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阎刘两家形成同盟,刘海忠带着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阎埠贵带着阎解成阎解放阎解矿,一家三个儿子一个老子,对杨海林形成合围之势。
不过这时候刘光福和阎解矿都只有两三岁,刘光天和阎解放也就是七八岁,所以虽然说起来是两家八口,其实真正的战斗力只有刘海忠阎埠贵,加上一个刘光齐,至于阎解成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毛孩子。
面对这样的敌军阵容,杨海林嗤之以鼻,根本没有一点怵的,反而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行啊,想两家打一个是吧,来吧,我陪你们操练操练。”
说着,就从旁边抓起来一把铁锹。
这几个人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怂了,别看他们人多,可哪个是玩命的主儿啊。
阎埠贵急得指着杨海林:“大林子,怎么还拿家伙?不行,你把铁锹放下,咱们打归打,要是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刘海忠也是结结巴巴的说:“就是,杨海林,你要是知道错了,就认个错,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地,没必要拼命……”
话没说完,杨海林鄙夷的哼了一声,把铁锹把横过来,两只手一手抓着一端,右腿屈膝一抬,同时双手下沉。
“咔嚓!”铁锹把和膝盖撞在一起,顿时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杨海林一手拿一截,扫了一圈:“你们不是想教我做人吗?来吧,谁先来?”
大家全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一句话。
半天,阎解矿突然哇的一声:“妈!我要妈妈!”
说着撒开小短腿就跑前院去了。
接着,刘光福也是哇的一声:“我也不吃奶糖了,我要妈妈……”也是跑着回去了。
刘光齐和阎解成两个脸色煞白,四条腿战战兢兢的,就像是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扭脸看着他们的老子刘海忠和阎埠贵。
刘海忠完全傻了眼,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莽啊,这么粗的锹把一下就给弄断了,这要是干起架来,朝自己脑袋上来这么一下,那自己还不得玩完了?
他急得瞪了阎埠贵一眼,那意思很明白:都怪你个阎老西,你儿子有块糖吃就不错了,没事折腾什么呢?这下好了,人家跟你玩三青子呢,你能玩得起?
阎埠贵这会儿吓得都要尿裤子了,汗水也顺着脸吧嗒吧嗒就下来了:“大……大林子……误……误会了,开……开玩笑呢……”
说着突然就朝阎解放脸上抽了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大林哥给你糖吃,你不知道感谢,还得寸进尺,我平时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阎解放被打蒙了,捂着脸吃惊的看着阎埠贵:“爸,你刚才也说……”
“你还说!走!跟我回家,看我今晚上怎么教训你,非罚你抄十遍三字经不可!”说着,一把揪住阎解放的耳朵就揪着回家去了。
阎解成不敢怠慢,赶紧一路小跑紧随其后。
刘海忠看傻了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想要跟着模仿的时候,刘光天却学精了,刺溜一下就先跑了:“爸,你别打我,我以后再也不吃奶糖了不成吗?”
刘海忠又转向刘光齐,刘光齐也不傻,赶紧也跑了。
没办法,刘海忠红着脸,吭吭哧哧说了句:“大林子,大家都是邻居,开……开玩笑而已,没这个必要。”说着也赶紧扭身挤出了人群。
围观的人都是轰的一下就笑了,这阎刘联盟刚才还气势汹汹,大有不让杨海林低头认错不罢休的架势,可谁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土崩瓦解了。
而且还一个比一个怂。
易中海气得直摇头:“怎么都这么怂,你们两家八个呢,怎么就让他一个都给吓跑了?”
杨海林扭头看着他:“怎么,那你来试试?”
易中海没好气的说:“又不关我的事,我试什么?”
杨海林点点头:“是啊,你又没儿子,不用在我这里要糖吃,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易中海的脸顿时就绿了,他最不想听别人提他没儿子这事儿。
他真想上去揪住杨海林的衣领给他两记老拳,让他知道老子的难言之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提的。
可是看看杨海林手里那两截断锹把,心里还是怵了一下,恼怒的瞪了杨海林一眼也扭身回去了。
一回屋就气得摔了喝水的大茶缸子:“这个杨海林欺人太甚!明知道我们没有儿子,还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我的伤疤!气死我了!”
老伴没好气的说:“该!谁让你没事好往人前走呢?他们阎家和刘家的事儿和你有啥关系,非要帮他们出头!你也不想想,人家大林子好心给他们孩子糖吃,反被他们倒打一耙嫌糖少,能乐意吗?”
“那谁让他一碗水端不平,给何大清的闺女那么多,给人家老阎和老刘家的孩子一人就一个呢?”易中海不服气的说。
老伴说:“那咋地?还非让人家把兜里的糖都给他们孩子分了不成?糖是人家买的,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人家喜欢小雨水就多给俩,那不是人之常情吗?凭啥给他们?照我说,人家不给他们就不给了,给了还惯出毛病了!”
易中海被顶的无话可说,最后恼火的说:“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他这就是破坏院里团结,你等着,迟早有他吃亏的一天!”
杨海林怼跑了未来的四合院三位大爷,回到自己屋里,一进屋就见郑朝阳笑嘻嘻的看着他:“行啊大林子,独占群狼,挺威风的嘛!”
杨海林说:“嗨,没办法,院里住了一堆奇葩,想住下来就得狠一点,要不然迟早被这群禽兽们欺负的无家可归。”
郑朝阳点点头:“是啊,我刚才也听明白了,这帮人也忒不要脸了,吃了你的糖不谢谢你就算了,居然还嫌你给的少,我都纳闷了,他们到底是我们红党人要解救的劳苦大众吗?”
杨海林说:“别,你可千万别怀疑自己,更千万不要怀疑了革命的必要,要相信群众绝大多数还是好的。”
两个人正说笑呢,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口叫了一声:“大林子,在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