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正房,隆虑公主正在灯下发怔,她脑子现在很乱,陈蟜、挛鞮.毗伽等人的面孔,如走马灯似的轮番闪过。
最后她的思绪,定格在陈蟜和挛鞮.毗伽的脸上,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当、当、当”房门被敲响了三下,“公主殿下,驸马爷往这院来了。”门外侍女低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驸马……驸马来了!隆虑公主恍惚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伸出羊脂般的玉手拿着锦帕,轻轻的擦拭一下挂在脸上的泪珠。
房门外,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驸马爷吉祥!”门外响起了侍女的问候声。
“嗯,公主殿下睡了吗”陈蟜看向房外伺候的侍女。
“回驸马爷的话,公主殿下还没有就寝。”侍女低着头,束手而立。
陈蟜听到公主还没就寝,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见隆虑公主坐在灯下,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显然是刚哭过。
陈蟜走到隆虑公主的身前,拉起她的柔荑,轻声说道: “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隆虑公主站起身来,摇摇头,“这不怪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陈蟜把隆虑公主揽在怀中,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隆虑公主靠在陈蟜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像是有了依靠,心里充实了起来,不再那么空虚。
过了片刻,隆虑公主平复了下情绪,“驸马你……你怎么来我这边了?”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之色。
陈蟜伸手在隆虑公主略有婴儿肥的脸蛋上捏了捏,手感真好。“你我夫妻俩人都快有大半年没见了,这不是想你了嘛!”眼里全是宠溺之色。
“哼,想我了?有了新妇胜旧人,早就把本宫忘了吧!”隆虑公主嘴角微撇,说出的话里也带着浓浓的醋意。
“唉呀!这个不能忍了。让你尝尝家法的厉害。”陈蟜把隆虑公主横抱而起,几步走到床前,把隆虑公主压到床上之前,顺手把床边帷幕拉下。
“驸马,你要做什么嘛!”隆虑公主好看的脸蛋上既羞涩又有些期待,双手无力的反抗着压上来的陈蟜。
唔呜呜……隆虑公主的嘴像是被什么堵上一样,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帷幕里有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片刻之后,胡床开始嘎吱吱有节奏的摇晃……隆虑公主的呜呜声也变了调,变得奇怪起来,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愉悦与享受。
陈蟜知道和自己的女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还不如用自己的特长狠狠地抽打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云去雨歇,隆虑公主紧紧贴在陈蟜的身边,一张好看的脸蛋如雨后花朵,愈发的娇艳。
她纤细的玉指在陈蟜的胸脯上画着圈,“你就知道欺负我!”她小嘴微撅,好听的声音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却好似在撒娇一样。
陈蟜看了看隆虑公主的脸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拉过来狠狠地亲了两口。
“唉呀!你这坏蛋还敢亲本宫。”隆虑公主的小拳拳无力的捶打着陈蟜。
陈蟜的嗓音低沉,“我明天一早就把挛鞮.毗伽送回她自己的府邸。”
“哼,怎么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隆虑公主嘴角撇撇着,醋劲很大!一双玉臂却紧紧的抱着陈蟜,没有松开一点的意思,只是用小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疼得陈蟜直咧嘴,抽着凉气。
陈蟜深知此时与隆虑公主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女人本就是感性动物,难以用道理说通,唯有以男子之专长方可打动其心。亦可动之以情,或施以善意谎言,方能令其动容。
陈蟜用手轻抚隆虑公主光滑白嫩的脊背,“瞧瞧你醋劲这么大!不是怕你整日的看着她不舒服嘛。”
“怕本宫不舒服,你还娶那个女人进门。”隆虑公主小暴脾气又上来了,又狠狠地掐了陈蟜一下,疼得陈蟜呲牙咧嘴。
“还不是你的皇帝哥哥赐给的,圣命难违,我有什么办法!”陈蟜一手甩锅的手段也是驾轻就熟。
“也真是的,赐什么不好,偏偏要赐给你一个漂亮的女人,他是怎么想的?好气哦!”果然,隆虑公主的仇视对象被转到了皇帝的身上。
“你要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可不要对上有怨言呐!否则会有不测之祸的。”陈蟜用低低得声音警告了一句。
“哼!”隆虑公主撇撇嘴,也不再口不择言了,她出身皇宫,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唉!皇帝陛下也不容易,要以大局为重。朝廷、后宫之中的各种势力诉求都要均衡,赐我一个身份贵重的女人,堵住悠悠众口,何乐而不为呢。”
陈蟜摇着头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副理解皇帝也有难处的神色。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闲者时间,智力绝对达标。
“那赏赐些别的东西也好啊!赏赐个女人算什么事呢?我可是他妹妹。”
隆虑公主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她压低声音,小声的抱怨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却饱含着深深的不满。
“那你说赏赐什么?”陈蟜随意的问了一句,他想为隆虑公主解开心结,并不只是随口敷衍一下。
“金银珠宝、锦罗绸缎不都可以吗?”隆虑公主不服气地反问道。作为一个女子,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驸马。
陈蟜瞥了隆虑公主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心想:隆虑公主真是天真可爱,出身在帝王之家,一生锦衣玉食,哪里会知道国库里的钱财也是有数的,不是用之不竭的。
“公主殿下,只怕你还不知道,皇帝陛下也在为钱财发愁呢。”陈蟜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也只有他和隆虑公主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