帮你把他们崩了都没事!”
姚怀子抓着他的手臂,拧着眉:“不可以。”
“好好好。”
被美色诱惑到了的谢听城哪能听得了这么多,随意敷衍而过,迫不及待了起来。
*
温惊竹淋了雨,再加上天气的原因,直接倒下了。
第二天还是被王麻发现的。最后联系了路伯来接人。
温惊竹在学府时吃了退烧药,可是病情来势汹汹,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其他的病因在身上,就显得比常人要严重很多。
温惊竹在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一旁有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才归于安静。
他缓缓睁开眼,便看见正在一旁沙发上坐着忙碌的沈即舟。
“先生......”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如蚊蝇一般大小,完全被沈即舟那边的声音掩盖而过。
不过或许是沈即舟一直注意他这边的情况,在他有动静时就已经看了过来。
“我想喝水......”
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委屈,细听像是夹杂了哽咽声。
沈即舟没作声,给他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
他的手还挂着药水,也没有力气,只能让沈即舟亲自喂。
等他喝完水,温惊竹才掀起眼皮看向沈即舟,“先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沈即舟垂眸,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他苍白的小脸,闻言微微挑眉,“过来看看你怎么照顾的自己。”
沈即舟在外人面前都是一贯的冷漠,却在他面前多了许多的微表情。
温惊竹脸颊微红,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刚想什么,便听到他毫无温度的话传来,“温惊竹,你的胆子不小啊。”
他心中隐隐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此时,沈即舟还坐在他的床边,他微微俯身将人困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突如其来的拉近距离让温惊竹呼吸微微凌乱,下意识地瞪大双眸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无辜。
沈即舟身上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没见过沈即舟碰过烟草,身上并没有一丝难闻的气息,反而让他觉得格外的舒心。
“温惊竹,你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天衣无缝吗?”
温惊竹紧紧地捏着被角:“嗯?”
沈即舟潋滟的眼眸敛下,细细打量着那精致的面孔,淡色的双唇轻启:“梨园那会儿你就开始了吧?”
“......”温惊竹心底一沉。
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沈即舟。
沈即舟的话充满着危险,但他并不觉得他会害他。
“先生,此话怎讲。”
沈即舟散漫一笑,他退开回到沙发上坐下,狭长的眼眸微眯,语气懒洋洋的:“陆家宴会,记起来了吗?”
温惊竹倔强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自己挫败下来了。
他垂着头,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哭腔:“我...我那是迫不得已......”
沈即舟说:“温家惨案一事?”
温惊竹听到他说出的这句话,很明显的错愕了一下。
他解释道:“我查的。”
温惊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他总觉得自己今天要说什么,踌躇了半晌,才道:“是。我确实因为这件事而来。”
“住进沈家也是你的意思?”
温惊竹摇摇头,他怕沈即舟会误会他,也怕他会阻止自己的行动。
“住进公馆并非我本意,”他想了想,又道:“要是先生不喜,我可以出来住。”
沈即舟问:“住哪?”
“...还没想好。”
沈即舟却是嗤笑一声:“那你怎么搬,当天留宿街头?”
温惊竹被说,憋着一口气,脸都红完了。
“温惊竹,听着,”沈即舟语气一转,带着些许的凌厉,“我不管你做什么事,首要条件是要保护好自己。到时候我可不想扛着一具遍体鳞伤的身体进沈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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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沈二爷要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