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迅速拦住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令他意外的是,这人竟是包夫人。
她的神色慌张,衣衫不整,与平日里的端庄形象大相径庭。
狄仁杰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沉声问道:“凌云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如此狼狈?”
包夫人的眼神闪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只是在凌云台上练功,没什么特别的。”然而,她的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难以让人信服。
狄仁杰和公子哥一行人在赶来的路上已经从戏班班主那里得知,失踪的蓝梦菊是与包夫人一同前往凌云台的,现在只有包夫人一人出现,不见蓝梦菊的下落。
“蓝梦菊在哪里?”狄仁杰紧追不舍地问道。
包夫人的回答显得避重就轻:“她还在凌云台上,我因为有其他事情,所以先行离开。”
狄仁杰并不完全相信包夫人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他决定亲自上凌云台一探究竟,同时,他也让手下乔泰“邀请”包夫人一同前往,以防她趁机离开或销毁证据。
一行人在狄仁杰的带领下,再次向凌云台进发。
这凌云台,是座建立在峰顶的阁楼。岁月的侵蚀让它显得破败不堪,每一处都隐藏着潜在的危险。
狄仁杰在探查时,手扶窗边的护栏,未料到护栏竟在他手中整块脱落,坠入深渊。这一幕让他感到一丝后怕,同时也意识到这里的不寻常。
“蓝梦菊到底在什么地方,快从实招来。”公子哥焦急地斥问,他的担忧和不安在空气中弥漫。
乔泰也不甘示弱,语气咄咄逼人:“我看保不齐是被藏在什么地方,正在受人糟践呢。”
包夫人则试图辩解,声称自己的清白:“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说也是个良家妇女。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狄仁杰不为所动,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用事实和逻辑来戳穿谎言。
他冷静地指出:“按照道家的规矩,午前六时辰为生气,午后六时辰为死气。你多少有点学艺不精啊,为什么要在死气的时候吸收灵气?不怕走火入魔吗?”
公子哥也紧追不舍,逼问道:“刚才就有人看见你带着蓝小姐一块过来的,现在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面对质疑,包夫人坚称自己与此事无关:“我刚才说过了,她在东南角练功接气呢。现在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既然直接询问无法得到蓝梦菊的下落,狄仁杰决定改变策略。
他不再追问蓝梦菊的事情,而是转而拿出那只红鞋,希望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突破口:“你还是帮着我看看这只鞋到底是不是余红秀的吧?”
包夫人接过鞋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这鞋子到底是不是余红秀的,我可说不准。不过据我所知,这种鞋子似乎是京师女子的流行款式。
狄仁杰听后,心中暗自记下这一信息,紧接着他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去年死于朝云观的3个女子,其中有一个人就是你带来的,可有此事?”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包夫人,试图从她的回答中捕捉到任何线索。
包夫人显得有些局促,她回答说:“我只管引荐入观,至于她们之后如何,我真的不知道。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姑娘们交给道观负责人后,我自然不会再过问。”
狄仁杰注意到包夫人的言辞中透露出的回避和推脱,这让他更加确信,包夫人知道的事情远比她愿意透露的要多。
面对包夫人的回避和推脱,狄仁杰知道从她那里难以得到更多线索。他决定直接去盘问道观负责人,希望能够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然而,道观负责人的回答却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
“这姑娘之所以失踪,恐怕是因为悟道悟的不够,所以发生了意外。”负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些悲剧只是小事一桩。
狄仁杰冷冷地追问:“道长可曾记得去年来朝云观虔诚学道的那三位女子?那也是意外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负责人狡辩道:“这第一位死者,是有心魔,想不开自杀。第二位是中了邪,一旦发病就大喊大叫,因为无可救药,所以自杀了。第三位则是因为在凌云台练功的时候掉河里去了,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狄仁杰顺着负责人的话往下说:“道长,恕我直言,你这番回答着实有点不负责了。按照你所言,她们几个都是咎由自取了?”他的目光如炬,直视负责人。
“这些年轻女子之所以入道,难道全都是自愿的,而她们遇到的意外,道观都不需要负责了?”狄仁杰的追问越来越尖锐,直指问题的核心。
负责人立马表示不服,他让狄仁杰去当面问她们,看是不是都是自愿的。并表示,只要被问者带一点犹豫,那他就可以当面把人带走。
狄仁杰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和恐慌,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现在是采取行动的时刻。
他冷静而坚定地表示:“道长,为了勘察余红秀命案,同时防止其他人再发生意外,我决定立即搜查咸朝云观。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道观负责人一听,立刻慌了神,连声辩解道:“这断断使不得,使不得呀!”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慌乱。
乔泰的直率和尖锐更是让对方措手不及:“行了吧,等你去找,恐怕早和前四个女子一样下场了。”
就在道观负责人百般阻挠时,狄仁杰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仅仅一句话就轻松破局。
宝子们,你们猜,狄仁杰到底说了什么呢?