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君点头,表示确认:“没错,这些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事实:张小雨和佟冬有预谋地准备作案工具和药物。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犯罪行为。”
王富贵的脸色变得凝重,他开始意识到顾晓君提供的信息的严重性。现场的气氛也因为这些重磅证据而变得更加紧张。
陈晨站在案发现场,手中拿着那根关键的不锈钢管,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错,我刚才只是阐述了他们的作案动机。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凶器和作案手法。”
他环视四周,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作案手段我已经通过实验演示过了。但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凶手如何在无人的情况下启动这个延迟装置?”
陈晨顿了顿,然后继续说:“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直到顾警官告诉我,在死者的皮带上发现了异常印痕。结合张小雨购买迷药的事实,一切才开始明朗。”
他指向案发现场的草地,问道:“王法医,你还记得这个印痕吗?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压痕,这是死者在药物作用下无意识造成的。”
王富贵皱起了眉头,显然对陈晨的推理感到困惑:“可是,胡天明两天前就失踪了,还是张小雨把这件事反馈给了学校。如果她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晨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刚开始我也疑惑,但当我得知张小雨手上有三唑仑后,一切就说得通了。她需要测试迷药的效果,确保在真正的行动中能够控制死者。”
陈晨走到案发的树下,指着地上的草地:“这个印痕,就是她在测试过程中留下的。她需要确保迷药能够让死者昏迷足够长的时间,以便她和佟冬有伪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王富贵沉默了,他开始重新审视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意识到陈晨的推理确实合情合理。
陈晨指向案发现场的草地,随意地问道:“王法医还记得这个印痕吗?”
王富贵皱了皱眉,回忆起昨天的情景,回答道:“这是我那工具箱放在那里压到的,昨天我就解释过了。”
陈晨摇了摇头,用一种几乎是教训的口吻纠正道:“不,你错了。这不是工具箱的压痕,而是被迷晕的死者造成的。死者在昏迷状态下,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这个印痕正是他昏迷倒地造成的。”
王富贵愣住了,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解释。
“死者之所以会在被害前一天失踪,是因为张小雨在进行实验。”陈晨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什么?做实验?”
“我明白了,凶手在测试迷药的时效性。毕竟每个人的药抗性都不一样。”
“确实,如果迷药的效果不如预期,或者死者提前醒来,那么凶手精心策划的不在场证明就会立刻崩溃。”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张小雨要贼喊捉贼,主动报告死者失踪。这样她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摆脱嫌疑。”
众人的议论声逐渐变得激动,他们都被陈晨的推理震惊到了。
陈晨继续解释道:“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迷药的包装或其他直接证据,但这个印痕,加上张小雨购买迷药的记录,以及她与死者之间的争执,构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张小雨和佟冬有充分的动机和手段实施这起犯罪。”
王富贵皱着眉头,依然对陈晨的推理抱有怀疑:“可是现场并没有发现拖拉的痕迹,凶手怎么把一个成年男人弄到这里,还不被人发现呢?”
“我刚才也提到了,死者和张小雨之前有过争执,但张小雨主动道歉。她可以利用死者对她的信任,以及他们之间的情感纽带,轻易地将他约到案发地点。”陈晨冷静的回应道。
“三唑仑是一种新型的苯二氮卓类药物,为淡蓝色片剂,溶于白开水后无色无味,几分钟内起效,药效比普通安定强45-100倍,可导致受害人昏睡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不等。
张小雨精心策划了整个行动。她先是以道歉为理由将死者约到这边,然后在死者毫无戒心的情况下,将无色无味的迷药三唑仑加入到他的饮料或食物中。死者在药效发作后迅速失去意识,张小雨便趁机制造了死者失踪的假象。
同时,张小雨制造了自己在图书馆的不在场证明,她知道自己的行踪会被人证实,这样就能大大降低她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性。而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巧妙地测试了迷药的效果,确保在真正的行动中能够控制死者的反应。
张小雨和佟冬分工合作,轮流监视死者的情况。迷药的效果不仅让死者昏迷,还会造成短暂的记忆丧失,这意味着即使死者醒来,也可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从而更容易被他们控制。
在死者昏迷期间,他们为他提供了加了料的食物和水,确保他保持体力,同时继续处于他们的掌控之中。这种控制策略让他们能够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等待最佳的行动时机。
到了案发当天晚上,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延迟装置。这个装置能够在他们离开现场后,按照预定的时间范围内启动,完成上吊的动作,从而制造出死者自杀的假象。在装置启动的同时,张小雨和佟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社交圈中,确保了他们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哈哈哈哈!”王富贵的笑声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他指着陈晨,眼神中满是质疑:“你这推理听起来头头是道,但那根绳子和钢管呢?为什么我们在现场什么也没发现?”
陈晨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老头子,你真是资深法医吗?难道你忘了,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他们只需要在第二天早上,趁着没人注意,回到现场,把那些工具一一处理掉就完事了。”
王富贵的脸色一沉,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处理?你说得轻巧,那些东西每一样都那么显眼,怎么可能轻易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