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蟜率领着大军冲进浑邪王营地时,浑邪王的军队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他们的防线薄弱得像纸糊一样,面对汉军的冲击毫无还手之力。
仅仅用了半个时辰,陈蟜的军队就突破了浑邪王营地的防御,杀到了浑邪王的大帐前。此时,营地里只剩下零星的战斗,大多数浑邪部的勇士要么被杀,要么逃跑。
樊胜客站在浑邪王的大帐前,向陈蟜抱拳行礼,恭敬地禀报:“启禀陈将军,这个帐篷里只剩下一个匈奴贵女,根据她自己的供述,她是浑邪王的王妃。”
陈蟜也下马,将战马的缰绳交给身边的亲兵,然后看着樊胜客问道:“大帐里那个可能是浑邪王妃的女人,你们有没有确认过她的身份?”
樊胜客表情严肃地回答:“回陈将军,我们已经找人确认过了,帐篷里的那个匈奴美女确实是浑邪王的王妃。”
陈蟜轻声自语吟诗道:“月黑雁高飞,浑邪夜遁逃。樊将轻骑逐,帐中会王妃。”
吟诗一首之后,他哈哈哈大笑,迈着大步,向着王帐走去。
樊胜客听到“浑邪夜遁逃,樊将轻骑逐”这两句诗时,眼睛猛地一亮,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盔,心里想着:“这两句诗和我还挺配的嘛!”
等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两句诗抄录下来,到时候在皇帝面前多念叨几遍,让皇帝陛下对俺小樊多多关注一下。
眼看着陈蟜已经走进了王帐,樊胜客也连忙转身跟了上去。
一想到王帐里那位美丽动人的混沌王妃,樊胜客心中不禁感叹道:“真是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女子竟然被浑邪王那个糟老头子给祸害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
王帐之中,浑邪王妃手持锋利的弯刀,心中如过山车般七上八下。
尽管刚才进来搜索的汉军士兵和将领满脸鲜血,杀气腾腾,但他们在确认她的身份后并未对她动粗,这让浑邪王妃稍稍安心。
此刻,浑邪王妃内心正经历着激烈挣扎。作为出身草原、战败且年轻貌美的王妃,她能猜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如果汉军主将对她无礼,她是否顺从?
浑邪王妃热爱汉朝文化,精通汉语。按照现在的标准,她的汉语水平可以达到八级以上。
当她听到陈蟜在王帐外吟诗时,她从字面上理解到这是一首讽刺浑邪王不战而逃的诗词。
她暗自叹息,汉军主将看样子也是读过书的人,就不会对她太过粗鲁吧。
陈蟜迈步走进王帐,只见里面站着一个身穿匈奴贵族服饰、手持弯刀的貌美女子。她的眼睛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娇躯也微微颤抖着,仿佛一朵风中摇曳的花朵。
陈蟜手持马鞭,站在王帐之内,他的目光犀利而锐利,四下打量一番后,最终落在了胡床下方。那里,一双男人的靴子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离去时的匆忙与慌张。
“嘿嘿,这浑邪王走得可真够匆忙的啊,竟然连靴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陈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对于浑邪王的狼狈逃窜感到十分满意。
陈蟜审视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落在了王帐中疑似浑邪王妃的那个女人身上,沉声道:“你就是那浑邪王妃?”
面前这名汉军主将有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和谎言。浑邪王妃觉得自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被他看个里外通透,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不错!我就是浑邪王妃。”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然而,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外表,试图不让对方看出她的真实情绪。
浑邪王战败逃走,如今浑邪王妃只能依靠浑邪王的王妃这个身份作为自己最后的依靠。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那么她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很可能会被那些残暴的士兵撕成碎片。
陈蟜接着问道:“浑邪王去哪儿了?”
浑邪王妃眼中泛红,神色黯淡地轻声说道:“营地混乱不堪,大王……大王独自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樊胜客走到胡床边,用手中的长刀挑起胡床边上的靴子,向大家展示,笑着说:“浑邪王那老家伙逃跑的时候,恐怕连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吧。”
帐篷里的其他将军和士兵们看着樊胜客长刀上的靴子,纷纷大笑起来,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对浑邪王的轻蔑之情。
浑邪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滚烫的热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羞愧和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报——”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禀报声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一名亲卫大步走进王帐,单膝跪地,向陈蟜行礼道:“启禀陈将军,大营里已经搜索完毕,但并未发现浑邪王的踪迹。有人报告称,浑邪王趁乱逃出了营地。”
听到这个消息,樊胜客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他猛地向前一步,向陈蟜抱拳行礼,语气坚决地说道:“陈将军,浑邪王肯定还没跑远!请允许我带领一队人马前去将那老贼捉拿回来,以解心头之恨!”
陈蟜却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樊胜客不必着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樊将军,你就不必亲自出马了。浑邪王太子——涉,早已在大营之外布下了天罗地网,那浑邪王绝对逃不掉的。”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既有感慨,又有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