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家族发展到巅峰时期的二流顶尖家族。
完全是靠着张英梅的能力拉扯起来的。
张英梅在萧家的地位,无可替代,如同定海神针一样。
哪怕是在萧家没落之后,只要她还在,萧家人就还有主心骨。
现在,这位老太太终于还是走了,对萧家来说,如同天塌了。
所有萧家人都失魂落魄,彻底慌了神。
“八两。”萧轻颜梨花带雨,哭的双眼都红了,悲伤至极。
李惊鸿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眼床榻上神态安详的老太太。
很显然,她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自己的承诺,让她走的很放心很踏实。
李惊鸿的心情也是有些沉重,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重了起来。
他从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更不屑去做糊弄死人的事。
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
没有多说什么,李惊鸿默默退出卧室,走到了阳台,抽着烟。
让一众萧家人在张英梅的遗体前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悲痛。
“八两,奶奶走了,我没有奶奶了。”萧轻颜颤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惊鸿回头看了眼,道:“人老了,终究会有离开的那一天,谁都一样。”
“好在老太太走的时候很安详,这就是她的福气。”
李惊鸿轻声说着:“可以悲痛,但不能太久,活着的人,还要活着,并且要好好活着。”
一根烟抽完,李惊鸿带着萧轻颜返回了主卧。
看着那一众还沉浸在悲痛中嚎啕大哭的萧家人。
他脸色冷了下来:“瞧你们那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
现在哭有什么用?哭的声音大,老太太就能活过来吗?”
“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帮老太太把后事办好,让她能走的安心,走的体面。”
被李惊鸿呵斥一痛,萧家人的哭声小了些,也没人敢跟李惊鸿顶嘴。
在李惊鸿的安排下,萧元丰赶忙离开了萧家,出去联系办丧事的人了。
毕竟搭建灵堂、准备棺椁什么的,需要专业的人。
萧轻风也跟着一块走了,去买置办丧事需要的用品。
一个多小时后。
萧元丰回来了,不但没带回来一个丧葬人员,并且还鼻青脸肿满身是血。
这一幕,让得一众萧家人神情大惊。
李惊鸿更是皱起了眉头上前询问。
“小区外聚集了一大帮人,不让我们置办老太太的后事,我带回来的人都被赶跑了,连我也被他们毒打了一顿。”
萧元丰满脸愤慨道:“他们还扬言,整个天府市,只要谁敢帮我们萧家办葬礼后事,谁就为自己准备好棺材,跟我妈陪葬。”
正说话时,萧轻风也回来了,同样的鼻青脸肿两手空空。
这一幕,让一众萧家人又惊又怒,一个个怒火中烧。
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赶尽杀绝。
谁都知道死者为大,现在倒好,竟然有人要在萧家老太太的死上做文章。
让老太太不得入土为安,让老太太死了之后,都要蒙受莫大屈辱。
“这些没人性的畜生,到底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萧轻颜气的浑身发抖,面目森寒。
李惊鸿也是脸色冰冷如霜,眼神锐利如刃,狠狠的眯成了一条缝隙。
他脑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卢家!
也只有卢家,会对萧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卢家这真是一丁点活路都不留给萧家啊。
张英梅刚刚去世,尸骨未寒,连棺材都没躺进去,卢家就做出了这么绝的反应!
不让张英梅办丧,不让张英梅入棺。
这世上,还有什么手段,是比这更残忍更没人性的吗?
李惊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眼中的杀气仿若都要化为实质。
站在他周围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个点。
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这已经不单单是要把萧家踩进泥里了。
这是要让整个萧家的人,都不得好死,即便是死了,也要受到极致践踏与羞辱。
“欺人太甚,简直不把我们萧家人当人,我们去跟他们拼了!”
萧家老大萧元山怒吼着说道。
其余人,也都是红了眼,面目狰狞,要去玩命!
这个时候,萧家人终于是展现出了一点血性。
“拼命?拼的过吗?人家敢这样做,就是逼着你们去玩命。”
李惊鸿冷声道:“那样一来,就有理由把萧家一锅端了,不是打死就是打残。”
“我不相信这些人敢这么无法无天!”萧轻颜怒声道。
李惊鸿冷冷的环视一圈:“王法?那是强者用来制衡弱者的手段与规则。”
“你们觉得以你们萧家现在的地位,能斗得过他们吗?”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随便怎么玩,都能把你们萧家活活玩死。”李惊鸿道。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奶奶这样?”
萧轻颜气的嘴唇发白:“如果连奶奶的后事都办不了,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干脆全都去死算了!”
“卢家,一定是卢家搞的鬼。”萧元丰咆哮起来。
“完了,现在完了,在卢家面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沈梦茹惶恐失措:“卢家丧心病狂,这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都给老子闭嘴。”
李惊鸿怒喝一声:“其他事情先不要管,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丧事办完。”
“可现在我们......”萧轻颜死死咬着嘴唇。
“这些你们不用管了,我会来处理。”
李惊鸿一边走出萧家别墅,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不要被对方找到可以对你们下手的机会。”
人心惶惶的萧家众人没一个再敢吭声。
这一瞬间,李惊鸿就成了他们唯一的主心骨。
小区外,停了十多辆黑色轿车。
一眼望去,三四十人散布在四周,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李惊鸿朝着就近的一辆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