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伪天道，连我说出真相都要受到它的限制。
宁小书恨恨的握紧拳头，如果不是被限制了实力，他非把伪天道揍出屎来。
沉默几许，终于还是让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你相信吗？我从那次直播后，觉醒了很多记忆，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梦境”
“然后呢？”墨晋晟觉得这个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人间百态嘛！比这么离奇的事都有。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按杜云驰的要求将成人玩具当众送给秦朔后，
自己陷入了舆论漩涡，被网友骂上热搜，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墨晋晟跟着他的思路回忆。
“没想到秦朔他很有背景，这一次我没能像以往胡闹后那样平安度过，终于吃上了牢饭”
墨晋晟心里一紧，看着宁小书微微颤抖的唇，和双眼中的悲伤。
竟觉得这些事真的发生过。
“后来，我在牢里经历了各种虐待，喝尿，挨饿，被打，被迫捡肥皂，替别人定罪……”宁小书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鼻音。
墨晋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现在若谁敢这样对小书，他绝对会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但此刻，他只能紧紧搂着宁小书，给他安心的怀抱。
“在牢里我患上了脏病，出狱后，我的癌症也终于压不住了，去找杜云驰借钱看病，却被他的狗腿子打了一顿”
“后来，拖着满身伤痕回到出租屋，没吃没喝，也没有药，
撑了不到两个月，受尽病痛折磨，尝尽人间冷暖，终于还是死了，尸体直到好久腐烂长满蛆虫后才被人发现”
宁小书声音有些沙哑，他虽然不是原主，但原主的情感却刻在这具身体中，永远抹除不去。
墨晋晟沉默半晌。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小书，你……”
“不”宁小书打断道。
“如果，我没有做这个梦，我没有去改变事情的过程，我相信我的结局比梦里更惨”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相信”
“直播前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做这个梦，场景一模一样，结局没有改变过”
“你说，我能不相信吗？”宁小书自嘲的一笑，像是吞下了更多悲伤。
“所以你在直播上改变了一些事”
“嗯，我将原本送给秦朔的礼物，塞杜云驰嘴里了”想到这，宁小书还是有一丝爽的。
“小书，不管这个梦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墨晋晟大掌搂住宁小书的肩，将他朝自己的紧了紧。
你阻止不了的，宁小书暗暗想。
那种掉下深洞之前被伪天道强拽腿的无力感，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所以，这次综艺你也做了些什么？”
“我夺了所有属于杜云驰的胜利果实”宁小书说完，看着墨晋晟面无表情的样子接着道。
“没错，梦里，杜云驰和史坚一队，获得了最多的积分，还得到了直播间网友的祝福”
“……”墨晋晟想了想了，如果没有宁小书，还真有可能那两人会凑成一队。
“应该死掉的我，却出现在了综艺中，让原本的轨迹被打乱了”
“所以，这次，在综艺里，我什么都先他们一步，不想让事情再按原来轨迹去发展”
“你怎么肯定按原来的做，就一定会死”墨晋晟突然想到这点。
“因为我每次不按原来故事发生线去做时，总有很多阻碍，和无形的力量牵引我走原来的路”
“而梦境里我真的切身体会了死亡的痛苦，所以，我百分百肯定，按原来的事件发生线去走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即便是我拼命改变了事件发生的方向，无形中的力量也会想办法让我死，就像之前那股无形的力量压我入深洞一样。”
“压？”墨晋晟挑眉问，这个动词很有侵略性，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对付宁小书。
但压这个词应该是有明显动作的，那个是谁压的，他可以揪出那个人吗？
“没错，之前在洞口时，我明明已经清醒，意识到有东西想害我，紧急收回跨出去的脚，
然而还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拽出去了，踩空的一瞬间，我甚至做了向上窜的自救动作，
但是，全身上下依然被一股强大无形的力量镇压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迫摔进深洞的”
墨晋晟眉头紧锁，第一次听到类似灵异的事件。
宁小书的话刷新了他的认知，从来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未知的恐怖力量。
“你知道是谁想要害你吗？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每次改变事件的结果后，对你自己的命运是好还是坏？”
墨晋晟轻声问，他也想弄清楚宁小书改变原本的轨迹后，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当然知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因为其德不配位，我称之为伪天道”
见墨晋晟脸上担忧之色渐浓，宁小书又轻声回答他。
“你放心，我会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改变，因为梦境会提醒我该怎么做。”
宁小书明白他的意思，温言细语的解释。
“那就好”墨晋晟稍微松了口气。
“那综艺结束后，我们要怎么做？”
“还记得你堂妹和堂弟差点丢了性命的事吗？”
“记得”墨晋晟大掌抓住宁小书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磨蹭。
黑暗中宁小书用另一只轻拍了一下对方不安分的手，感觉他收敛了才又开口。
“我梦里，他们和所有与杜云驰史坚二人有亲密关系的人，都叫炮灰”
“炮灰？”墨晋晟疑惑道，只是跟他们关系亲密了点，怎么就成了炮灰。
“这些炮灰对于杜云驰和史坚或多或少会在金钱或事业中有很大的帮助”
“如果是这样，史坚二人不是更应该希望他们活着，因为活着比死了更有利用价值啊”墨晋晟不解道。
“没错，按理说活着的价值更大，但是，那是在史坚二人没有确定情侣感情之前”
“所以，又为什么炮灰必须死？”
“因为，他们挡了史坚和杜云驰公开情侣身份的路”
“因为杜云驰跟每个炮灰都暧昧不清，甚至有些还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