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座历经岁月洗礼的繁华都市,平阳公主府便坐落其中。其府邸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喧嚣的城市中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值守侍女静静地站在门后,耳朵紧紧贴在门上,侧耳细听,生怕漏过什么吩咐。
当她隔着门听到卫青那句沉稳的问话时,急忙恭敬的回复道:“回驸马爷的话,前院传来消息:匈奴人兵临城下了!”
平阳公主府中的侍女们个个训练有素,平日里即便遇到些许小事,也绝不会在主人入寝之时前去打扰。
然而此刻,当值守侍女不得不敲响寝室的门将卫青叫醒时,卫青心中便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极其紧急重要的事情。
当听到那句“匈奴人兵临城下”的瞬间,卫青犹如寒冬腊月时节被猛地泼了一盆冰冷的水,浑身顿时变得僵硬,寒意从心底涌起,直透全身。
他深知,这绝对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前的睡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青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穿好衣袍和靴子,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整理,便披散着发髻,急匆匆地来到了寝室之外。
卫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他紧紧盯着值守的侍女,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地喝问道:“哪里传来的消息?”
值守侍女感受到了卫青的强大气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但她还是强忍着不安,低下头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回驸马爷,府门侍卫头领正在内宅门口等候您的召见呢。”
卫青听到侍女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急步向内宅门口走去。
片刻之后,他终于见到了府门侍卫头领。那名侍卫头领满脸凝重,看到卫青走来,连忙迎上前去行了一礼。
卫青稳稳地站定身形,那原本就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此刻更是紧紧地盯着面前之人,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沉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那府门侍卫头领连忙低头回道:“回驸马爷的话,方才城门守将急匆匆地派来了信使,说是在城门之外发现了匈奴骑兵”
卫青听闻此言,心中的忧虑如同浓墨般瞬间弥漫开来,那紧锁的眉头愈发深刻,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微微沉吟片刻,然后问了一句:“那信使如今身在何处?”
侍卫头领赶忙恭敬地回答道:“就在府门之外,卑职已吩咐侍卫好生看管。”
卫青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说道:“嗯,你做得很好。那就带本驸马前去见一见这位信使吧,有详情要询问于他。”
“喏!”侍卫头领立刻应声道,而后转身在前头小心翼翼地引路,卫青则紧随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朝着府门之外走去。
稍后,卫青随着侍卫头领来到了府门之外。此时,那信使正焦急地站立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慌恐与不安……
见到卫青的那一刻,那名信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仿佛见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峰一般。他赶忙低头、抱拳、弯腰、双腿并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随后,没等卫青询问,他便将城门之外发现匈奴骑兵之事详细而又清晰地说了一遍。
卫青深邃的眼,审视地看着面前的信使,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一切虚妄。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匈奴骑兵的细节问题,那些问题就像一把把尖锐的探针,直戳向事件的核心。
而那名信使面对卫青的询问,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一做了细致的回答。
问完之后,卫青转过头,眼神看向身旁的侍卫头领,吩咐道:“速速备马,本驸马要立刻前往城门一观。”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了府门。
此时的平阳公主府内宅,气氛却有些紧张。卫青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之后,根本没顾得上洗漱一番,就如同战场一般,迅速地开始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最后,卫青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墙墙悬挂的长刀摘了下来,熟练地佩戴在腰间,那姿态宛如一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平阳公主也穿戴整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卫青那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样子时,心中不禁猛地一紧,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急忙上前问道:“驸马,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如此这般打扮?”她声音温柔但也难掩担忧之意。
“长安城门之外发现了匈奴骑兵,我要去看一看。”说完,卫青抱了抱平阳公主,便匆匆向外走去。
“驸马?”平阳公主看着卫青的背影,喊了一声。
“等我消息。”卫青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脚下一步也没有停留。
长安城门外怎么会出现匈奴骑兵呢?平阳公主心中有些慌乱。
卫青来到府门之前,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在此等候的还有数十名亲兵。
他踩蹬飞身上马,带着信使和数十名亲兵,快马飞奔,向城门而去。
长安城门箭楼之上,长平侯卫青在亲兵和城门守将的簇拥下,向城门外看去。
长安城门外的旷野上,黑压压的匈奴骑兵,散布在于此。粗略估算,有三千多骑兵。
此时,那些野蛮彪悍的匈奴骑兵并没有做出攻城的举动,而是有个别悍勇一辈,三五成群,跃马而出,冲到城门附近,弯弓仰射——嗖、嗖、嗖……
不管射没射中,都呼喝一番,又迅速远去。
确实是匈奴骑兵!但是,看不出是哪一部的匈奴人。长平侯卫青脸色凝重,眉头皱起。他可知道——皇帝昨晚夜宿长门宫,没有回到长安城。一想到此处,他的心头不禁涌起惊天骇浪——
上林苑,长门宫外。
陈蟜率军凿穿迎击的匈奴骑兵后,直线杀向了匈奴人的金色狼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