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凄厉的长啸从山谷中传来。
狼群寻着火光找来了…
也许是因为头狼被猎杀,剩下的为了复仇已经盯上他们了。特别是那头母狼,带着幼崽。一直徘徊在二人身边。
“来啊!”
这样没有恐吓到二人,反到勾起芸落熙的怒气。
宇文扈看着她,英气十足,虽未穿铠甲,但轻盈柔美中带着几分飒爽。
“小狐狸,要不要比一比?”
芸落熙勾唇:“好啊,输了的赔黄金万两!”
“好!”
“小财迷~”
说着,她拔出双侧腰刀,刚抬手迎上饿狼的利爪,唰的砍断一匹狼的头颅。
而第二匹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着血盆大口咬向芸落熙脖颈。
她向左闪身加后空翻,瞬间躲过,但劲装被撕开了个大口子。那匹狼不甘示弱,再次扑来被芸落熙一记回旋踢,踹到几米外一动不动。
宇文扈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头母狼和另外四五匹饿狼正死死盯着他,但它的幼崽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慢喽~臭妖孽!”
芸落熙回头看向宇文扈,此时的男人正在她的身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不自觉的相信了这个男人,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虽然他毒舌又欠揍,但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吧~”
芸落熙想到这儿,收回了思绪,随后动作利落的将另外七头狼全部猎杀。
一脸骄傲的对着男人说道:“你输了!”
看到女人可爱的样子,宇文扈心头一紧,面上撇撇嘴,摊开手臂:“放心,本皇子不会赖账的~”
慵懒且充满柔情的眸子宠溺地看着她。
这一刻宇文扈确认,自己确实对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素。
内心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
一个黑影突然张着獠牙猛地扑过来。
“小心!”
男人突然大喊一声。
芸落熙意识到不对劲,原来之前被她踢飞的那匹狼,是在装死。
就在刚才,它偷偷绕到她身后,趁芸落熙以为把狼全部猎杀,松懈的空挡,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狡黠似乎想立马咬断她的脖颈。
若是平时,这点进攻对于她来讲并不算什么。
可这次刚准备发力,突然感觉手臂没有了力气,身体越来越虚弱,脚底像踩在棉花上,几乎站不稳。
天旋地转般的炫目涌了上来,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宇文扈发现她不对劲,问道:
“小狐狸,你怎么了?”
语气中充满担忧。
狼群见芸落熙如此,越发猖狂。
只见那匹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
眼看就要咬到芸落熙,她脖颈上的大动脉就是此刻饿狼眼中唯一的目标。
“嗷呜…呜呜呜…”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饿狼的撕咬,却没想到。
千钧一发之际。
忽地有人把她用力一拉,她即刻就跌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耳际则是利刃插入肉体所发出的钝声,就听见动物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把闪闪发光的羽扇,把凶猛的饿狼一下劈成了两半,喷洒出来的鲜血溅了男人一身一脸。
宇文扈下意识往脸上一抹,湿漉漉的,浓重的血腥味令他皱起眉头。
邪魅的嗓音再次想起,仿佛在安抚她:
“挺得住吗?小狐狸,救命之恩是不是能抵万两黄金了~”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原来眼见自己输了,才想着来救我。”
芸落熙捂着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堂堂九皇子明明富可敌国,却如此小气!”
宇文扈也不恼:
“如果你成了我的皇妃,那我富可敌国的财产至高的权利,就全都是你的。”
“有没有心动?”
“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芸落熙立刻回应。
“我还是选第一个,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万两黄金就不必了”
宇文扈反倒不依不饶道:“芸姑娘的命,可不仅仅值万两黄金啊~”
官刀刻般俊美,邪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羽扇纶巾,深邃眸子背后似又藏着算计。
许是自身的疫症还没好透,勉强从男人怀中挣脱。
芸落熙抽抽嘴角,心里腹诽“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愤愤的说:
“九皇子还有什么要求,我自当回报,等等~先说清楚,除了皇妃什么的啊!”
宇文扈眼角的失落稍纵即逝,接着又换上标志性的慵懒神色,似毫不在意的说:
“好吧,既然你还没想好,我就先不强人所难。”
芸落熙刚要放松下来,又听到…
“但我确实有一事需要芸大小姐帮个小忙!”
果然!九皇子只身涉险来到燕子洞,应该也是为了探查疫情的根源。现在源头找到了。
接下来的就是…
“对症下药!”
宇文扈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说道:“疫病蔓延速度极快,东丽军大营周围的村子,已经饿殍遍野,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你们军营也不好过吧!”
宇文扈虽然没有回答,但从担忧的神色也猜的出。因为敕炎城也一样。
二人都心照不宣,透露这一点无疑是给敌军可乘之机,但对方也要有能行军的能力。
大疫当前,如果抓不住现在的重点是什么,那也别领兵了。因为视士兵和百姓的性命而不顾的将领,也不配当那掌权人。
“配置好治疫病的药,我会让叶青送到东丽军大营。”
男人没想到芸落熙答应的这么快。
“你没想过治好了自己的士兵之后,返攻东丽是最好的时机!”
宇文扈略显疑惑的问她。以她的聪明才智,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此时出击必胜,可百姓是无辜的。但如果为了一时胜利,不顾百姓安危,我做不到,也不能这样做!”
“虽然我不是菩萨,普渡不了众生,但能救多少算多少。”
“芸落熙,你真的很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